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秃头正想着再要一碗肉面。
一抬头看到有个人坐在了他的面前,他有点奇怪,其他的桌子上也有空地,怎么就偏偏坐到他的面前了?
再仔细一瞧,对方是个英俊的小公子,他心里的疑惑更浓。
他愣着对方没有说话,司徒松白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大师这一顿我请了,你可以再点几个菜,想吃什么尽管要。”
秃头听着这话,眼睛微微亮了亮,但不知道他的底细,有点儿没底。
“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要饭的。”
司徒松白笑了笑说:“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来,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纯粹是觉得大师才华出众,想要结识一番,另外,还有一件小事,想请大师帮个忙。”
秃头也不是傻子,眼底的疑惑和戒备并没有散去,仔细地打量着司徒松白。
“公子可不是寻常的人,看你通身的贵气,定是富家子弟,我就是一个走江湖的人,身无长物,能有什么帮上公子的地方,公子还是莫要说笑了。”
司徒松白心里暗想,这个家伙戒备心倒是挺强的,还有几分眼光。
“你实在是客气了,身无长物不要紧,有本事,有能耐,就是最好的筹码,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而且意味深长。
秃头眯了眯眼睛,后背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公子究竟想让我帮什么忙,先把话说在前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也不迟。”
还行,没有一味的夸大自己的本事,想着占便宜,先把事情说在前头,这倒是不错。
司徒松白对他还算是有点儿满意,点了点头说:“实不相瞒,刚才在街上的事情我也看着了。”
秃头一听她说,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拍桌子骂道:“那两个家伙实在是可恶,竟然敢污蔑我偷了他们的东西,就那么点儿碎银子,还值得我出手,这事实在可恨!”
司徒松白点点头表示赞同:“大师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们都是鼠目寸光,狗眼看人低,我听大师说,你是一位机械大师?”
司徒松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秃头,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表情变化来。
眼神中有没有惊慌和紧张,甚至是心虚,但是,她没有看到。
这个秃头眼里闪烁光芒,那是一种骄傲和被认可的光彩。
他得意洋洋:“没错,我是机械大师,只不过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几个识货的,没人懂那些东西的精妙,实在是可惜了。”
司徒松白心头微微一动:“巧了,在下对这些事情十分的感兴趣,不知道当时能不能指点一二。”
秃头看了看她,略一思索:“你想让我怎么指点你?这些东西,要是没有个实物做参照,很难指点,总不能纸上谈兵。空口说白话吧?”
司徒松白从腰间取下一样东西来,双手捧着递到秃头的面前:“大师,看看这样东西,可还行吗?”
秃头接过这样东西仔细的看了看,眼中顿时冒出光来:“公子这样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司徒松白坦然的回答:“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赠送给我的,只可惜他云游四海,现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之前我一直都有好好的保养这样东西,但是一次不小心落水。这样东西也跟着我落入水中,自那之后,便不太灵便了。
此乃老友相赠之物,本来就十分珍视,更何况,老友现在不知所踪,我想找一些专业的人修理,可是却没有人敢接这个活。
刚才在街上,听到大师说您是机械大师,精通此道,所以,特意斗胆到大师面前请您相助一二,看看这样东西能否修得好。”
秃头听了她这话,心里再没有半点疑惑,认真的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分辨了半天,赞叹说:“的确是一样好东西,值得好好的对待。
落入水中乃是意外,的确会对此物造成一些损伤,不过,我确实有办法修理。
公子啊,你运气好,遇见我了,越是遇上别人,恐怕没有这个能耐,不是我夸口,天底下能修你这个东西的,可不多呀!”
听他这么说,司徒松白的脸上没有半点儿怀疑和不尊敬的意思,反而越发的诚恳,她起身站到桌子旁对着秃头,深施一礼。
“那就请大师出手相助,请您助我修好这件东西,也算是不辜负友人的馈赠,大师放心,如果您能够修得好此物,多少银两我都愿意支付。”
秃头觉得这个年轻人甚是可爱,说话恭敬有礼,对他也是处处尊敬,而且还说了多少钱都愿意给。
聪明,有礼,又有钱的晚辈,有谁会不喜欢呢?
秃头点了点头,最终答应:“行,没问题,我给你修好,只不过这里不是修东西的地方,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安静的地方有。大师,如果愿意的话,请随我去,我保证能够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给大师住下,您想住多久都行,一切费用由我来承担。”
秃头正愁着没有地方住,这下算是心满意足,他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司徒松白瞬间会意,把店家叫过来,让他上了几道特色的菜,顺便又来了一碗肉面。
秃头眉开眼笑,吃的十分开怀。
他低头的功夫,完美的错过了司徒松白眼底的几分冷意。
司徒松白真正的用意,当然不是让他修手里的这个小玩意儿,这个东西对于司徒松白来说,并不算什么,而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在意的,是楼底下的那些机关。
真正的用意,也是让这个机械大师去给他修那些东西。
手里的这个小玩意儿,不过就是用来试探,看看这位所谓的大师究竟有几分能耐罢了。
秃头吃饱喝足,跟着司马朝离开,一同回天下第一楼。
到了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招牌:“公子果然讲究,直到我刚吃完饭,特意又来请我喝茶,实在是不必这么客气。”
他嘴里说着不必客气,但是脚已经迈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司徒松白笑着对他说:“大是不妨上=楼去吧,这里有点闹,二楼是雅间,茶叶也更好,您可以挑着尝一尝。”
秃头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毫不客气的跟着她上楼去了。
司徒松白领着他进了一个雅间。店小二进来一问要什么茶,秃头看了看茶牌,点了几种。
司徒松白摆了摆手,店小二下去,赶紧按照秃头所说的准备。
没过多久,房间里茶香四溢。
秃头倒了一杯,美滋滋的品尝了点头,赞不绝口:“果然不错,果然不愧叫天下第一楼,实在是名不虚传。”
司徒松白对于他的赞赏还是比较受用:“大师慢慢喝,不着急,您喜欢就好。”
秃头品尝了一壶茶,这才把茶杯放下,把腰间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小布包,是卷起来的,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个的工具,造型各异,什么模样的都有。
一看这些东西,司徒松白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没有撒谎,都是用来做机械的工具,可见的确是个高手。
看到这些,司徒松白的心就安稳了一半儿。
她把那个小玩意儿递出去交给秃头,秃头一接到这个活儿,脸色就不一样了,确切的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有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感,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有魅力。
司徒松白在一旁看着,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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