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伊和陈董分别看向迟念笙。
都带着打量。
老人精了，一眼就能够看透小姑娘在想什么。
他们同时笑了一下。
“笙笙说得对，毕竟是宏儿的女儿，她的意见，我们还是要听一下的。”林芷伊说。
宏儿是迟念笙母亲的昵称。
林芷伊和母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从林芷伊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来看，也不一定就是站在她这边的。
陈董沉吟着点了点头：“可以，我同意。”
至于其他的细节，就是他们两位董事的事情了，迟念笙没打算插手，更何况，这两个人精也不会让她插手。
她把证据收好，报了警，很快警察就上门带走了迟临鹤。
迟氏一时震荡。
等迟念笙录完笔录，从派出所回来，刚坐在位置上，就收到了时臣晟的消息，简单两字：恭喜。
她刚打算回复，兆生已经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迟玥不知道跑哪儿哭去了。
这个被娇养着的小姑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情绪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恭喜。”兆生把咖啡放在了迟念笙的手边，“证据是什么时候收集的？”
迟念笙亮出了时臣晟的头像来，颇有点自嘲的味道：“你觉得我这个刚觉醒的蠢蛋有这个能力？”
兆生静静地看着她：“别这样说自己，你也不过是摸爬滚打长大的，迟家没有人培养你，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艰难了。”
迟念笙苦涩地笑了一下：“是啊，确实不容易。”
非得死过一回才算。
“倒是你和时臣晟的关系，出乎我的意料。”兆生继续说，他迟疑着，“他为什么帮你？”
“为了项目。”迟念笙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她自然听懂了兆生的言下之意。
兆生想了一会儿才说：“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你把时臣晟想得太浅薄了，也把我想得太浅薄了。”迟念笙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他等他的白月光都等了多久了。”
兆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勾唇笑了一下：“这样嘛？”
可他也相信男人的直觉。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迟念笙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时臣晟，接通，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可以签合同了。”时臣晟说，“这个项目，交给了玉萱。”
迟念笙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下去过去签合同，然后和宋玉萱交接一下，准备一下，明后两天就可以去林城考察。”
想要做起来一个品牌，各方面团队都少不了。
时臣晟嗯了一声。
他刚要挂断，忽然视线越过迟念笙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兆生，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和你一起？”
迟念笙本以为他已经挂断了，闻言一顿，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兆生。
他的姿态过于亲密了。
迟念笙却对他没有那么反感，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不，他来给我贺喜而已。”
想了想，她又说：“放心，合约期间之内，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这理应是时臣晟乐意听到的答复，可时臣晟却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兆生抱着胸，看热闹不嫌事大：“生气了。”
“时臣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迟念笙抬头看他，“你还有话和我说？”
“你需要迅速地成长起来，我知道你对于经商没经营，甚至理论基础都没有。”兆生掏出一张卡来，“给你报名了，任务有点重，加油努力。”
迟念笙拿过来看了一眼，那是个非常知名的商学院的课程，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报的，但有钱肯定也有办法挤进去。
“你怎么搞到名额的？”她有点奇怪，“这个商学院惯会饥饿营销。”
兆生摸了摸鼻子：“这些你别管，今年在董事会，你应该了解了公司如今的势力分布。”
“明面上的，一派林芷伊，一派陈董。但暗地里还有多少势力，我就不清楚了，你呢？你属于谁？”迟念笙反问。
也许是因为兆生是进公司以来，第一个对她释放出了好感的人来，所以迟念笙对他生不出太多的提防来。
兆生垂眸：“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迟念笙用卡片刮了一下下巴：“所以踏入公司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搞定迟临鹤是对我的另外一个考验，如果我及格了，以你为首的人，才能帮我，对吗？”
“搞定迟临鹤不是你的考验，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有能力把他拉下台，签下这个项目，才是对你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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