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楹本是还想服侍宁姝言喝药的,闻言也就放在一旁退出了内殿。
宁姝言望着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药轻声喊着:“皇上……”
谁知萧煜好像没听到一般,又拿起一旁的书看着。
装糊涂呢!
宁姝言又拉了拉他的衣角,又娇娇软软的喊着:“皇上。”
萧煜绷不住,展颜一笑,放下书宠溺的看着她:“朕知晓你要说什么。”
说完他端起药碗:“看来往后你病了朕都得服侍你喝药了。”
说着他舀起一勺药轻轻的吹了吹,才送到宁姝言的口中。
喝完后又如上次一样拿起一旁的蜜饯喂到她嘴中,那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萧煜看到这里,不禁想到她那般怕苦怕痛的人,若是怀孕生产可如何是好?
第二日宁姝言没有去凤栖宫请安,萧煜替自己告了假她便就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正在梳妆时,秋乐从外头进来,神色凝重,她走到宁姝言身边道:“娘娘,南宫采女不想生下那个孩子。”
宁姝言微微一愣,旋即转头看着秋乐,发髻上垂下的流苏便娓娓摇晃,灼烁生辉,泛着一点点寒冷的光晕。
宁姝言沉思片刻,冷冷一笑:“南宫凌怕自己生这个孩子丢了性命,所以她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甚至还想让这个孩子流得有价值。本宫猜的可对?”
秋乐微微一愣,没想到宁姝言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她缓缓点头:“娘娘您说对了,她如今每每在仪和宫附近散步时,都盼望着能遇到皇上。兰心说,若是这个孩子是因为皇上才没有的,那么皇上定会愧疚,就会留自己一命。”
宁姝言眸中冷光闪动:“真是好算盘,女人生产,如同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太医都说很有可能难产,南宫凌那样心性的人自然会舍子保住自己。”
“奴婢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自己的孩子也利用。”
宁姝言扯唇一笑:“她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会在乎孩子。若是因为这个孩子小产皇上饶了她一命,南宫凌只会觉得这个孩子有利用价值。”
秋乐低沉道:“那,娘娘您准备如何?”
宁姝言凝神沉思着,手指拨动着拇指上的琥珀戒指,戒指在旋转中散发出冷然而微亮的光泽。
这也是萧煜常有的思索动作。
片刻她抬起眼帘,惊芒掠眸,隐含凶光,嘴角勾起一抹妖媚而森冷的笑:“本宫本想多留她一段日子,却不想她自己作妖,那就不要怪本宫了。”
如今宫中的所有人都知晓了,宁姝言和程音两人是一条战线上的。
一个有家世,而另一个得宠。若是两人联手恐怕后宫的雨露都在她们身上了。
好在,宁姝言并非南宫凌,虽然得宠,可是从不拈酸吃醋、兴风作浪。
也正是如此,也无人能够握住她的把柄。
宁姝言今日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薛才人,听闻她身子不好,在宫中躺了大半个月。
此番一见,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薛才人产下公主后,原是比较丰腴的。可仅仅半月,身躯瘦弱,脸色如纸一样惨白,两眼空洞无神,无一不透着病态。
出了凤栖宫,程音才说着:“我瞧着薛才人这副模样,竟有一种时日不多的感觉。”
宁姝言听着心里亦有些惆怅,虽然她不喜欢薛才人,可是不得不说是有些同情她的,她缓缓道:“之前就听闻薛才人因为生公主难产,所以伤了身子,一直好不了。我原以为她只是不能侍寝罢了,没想到竟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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