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爱?”蒋云思把刚刚网购的小狗衣服给约克夏穿好,然后举到辰松面前问道。
辰松正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翻着本书,闻言抬头笑了笑。
蒋云思对这只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送的。
辰松这两天莫名的便想起好像除此之外也没给他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下了班在商场转过好几圈,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挑了对铂金戒指,可回到家,又觉得忽然拿出如此郑重的礼物,倒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蒋云思没想那么多,坐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了,最近都无精打采的,工作不顺利?”
辰松迟疑了一下:“嗯。”
“怎么了?”蒋云思追问。
辰松含糊其辞:“说了你也不懂。”
蒋云思只好安慰道:“别担心了,你这么聪明最后一定没问题的。”
他总是把辰松想象的那么好,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久而久之,就连辰松自己也徒有了种愚蠢的自信。
可惜,这种自信唯一的作用,就是被现实打破。
辰松认真地看了他半晌,忽然把握住了蒋云思的双手,轻声道:“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认识你是我少有的感觉幸运的事,我永远都不会感觉后悔。”
蒋云思非常腼腆,轻轻的笑了:“嗯。”
此刻辰松的内心有那么股冲动,想要把戒指拿出来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可这里没有烛火,没有明光,没有香槟玫瑰,好像也不适合海誓山盟。
蒋云思并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是温柔地抱住辰松说:“我也是的。”
签出版合同要谈的琐事很多,蒋云思虽然给林深做助理,自己却没什么经验,依然要靠他来替自己拿主意,幸好林深不热衷交际,却也跟杂志社与出版社相熟,便全权负责了。
“真的好谢谢你,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事。”蒋云思帮他收拾好画室后真诚的道谢。
林深坐在沙发上读新邮来的漫画,不经心的回答:“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不想看你吃太多苦。”
蒋云思说:“你也是善良的人。”
林深哼了声。
蒋云思早就习惯他偶尔的阴阳怪气,不急不缓的拿起包说:“那我回家了啊。”
林深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又开了口:“我觉得恶人的恶要比善人的善要纯粹的多,对你好的,未必永远就是好的,也许他们在未来会伤你最深。”
林深所经历的人生是蒋云思没有经历过的,他的话,蒋云思也只有用时间才能明白。
这个无忧无虑的晚上,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啊?你要来北京?”蒋云思在电影院门口朝辰松嘘了下,往前走了几步对吕澄说:“这么突然啊。”
吕澄道:“对,我要去北京开个会,就顺便在你那里住几天吧,还可以请你的朋友们吃顿饭啊。”
蒋云思不可能不让妈妈来,没办法的说:“好,哪天到我去接你。”
辰松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儿,等蒋云思挂了电话,赶快追问:“怎么了?”
蒋云思很苦恼:“我妈忽然要来,怎么办啊?”
辰松的脸色变了一变,目光茫然。
蒋云思下定了决心:“看来还是得搬家了,本来就跟我妈说咱俩合租呢,搬个大点的房子掩饰一下吧,我明天就去问问中介。”
辰松很清楚爷爷的行动力,也清楚蒋云思正在徒劳,可他更清楚蒋云思最怕的是什么,又怎么有勇气去做最残忍的人,告诉他可怕的事实。
“好。”艰难的谎言终于还是脱口而出。
蒋云思看了看表:“算啦,先看电影吧,已经检票了。”
辰松面色苍白的跟在他的后面,心乱如麻。
那天他们看得的是张柏芝演的《到不了》,荧屏上的她美丽而感人,让蒋云思看的很投入。
而辰松坐在旁边却一直在看他。
蒋云思是个很感性的人,当听到“失去了你,爱如何才能到终站,纵然不能厮守到老,却也永远忘不了”这样的台词时,眼睛就变得湿湿的,被荧幕照的格外清亮。
辰松听了,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为何人会有如此高尚的爱?
什么叫纵然不能厮守到老?
他就想卑鄙的、任性的、不管不顾的和蒋云思厮守到老,过完最平凡的人生。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匆匆的搬进去,新买了张床,弄了两个卧室,看起来真的想两个分开住的人。
蒋云思打扫卫生搞得一连几天都腰酸背痛,每天回家也没什么精神,被出书要用的新稿子逼得苦苦熬夜,没再关注辰松怪怪的情绪。
他不会猜到吕澄为何前来,所以当某晚她忽然杀到时,真是吓了个半死。
“妈……不是说明天到吗?”蒋云思开门结巴道:“那、那个我都没收拾好。”
幸而辰松正在厨房研究新买的榨汁器,摘下围裙出来,闲得很自然:“阿姨好。”
吕澄笑的难看:“怕你工作忙,自己打个车也一样。”
蒋云思满手都是颜料:“哦哦,快坐下来歇歇,我给你做饭。”
“我不饿。”吕澄进屋四下环顾了番,瞅了瞅两个分开的卧室,一个满屋都是画纸,一个到处都是电子设备,也没发作,转身又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会不饿呢,你先坐,辰松你给我妈倒水喝。”蒋云思急忙跑去洗手下厨。
辰松煮了开水,泡了刚买好的铁观音,沉默的沏好,放到吕澄面前。
吕澄一动不动。
辰松说:“阿姨,喝点茶吧。”
吕澄忽然抬头,狠狠地看向他,用轻微的声音哀求道:“放过云思吧,他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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