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角,又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薄唇。
她身上的气息,跟记忆里的一样,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获取更多。
但,即便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傅时宴,还是克制住了。
他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贴上自己。
他一双醉意深深的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目光带着探视,“哄我?”
他哂笑了一声,“半夜主动送欢,就算是你哄我的方式了?”
锦蜜抿唇,一双流光水闪的桃花眼深深的看着傅时宴的眼睛,声音仍然是讨好般的温柔乖巧,
“傅时宴,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傅时宴声音讥讽:“锦小姐,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仅仅是停留在吵架的存面吗?”
锦蜜咬了咬唇,“我……”
傅时宴的话却还在继续,“你把我对你最后那点期待也磨没了,你知不知道?”
傅时宴说这话时,指腹触上她的脸颊。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她秀挺的鼻子,又划过她的唇,最后来到她挺拔的胸口。
伴随他手指勾住她的衣领并狠狠向下一拉,她整个饱满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傅时宴看着那荡漾在空气中的盈润雪白,通红的眸底跳跃着一股阴狠的偏执味儿。
他声音还是浓稠沙哑的,但此时说话的内容去十分讽刺了。
“就你这俱廉价的身体,在我这里已经卖不上价了,懂了吗?”
说完,傅时宴就从锦蜜身上撤了下去。
他先前酒喝的太猛了,这会儿头昏欲裂的厉害。
他在锦蜜身旁侧躺着,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你走吧。去卖给别人吧。因为,我已经不稀罕了。”顿了顿,“战少霆应该对你蛮有兴趣,不然他不会帮你,你去卖给他吧……”
这不是第一次被傅时宴羞辱。
锦蜜本以为对此早就麻木了。
但,他嘲讽的声音再次砸入她的耳膜时,她还是很难过。
她眼神空洞的看了会儿天花板,抬手将衣领拉好并整理好衣服以后,她起身坐了起来。
她真的想转身就走,老死都不跟他往来。
但,她不能。
她终于还是忍下了所有。
她侧首朝身旁此时气息已经完全平复下来的傅时宴看过去,淡声道:“我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有。”
说完,她便起身走出了主卧。
傅时宴等她完全离开房间才缓缓睁开眼睛。
酒精使得他头很疼,但他的意识又十分清醒,酒精并没有真的麻痹他的心。
他不明白,他已经这样羞辱她了,她不走还留下来干什么?
因为目的没有达成,所以她才如此的忍辱负重吗?
还是,她其实对他还有一些感情,所以才……
锦蜜是在十分钟后端着醒酒汤回来的。
那时,傅时宴靠着床头坐着,样子看起来很疲惫,也很难受的样子。
锦蜜将醒酒汤搁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温。
很烫。
锦蜜皱眉:“你……发烧了?”
傅时宴将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打开,声音冷漠:“你怎么还没有走?”
锦蜜却不搭他的话,道:“醒酒汤好了,你先把醒酒汤喝了,我去拿体温计。”
说完,她就要去找体温计时,傅时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锦蜜回头,对上他猩红无比的一双眼眸,抿了抿唇,道:“怎么了?”
傅时宴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走?”
锦蜜道:“我说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哄你消气。”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何况,你现在还发烧了,我不会走的。”
傅时宴:“哄我消气?哄我消气的目的呢?”
锦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有些真话如果不加以修饰的说出来会伤人。
所以,她稍稍斟酌片刻,道:“目的么?目的想修复一下我们之间僵硬的矛盾,想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关系。毕竟,那个李思思应该会是我的情敌?我并不希望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也不排除私心。毕竟,得罪你对我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我很想知道我弟弟的下落。阮魁梧的前妻李翠娥只知道我弟弟被阮魁梧卖去了缅北,但至于被卖到缅北哪里了,她并不知道。”
锦蜜这套说辞,应该是很客观了,客观的让傅时宴暂时挑不出刺来。
当然,他态度仍然是差的:
“我不需要你哄,你走吧。”顿了顿,“至于阮魁梧,我会交给警方处理,后面的事,你直接跟警方对接吧。”
对此,锦蜜整个神情都有些诧异。
她目光怔怔的看了傅时宴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主卧。
傅时宴看着她很快就消失在主卧里的身影时,嘴角溢出讽刺的笑来。
还真是个白眼狼啊。
目的达到了,就翻脸无情转身就走了呢。
傅时宴心口憋闷的难受。
他视线从门口撤回落在了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上。
他心头那股焦灼的怒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就在他抬手要将醒酒汤给掀翻打碎时,锦蜜拿着医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因此,他准备砸的动作便僵在了空气当中。
傅时宴神情有些错愕。
锦蜜则径直走到床前,在放下医药箱后,端起醒酒汤喂到他嘴边,
“你头不疼吗?我就算让你再怎么不爽,你也不至于跟一碗能够让你舒服的醒酒汤撒气。先把醒酒汤喝了吧,然后我给你量体温。”
傅时宴喉头滚了一下,没有吭声。
锦蜜又道:“你我也曾夫妻一场,我对你虽然怨恨,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多的恨和怨其实也伴随时间的消逝而慢慢减少了。所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歹毒,对你只有利用以及报复。”
傅时宴眸色深了深,仍然没有说话。
锦蜜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现在,是真心想照顾你。”
顿了顿,“当然,你要是不领情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消失。”
说完,锦蜜便将醒酒汤搁放了回去,然后从医药箱找出体温计递到傅时宴的手上后,道:
“我建议你量个体温,如果温度很高的话最好去一趟医院……”
话落,锦蜜就转身欲要离开时,傅时宴终于开了口,“外面在下大雪。”
言下之意,你可以留一晚。
这算是他给了台阶。
锦蜜的目的是缓和跟他的紧张关系,所以她留下来了。
她等傅时宴喝完醒酒汤以后,帮他量了心爱体温。
三十九点五度!
锦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太高了,得去医院。”
可傅时宴并不想折腾,他道:“医药箱里有退烧药。”
锦蜜:“但你烧的很高,万一是流感光吃退烧药没用,最好能去医院……”
傅时宴仍然坚持不去,“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气味。”
锦蜜说不动他,只好依了他。
傅时宴吃完退烧药后,但体温却一直都下不下去。
但傅时宴就是不肯去医院,所以锦蜜给他叫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给他做了一番检查后,对她道:“抗原测试显示阳性,他得了甲流,得用特效药玛巴洛沙韦,这种药全程吃一粒就可以了。”
锦蜜点头,“好。辛苦你了。”
家庭医生开完药以后,对锦蜜建议道:“甲流传染性极高,建议您戴口罩照顾病人。”
锦蜜:“好,谢谢。”
家庭医生走后,锦蜜给傅时宴服用了一粒玛巴洛沙韦。
这之后,她就一直戴着口罩守在床前。
傅时宴因为高烧,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等他醒来时,锦蜜则趴在床沿睡着了。
她睫毛垂着,白白嫩嫩的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傅时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蠢女人,该不会是趴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感觉有人在弄自己,睡的并不深的锦蜜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对上了傅时宴一双浓郁的眼眸。
“到床上睡。”傅时宴声音听不出息怒,但无形中却透着一股说不来的柔软,“蠢不蠢?困了累了不知道上床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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