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饼的口感软糯，柿子的清香和馨甜几乎被完美的保留了下来。
“顾娘子，这……你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一个柿饼吃完，云墨忍住再拿一个的冲动，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看着顾清歌。
“看云公子的反应，我们这次的生意是谈成了吗？”顾清歌避开他的问题，笑着问道。
云墨一愣，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连忙点头：“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我的咳嗽，你的柿饼我们云记全要了！”
柿子他是吃过的，而且清水镇这个地方更是盛产这玩意儿。只是每年柿子成熟后，最多一个月就会过市。原因无他，只因这里产的是软柿，特别容易坏。
也不是没人尝试用风干的办法来保存，可惜没有人成功，不是硬得跟石头一样根本吃不了，就是发霉变质烂得一塌糊涂。
如今吃到这样的柿饼，对云墨来说无疑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难怪顾娘子一直避而不谈做柿饼的方法，这可是人家赚钱的根本，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来了。
顾清歌忍住心底的激动，脸上带笑：“有云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公子连价格都不问，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云墨苍白的脸上爽朗一笑：“顾娘子只管开价，我云某说出去的话绝不更改。”
以他看人的本事，这位顾娘子可不是那种会漫天要价的人。
顾清歌莞尔：“云公子如此信任我，那我就直接说心里价了。这柿饼要做出来非常耗费人力和时间，从成本上来说我的投入就不少，另外，柿饼在常温下可以保存半年之久，非常便于销往外地。所以，这第一批柿饼两百文一斤。”
“没问题！不过顾娘子刚才说第一批，难道后面的价格还会不一样？”云墨恢复了一个商人的本色，挑眉问道。
顾清歌点头：“第一批柿饼出来后，先看市场的反应，云公子是爽快人，应该明白这样对我们都好。”
在商言商，她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如果这个时代的人也跟现代人一样，对柿饼的接受度很高，那么在技术垄断的情况下，她之后赚的钱只会更多。
可如果柿饼卖得并不太好，那云墨可以选择不继续合作。表面看来她好像亏了，不过在她的预测之下，就算这里的人对柿饼接受度不高，那也可以作为一个稀奇的小点心一直卖下去，只是价格不高罢了。
云墨没想到她一个农村妇人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一时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点头笑道：“那我就听顾娘子的，你第一批柿饼有多少就送多少过来吧！”
初步合作达成，接下来顾清歌要求签订契约，这是现代商业社会的正常流程，云墨以为她是不放心他，也没多说，爽快的写了契约，两人各自按了手印。
顾清歌将契约收进怀里，云掌柜也正好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公子，快将药喝了吧！”现在的云掌柜更关心的是云墨的身体，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个劲的催着云墨喝药。
顾清歌见状，对云掌柜道：“既然事情谈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第一批柿饼不多，大概只有五百斤左右，三天后你们到清流村来取。”
刚才云墨说了，不用他们一点一点的送来，他这边直接让马车去拉，几百斤的柿饼一车就能拉回来。
云掌柜看看云墨，见他点头，这才开口：“顾娘子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去取。”
“云七，将定金五十两银子支给顾娘子。”云墨喝完药吩咐道。
云掌柜一愣，柿饼怎么这么贵？他们店里的点心最贵的也才不到三百文一斤，这柿饼不过五百斤，定金都有五十两银子，不会是公子为了感谢顾娘子的偏方才开的高价吧？
可他人老成精，脸上半点不露，客气的领着顾清歌和阿逸去前面领钱了。
等送走他们，云掌柜回到云墨的房间却发现云墨正在吃着什么。
“你也来尝尝，这柿饼真是不错。”云墨一边吃一边招呼云掌柜过去。
云掌柜这才看到软榻旁放着的一碟子柿饼，试着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下一瞬，他的表情跟方才云墨一模一样，脱口而出：“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云墨擦擦手，眼里还带着笑：“很意外吧？你可知这柿饼竟然可以保存半年之久？”
“什么？半年！”云掌柜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一般的点心糕点哪里能保存那么久？过个一两个月几乎都不能吃了，有的甚至连三天都放不了，他们云记因此损失的银子可不在少数。
云墨却点头道：“顾娘子亲口说的，她应该不会说假话。”
有了柿饼摆在面前，再加上刚才他喝下药之后，咳嗽已经有了些微缓解，让他不自觉的就相信了顾清歌的每一句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云掌柜有些激动的一拍手，难怪主子爽快的给了高价，这柿饼的味道又如此软糯馨甜，以后销往大秦各地都不在话下。
“顾娘子可有提过他们每年能提供多少柿饼？”云掌柜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云墨将顾清歌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她不是愿意吃亏的人，我们也不是，只等这一批柿饼上市看看情况，以后她手里的柿饼我们云记一定要全部拿下！”
目前整个大秦可就只有顾清歌一个人会做柿饼，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垄断的市场，如果能一开始就拿下来，那么云记必然能在大秦发展得更加强大。
“我明白了。”云掌柜对着云墨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次真是老天也在帮着云记。
怀揣着新鲜到手的五十两银子，带着云掌柜刚才送的糕点，想到清荷之前说的想要好看的头绳，顾清歌在回去前特地去了首饰店一趟。
挑了几条颜色鲜艳的头绳，想到自己头上的也旧了，干脆也选了个青色的换上。
阿逸完全没有身为大男子的自觉，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清歌身后，看到她换了新的头绳，重新梳了头发，咧嘴就冲她笑道：“媳妇儿真好看。”
顾清歌被他夸得不自在，转身去结账，就看到刘全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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