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笙：……
不，怎么全世界都知道她命苦啊。
“消息都挺灵通的。”迟念笙免去了自我介绍。
兆生的视线上下打量她：“你穿成这样……是为了给时臣晟守妇道？”
“都已经什么年代了，把你的老顽固思想转变一下，也许我是为了威慑部下呢？”
兆生把一份员工守则丢在她的面前：“我的部下，不用你来威慑。更何况，在你之前，也没什么副总监这样的职位，面上呢，你是个副总监，只是说起来好听。实际上，你只是我的助手。把这个员工守则背完，别给我找麻烦。”
这人显然一副不相信迟念笙能做好工作的模样。
迟念笙也不急，乐滋滋地把员工守则拿了过来。
“兆总监，你是半点不屈居于淫威之下啊，我可是迟总的女儿呢。”迟念笙挑了挑眉。
兆生看废物一样看她：“迟总的女儿？谁不知道他最心疼的人是迟玥，你是哪位？一个没什么用的倒霉蛋而已，进入迟氏，也是利用了时臣晟的淫威吧。”
扑哧。
一把利箭狠狠地插在迟念笙的心口。
都被他说对了。
“可见兆总对我也挺关注的。”迟念笙知道该抱谁的大腿。
兆生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你在说什么？”
“人人都关注迟玥，但你对我的情况，倒是猜得挺准的，不是平时关注我，我实在想不到，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迟念笙耸了耸肩膀，凑到他的面前，“兆总，我们以前认识？”
兆生逃避般躲开她的视线，身体微微后退，脸颊有些红，声音不太自然：“行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多照顾你，不用这种手段的。”
迟念笙茫然：“什么手段？”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下同事。”兆生避而不谈。
迟念笙奥了一声，跟在兆生的身后。
营销部很大，一圈逛下来，和不少同事认识，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兆生的办公室里，迟念笙主动给他端茶倒水。
兆生挺满意迟念笙的眼力劲。
“下楼帮我带一杯咖啡，冰美式，不加糖。”
迟念笙半点迟疑都没有，比了一个ok就往外头。
她和兆生的办公室是在大办公室里隔出来的两个小开间，她的位置不多，也就是放个电脑桌的位置。
兆生的位置比较大。
往外走，就势必经过大办公室。
营销部的人常年不全，外地出差的，外出谈客户的，亦或者约在会客室里谈客户的。
刨去这些，人还是不少。
这些人的视线在迟念笙出来的那一刻，就唰得一下聚焦在她的身上。
迟念笙很自然地和众人打招呼。
“副总监好。”
“副总监上午好。”
这些人都是看在总监的面子上，所以才如此的热情。
迟念笙一路微笑应对，快走出办公室了，又倒退两步。
“我去帮兆总买咖啡，你们有需要带的吗？”
大家都有点迟疑。
毕竟迟念笙不被迟总喜欢，而迟玥又特地到公司交待了一番，让众人对她‘特殊照顾’。
“没有？”迟念笙好像没有察觉到不对，“那我下楼了。”
等她一走。
办公室里就响起了讨论声。
“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以为她唯唯诺诺的，没想到挺大方的。”
“是啊，也挺懂人情世故的。但是小迟总说了，让我们对她特殊照顾。”
“先别管了，孤立她一段时间，自己觉得没劲就走了。”
门外的迟念笙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摸了摸下巴，冷笑一声。
没意思。
迟玥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兆生忽然来了一句：“没人搭理你吧。”
“你都猜到了。”迟念笙对兆生挺好奇的，“还说你对我关注不多，这不是挺关心我的？”
兆生冷冷扫她一眼，把一份文件丢给她。
“这是个挺难缠的客户，尾款拖了有一年了，你去追一下尾款。”
迟念笙翻开文件看了看，又合上：“我以为这种事情有专门的人去做。”
“找谁？讨债公司？公司还需要额外付钱，更何况，尾款都不一定讨得回来。你放心吧，前三个月，你肯定都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兆生说得明明白白的，“受不了就走，别多问，就是故意为难你。”
太嚣张了。
迟念笙接下战书：“我不会那么简单得就知难而退得。”
她以后要把整个集团都接手过来，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当逃兵呢。
上一辈子做够了逃兵，这一辈子，她要正面迎击困难！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宋玉萱的声音传进来。
“笙笙，你在吗？我来给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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