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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国家,当然,更加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能够缔造这种国家的这种人。
并不是作为近卫军,而是作为城堡的管家。因为拥有一点特殊能力,所以被划分为拥有白卡的劳工。可惜的是,并没有被划分到技术工种里面去——享受着一个月七十个银币,以及五十斤口粮的待遇。
老实说,这是一笔大钱,因为在这个工资明确被划分,战时经济体制可丁可卯的计算过的世界里。七十个银币与五十斤粮食,足以购买到人的尊严。有的时候,真的想一想会觉得沾沾自喜——
但就是这么一点沾沾自喜,却让十六夜觉得很可悲——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丁点的小钱?想当初啊,自己可是个难得的驱魔猎人啊。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为区区几十个银币而兴奋……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婆婆。那个时候,自己会坐在摇摆椅上回忆起曾经自己是个驱魔猎人——但是,那个时候自己也已经不能肯定,是否自己曾经度过哪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刀光剑影的日子。
因为要偿还300个金币的债务,不需要利息,70个银币一个月,一分钱不花也要四十二年!到那个时候,自己都六十岁了!
……你TM逗我?
十六夜用心擦拭着自己的肌肤,心中不断的回忆着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在城堡的公共浴室里,这是她休息的时间——一阵阵热气催使这世界变得更加美好,雾气笼罩着她的周身,白里透红的肌肤——这倒是被【圈养】之后,唯一变好的地方。
用清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十六夜的回忆也很简单:年轻的时候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特意的训练自己让自己可以击杀小妖魔,长大了之后开始讨伐越来越强的怪物,直到最后——被怪物讨伐。驱魔猎人,猎人变成了猎物——被地精卖了300个金币。
“呼……真不愿意再去伺候那个傻缺了!他身边的人也超有病的!你说是不是?罗贝尔特小姐?”将一桶热水洒满全身,沐浴在温暖中的十六夜问着身边同样在沐浴的罗贝尔特。
这位罗贝尔特小姐很明显就和自己不是一样的人,似乎更加偏向于一个战士,而非远程的职业。比自己更加丰满的身材,野性而又健美——却又横七竖八的有着道道伤疤。
不过十六夜知道,似乎有些男人喜欢这个调调——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嗯?嗯……还,可以。”当了几天女仆的罗贝尔特依旧不是很理解通用语,连蒙带猜明白对方的话,罗贝尔特笑着露出了自己一口洁白而有力的牙齿,道:“我蛮喜欢……现在的生活。有规律……我,毕竟,是,战士。”
“啊啊,就是和我们做兼职的不同啊~谁让我们是业余的呢?”十六夜叹了口气,已经沐浴结束的她站起身来——豆蔻年华已过,正步入成熟期的娇媚女体——似乎还是和身边成熟的御姐有着一点差距,不,也许是两个罩杯的差距?
心中又叹了口气,十六夜对身边的罗贝尔特说道:“走吧,换班的时间到了——嗯,抽时间洗个澡,也是个奢望呢。”
“明天是……这个国家……法定的……休息日。可以……休息。”刷的一下,身为战士的罗贝尔特关系到时间问题,便猛地站了起来。
“是是,但是我们的工作不一样,我们有节假日补助工资。”看着身边胸部【忽忽悠悠】的罗贝尔特,别说是男人,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十六夜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四分之一秒后,她缓过神来,这才摇了摇脑袋驱散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了,我们走吧——去见见我们那位超有病的……嗯,元首。”
“好的——我们去吧女仆装穿上。”
“蛮实用的——就是裙摆长了些,下次记得弄短一点,和战裙一边长到大腿就行。”
两个女仆一同走向浴室外的更衣室。
穿上了同一款类型的女仆装——当然,实用性更强一些,专门用来打扫卫生用的。不过,女仆们有自己改动服装的权利。
前往李维所在【城堡】的路上,两个女仆见到了另外一位换班,下班时间到的女仆——玛利亚。
据说这才是专业女仆,不论是烧菜煮饭、洗衣做饭还是收拾屋子,款待宾朋都可以做的很好。只不过吉尔尼斯最近陷落,她不得不逃难却被辗转拐卖——
年纪,十八岁。职称,女仆长!
“你好,玛利亚女仆长。”两个下属女仆当然要对上级敬礼示意。
“你们好,罗贝尔特,瑟克斯汀。”问候着十六夜和罗贝尔特两个组合,玛利亚笑眯眯的说道:“真好,你们似乎随时都在一起呢——”
“嗯……也算有个照应。”
“嗯,那么好吧,正好你们也许可以把这个东西直接拿上去。”说着,玛利亚将一个小工具箱递给了罗贝尔特:“有些重呢,正好我下班了,就先走一步了——就在元首的办公室里,进入之前记得开箱检查。”
双方互相道别,两个女仆继续前往城堡的最顶层。
“全国的同志们,苏维埃的男女同胞……唔……啊!各位party员们。我相信这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唔……轻点!呃,‘轻点’删掉——一个人在任职两年后,能站在支持者面前,在这二十年期间,他完全不必修改任何政策……啊!……”
两个女仆走到了李维的房门口,几个近卫军远远地站在门口外走廊十几米远。几名女性侍从也不知道到了那里去,这在平时应该是很难得一见的场面,或者说,根本没有过!
而在李维办公室的房门口,却传来了李维一阵阵压抑的低吼声。很明显,他似乎还在……口述着些什么?
“这……这下流的东西在干什么?”好歹也是个生物,好歹也有思春期,好歹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十六夜当时淡定不能了一瞬间,随即又面如寒霜,冷哼一声。
“这和我们无关——我们进去就可以了。”罗贝尔特似乎也是一个感觉,两个女人同时想歪了些什么事情。
“啊——先别开门……等……”似乎,屋子里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李维赶紧对门外的人喊了一句——
可惜的是,门分左右,大敞四开。
罗贝尔特和十六夜颇为惊讶,微张的小嘴暴露了她们的内心。
她们看见的,是几个女仆、女侍从按在李维的身上。而李维赤裸着上半身,身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还少了一只胳膊。
一个兽耳娘正拎着扳手,在李维的左胸上摸来摸去,似乎还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带着一个夹鼻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娇小兽耳娘颇有一副专家的风范。此刻,这位兽耳娘正指挥着几名女仆,死死的按住李维。
而其他几名女仆,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战斗修女】才对。也是全身心的——将李维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死死的按住。有的搂住腰间,有的抱住大腿,有的按住肩膀,总之体位之广泛,招式之新颖,就算是陈年老炮也相形见拙。
“别动!还元首呢——哦?你们来了?太好了,把工具箱拿来——”兽耳娘看到十六夜和罗贝尔特拎着工具箱来了,当即也颇为高兴:“看来终于可以开工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吧?来来来,我的元首,忍住了啊。”
“我当然忍得住!——我……啊!温丽,你是要谋杀国家元首么?”李维疼的大叫一声,终于他的整个左臂被拆了下来——确切的来说,是他的整个左臂假肢被拆了下来。
“哼,谋杀了你的话,我可活不下去了呢。你要是死了,让我怎么办?所以,健健康康的活着吧——诺,休息五分钟,我把备用的机械铠给你安装上去。”被称呼为温丽的兽耳少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拎着李维被拆下来的机械铠走到一边。
原来,工具箱里装得就是新的机械铠。
左手臂膀上光秃秃的空无一物,只有用魔法镶嵌在上面……不,应该是镶嵌在骨头和神经上的钢铁【插座】。这倒是让人感觉颇有些……诡异,原本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人,此刻正痛苦的咬紧牙关,低着头。斜眼看着刚进屋的两人——就好像刚刚跟命运搏斗失败了的狮子一样,低声呻吟。
“哦……十六夜和罗贝尔特……嗯。你们来得正好,我的演讲稿你们拿去给安娜看一眼,没有问题的话明天的公开讲话就用这个。就在桌子上放着……”李维示意了一下一旁,一个附在书桌旁,奋笔疾书刚刚【速记】完一篇李维口水文章的女仆。
“还有,我的大小姐们,女同志们——麻烦你们现在可以不按着我了么?我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赶紧给我滚滚滚滚滚——啊!好疼!嘶……艾玛!你的针插进肉里了!”十六夜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李维身上的疤痕比自己身边这位罗贝尔特少不了多少。很明显同样精壮的肌肉下,代表了更多的战斗——看来不仅仅是个只会说空话的家伙。
当然,几个妹抖也是个给力,毕竟她们以前可都是作为战斗人员出身。就算此刻被强迫成为家务人员,也大多数并不会什么【针线活】(修理铠甲倒是得心应手)。此刻,唯一的几个会针线活的女仆正在李维的肩膀接缝的地方,用针一针针的将钢丝和肉体缝合在一起。然后,再用牧师的治疗方式,让伤口快速愈合,然后……然后铁丝和下面的钉子就和肉乃至骨头长在一起了。嗯,简单粗暴~
“我的主人啊,你有完没完啊?来,乖乖听话别耍小孩子脾气,忍一忍就过去了——来,坐稳了……罗贝尔特小姐你来的正好。帮个忙,帮我把主人按好了!其他姐妹们还真有些按不住呢,都缝错了多少次了——”
应该说这位艾玛小姐不愧是师出名门么?当年还当过小孩子的家庭教师(奴隶的本行之一)外貌十分清纯、美丽。视力不太好,太远处看不见;现在需要戴上眼镜给李维缝缝补补——但在这个时期戴眼镜的女性是十分少数的。
“哦,好,艾玛小姐。”罗贝尔特一点头,瞬间走了几步来到了李维跟前。两只女仆制服下看似柔弱的臂膀一挥,千钧的力量在下面涌动。
“诶诶诶——罗贝尔特你弄疼我了!诶呀真的很疼!——喂,我说你按住我就够了,你要捏碎我的骨头么!”
“主人……你需要……药!”一旁,反而是罗贝尔特说的更加利索:“你需要……药……就不疼!”
“……这年头什么地方都有瘾君子啊?在我胳膊上绣花的那位小姐听见了没有?一般来讲做这种事情之前,我都是要吃止疼药的!不是我不努力……嘶!好了没有?”
“好啦好啦——已经结束了。呼……亏主人你一直不想吃止疼药,还真的挺过来了。”戴眼镜的女仆在李维的伤口上用铁线缝合了一个……蝴蝶结:“来,主人,我给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怎么样?好看么?”
“……好,好看!这还是一辈子都不能拆的!等哪天我老了(如果能活到死),个头缩小,这玩意还得拆了重来!”
“没关系,那个时候我们也就老了,肯定配合上比现在要强——那个时候你老了,痛觉神经也肯定就不那么强了。”艾玛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李维听着更加心惊胆战的话。
“呼……没关系了?那我就停手了,不断的局部地区治疗也很难受的,建议恢复的时候还是找药剂师、炼金师找些补品吃吃。”艾妮乌斯?萨?巴杰斯多,同样的混血女,不知道和艾泽拉斯的卑微低贱小人物一样混了多少代,或者怎么混的血。到如今也是一副兽耳尾巴的可爱模样,脸庞颇为精致而甜美,就是……有些狠毒的话语让人总是觉得她究竟是个牧师,还是个职业杀手。
“艾妮乌斯牧师,艾妮乌斯同志!有什么问题么!”李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抖。
“嗯……不能说。”可爱的动了动自己头顶的耳朵,据说这是进化的结果,而进化的外表总是向异性喜欢的方面发展:“我不能说……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你有可能没事,有可能很严重,BLABLABLA……”(一番相对论引证之后)她继续诡异的表情:“别以为你年轻就不会得大病,前阵子我一病人,还不到30,感染死了,死得可快呢,还有XXX,你认识吧?挺有名的,年纪轻轻就得癌死了……”
“……我倒霉!我TM真倒霉!买回你们这么一帮总是愿意打击我神经的小祖宗回来!”李维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我是元首!我是苏维埃第三帝国的领袖!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但你首先是病人,来,乖乖躺下——”温丽拎着李维已经调整好的新机械铠,戴上了焊接面具似的眼镜后,迎着外面的日光精光一闪,李维则是打了个哆嗦。
“让我来给你把手安装好!——”
“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嘶!”忽地,李维刚想挣扎一下却被罗贝尔特死死按住。虽然对方那个F罩杯贴着自己蛮舒服的,但是听说人类一瞬间只能有一种感觉。那么在机械铠链接神经的那一瞬间,李维的感觉只有【WCNM】。
“你……你们……”李维气喘吁吁,浑身跟虚脱了一样。终于,所有女仆放开了自己的手,开始精心的调理他——有的端茶,有的倒水,有的拿着毛巾给李维的上半身擦汗。
“你们究竟是仆人还是主人?”
“我们是公仆,是自由人——这是主人说过了的。”十六夜就是那个拿着毛巾给李维擦拭上半身的。如果是刚刚之前,她还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不过现在,她有些心悦诚服了——她一位李维的这些伤口和他的人品之随和(最起码她碰到的国王,比方说暴风城的那位遇到了这种事情,肯定是满门抄斩),是和他所承诺的【自由诺言】密不可分的。
为什么李维会受伤?普通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因为他为了革命冲锋陷阵嘛。
为什么李维身为领袖如此随和?普通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因为他伟大光荣正确天生慈悲嘛。
似乎,都错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管我叫做主人?我的女仆祖宗们!”李维被噎得半死,不过却没话可说。
“因为你是我们的主人啊——怎么?有什么问题?”
“……”李维当天在工作备忘录里写了这么一段话:我生活在一个逻辑思维混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因果律完全颠倒!
看到了这些,谁还想要找很多很多的女仆,在自己的城堡里服侍自己么?
……废话!纯爷们就是被打成了肉泥,也必须有男人的浪漫!
巾给李维擦拭上半身的。如果是刚刚之前,她还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不过现在,她有些心悦诚服了——她一位李维的这些伤口和他的人品之随和(最起码她碰到的国王,比方说暴风城的那位遇到了这种事情,肯定是满门抄斩),是和他所承诺的【自由诺言】密不可分的。
为什么李维会受伤?普通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因为他为了革命冲锋陷阵嘛。
为什么李维身为领袖如此随和?普通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因为他伟大光荣正确天生慈悲嘛。
似乎,都错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管我叫做主人?我的女仆祖宗们!”李维被噎得半死,不过却没话可说。
“因为你是我们的主人啊——怎么?有什么问题?”
“……”李维当天在工作备忘录里写了这么一段话:我生活在一个逻辑思维混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因果律完全颠倒!
看到了这些,谁还想要找很多很多的女仆,在自己的城堡里服侍自己么?
……废话!纯爷们就是被打成了肉泥,也必须有男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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