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江千渡追问。
“我……”柳竹刚刚张口，船就已经靠岸。
柳竹眼珠子一转，像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一般，面无表情道：“我弟弟落水受惊了，需要早些回去。”
“今日，多谢江大人相救。”她语气冷淡，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且又恢复了从前的称呼。
江千渡忙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面前的姑娘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倔强又决绝的背影。
他心中烦躁不堪，既想刨根问底知道一个答案，又不甚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的模样。
那种纠结与不适感再一次萦绕上了他的心头，比他在京城中时更甚。
“将军，咱们这样对柳小姐不大好吧？”关岱站在一旁，弱弱地提醒一句。
“再怎么说，她弟弟被抓也是由于她之前帮了将军，咱们……”不说安慰一下，怎么还质问上了？
关岱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将军不悦的目光。
江千渡眸若寒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大踏步下船，没有说一句话。
他表面看似淡定，其实心中早就乱翻了天。
连关岱都觉得他逼问太过，那，柳竹心中会怎么想？
看来，他还是得找个机会亲自登门道歉才行。
……
此时，听闻柳林被救回，早就焦心得不行的锦贺第一时间就带着礼物登上门。
夜色已深，寒风萧瑟，锦贺刚下马车就被门口的佟大洪拦住。
“这位公子，你是……？”
借着手里微弱的灯笼光，佟大洪才慢慢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是锦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锦贺却没心情与他掰扯这些，直接道：“我听说，小林找回来了？可是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佟大洪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是两人都落了水，此刻正在休息呢。”
“落水？！”锦贺瞪大眼睛，更加吃惊，“这么冷的天，就是喝口冷水人都难受，如何就落了水？“
“你快进去和柳姑娘通传一声，就说我想进去看看她和小林。”锦贺焦急道。
“诶，好嘞。”佟大洪应下。
不多时，他皱着脸回来，道：“锦公子，恐怕你得白跑这一趟了，咱们家小姐感染了风寒，喝了药，刚睡下，今日是无法接待您了。”
“如此，那好吧。”锦贺心中叹息，可也别无他法。
“这是我带的礼物，你暂且收下，我改日再来就是。”锦贺招招手，让人把大箱子放下。
“多谢锦公子！”佟大洪笑着道。
锦贺最后再透过大门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无奈，他只好登上马车，原路返回。
走到一半，他突然开口吩咐道：“阿良，你今夜就去把城东头的大夫公孙维接到家中来，明日与我一起再来柳宅一趟。”
“是！公子！”阿良答应地爽快，“只是这公孙维来一趟花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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