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真害怕,一颗心如同擂鼓,却又只能走向他。
“怎么了?这香包不是在徐大将军手里?”
她主动挑起话题。
谢政安把玩着香包,点头一笑:“嗯。舅舅给孤的。”
尤小怜一听,便小人之心了:“他定然说了什么吧?”
她刚刚不在,他一定说了她很多坏话,甚至说她意图谋害他,而香包便是证据。
她咬着红唇,胡思乱想着。
谢政安见她慢吞吞走近了,伸手捞她入怀,按着她坐到他腿上,笑问:“小怜觉得他说了什么?”
尤小怜坐在他腿上,身后是宽阔有力的怀抱,身下是肌肉紧实的大腿,脖颈间是他滚烫的呼吸,总之,实在是个很轻佻又很亲密的姿势,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了:谢政安好不正经啊。哪有人这么质问的?
一副风流色胚相。
她也是个色胚,就在他腿上磨磨蹭蹭了,如果能用色欲蛊惑他的心智,让他忘了这件事,她会乐意做的。
可他身体还伤着,怕是成不了事。
“别闹。”
谢政安含住她的舌头,制住她的小动作。
尤小怜不知为何耳朵忽然敏感起来,随着他一含,身体骤然紧绷,心里也浮躁起来:狗东西,装什么正经,分明是他先胡闹的。
“陛下不喜欢我的胡闹吗?”
她已经感觉到他血气方刚的身体了,还是很行的,就是经不得挑逗。
她这么坐着,剑拔弩张的状态,已经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她起身,想躲开了。
“喜欢。”
谢政安按住她,不许她离开,继续含她的耳垂,同时,呵笑一声:“孤问你话呢。”
他想着舅舅离开前的话:“我怀疑你的中毒跟尤小怜有关。你以后防着她些。或许你可以诈一诈她。阿政,你会看到不一样的她。”
他听了,来了兴趣,便诈一诈她了。
尤小怜不知徐青瞻都说了她什么坏话,很想往他身上泼脏水:他怀疑我!他没有证据,就各种威胁我!你昏迷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杀了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你是不是更相信他,而不相信我?我跟他,谁是你最信任、最重要的人?
她有很多话想说,甚至想说假如我跟他一起落水了,你会先救谁?
可她有自知之明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定然比不得他的舅舅。
于是,她顾虑着他们感天动地的舅甥情,纵有诸多怨言,也改了口:“谁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我没什么可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摆烂了,爱咋咋地吧。
“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谢政安含咬着她的耳垂轻笑。
就很轻慢的嗤笑。
尤小怜心虚,就是听出了这种味道,也就被他笑得恼羞成怒了:“陛下不信我?也是,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奴婢有什么可信的?那是你的舅舅,我哪里能跟他比?可惜了。”
谢政安问:“可惜什么?”
尤小怜回头看他,假装伤心地落下眼泪:“可惜我对陛下情根深种,在陛下昏迷不醒时,还祈祷着陛下醒来能还我清白……可惜了,我以为陛下会相信我的……”
她道德绑架他,控诉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谢政安听着她的话,心里发笑:还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都这时候了,还倒打一耙呢。
他确实不信她,但那又如何呢?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她的唇:“我确实不信你,但尤小怜,下不为例。”
这一次,他不会追究下去了。
她年纪还小,天真又愚蠢,被人哄骗,对他下手,他原谅她。
谁让他爱她呢?
他总会原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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