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她所知,他不是厌恶这些小宠吗。
怀玉公主却点头,“养过啊。”
原来,有些传言竟不是真的。
沈骊珠想。
之后,怀玉公主见她喜欢狸奴,问骊珠要不要抱一只回去养。
沈骊珠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怀玉公主也似想起了什么,悻悻然道,“也是,皇兄现在不喜欢狸奴了。”
有狸奴相伴,且怀玉公主有趣,半日时光竟然很快就过,在绮罗殿用过饭,听得外面宫女神色微急来禀,“太子殿下来了。”
沈骊珠抬头往窗外望去,才发现连天色都暗了下来。
“遭了。”怀玉公主一敲脑袋,“我将嫂嫂拐跑大半日,皇兄肯定是上我这绮罗殿要人来了。”
说着,将棋子一扔,拉起骊珠到殿外,将她推到太子身前,“皇兄,阿浓将嫂嫂完璧归赵,你可不能骂我。”
李延玺伸出手臂将骊珠腰肢揽过,眸如墨玉,只听他轻声笑道,“你能陪你嫂嫂在宫里解闷说话,孤骂你做什么?”
说着,眸光一掠身侧之人,“景清。”
景清会意,缓步上前,手里捧着一只锦盒。
打开,里面是一串光华璀璨的珠子,串成手链,颗颗晶莹灿烂,在夜晚里炫目至极。
李延玺道,“这是你心念了好久的东西,今日,除了谢你陪你嫂嫂,孤还想从你手中换走一物。”
怀玉公主问,“是什么?”
就连骊珠也不禁心生了好奇。
她人已被太子携着从绮罗殿离开,但耳边却似仍有声音传来,“嗯,就你宫中那只名叫茉莉的猫吧。”
“为什么?”回到了东宫,骊珠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其实,茉莉本就是他最初养过的那只狸奴抚育的后代,先前怀玉公主本就打算送她一只。
他何必用如此珍贵的东西去换。
那串手链,就连尊贵如公主,亦是心念了好久,得到之后惊呼雀跃,想必一珠之贵,价值可抵千金。
公主美丽可爱,跟那珠子很配,本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是不舍得。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迂回曲折去换……
何况,怀玉公主说,他曾下令东宫不许再养狸奴的,不是么?
“阿姮,你当真是不明白吗?”李延玺抬手抚着她的侧脸,“还是,只是不想明白?”
他不许骊珠再逃避,单手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道,“孤在讨好你,希望你留在孤身边的时候,能够多片刻的欢愉。”
曾经,那只狸奴亲近了怀玉公主,他能眼睛不眨地弃之,送给怀玉。
今日,向怀玉换回一只狸奴,不过是因为骊珠喜欢而已。
如此简单。
沈骊珠喉咙微涩地咽了咽,“殿下已经待我很好……”
她不是不知道。
“可孤却为什么犹觉不够呢?”李延玺声音微微低沉了下去,就像她明明嫁给了他,就在他身边,有时却觉得她离他很远。
“阿姮……”
他忽然微微急躁般的咬住了她的唇,粗重了的灼热气息扑面,沈骊珠唇舌被他悉数掠夺尽占,她不禁抓紧了他的衣衫,那只可爱圆滚的狸奴跳上床榻,歪着脑袋,湛蓝的眼珠似是疑惑地看着两人,软软地“喵~”了两声。
哪怕是只小宠,被撞见了这样的场面,骊珠也是羞涩的,她推开太子,“有……”
本想下意识说“有人”,却方想起茉莉不是人,才改了口,“……有它在。”
李延玺眸子艳如流火,似其中碾碎了极为浓烈的墨,却是拧眉低咒了声,然后将茉莉一整只拎了起来,从走到窗边,从开着半扇的窗子里给扔了出去,沈骊珠只听茉莉凄厉地叫了声,雪白的身影没入了夜色。
见太子拎猫,扔猫,关窗,一系列行云如流水的动作,沈骊珠眸子都微微睁圆了。
“李延玺……”
他却以为骊珠在担心那只狸奴,回答道∶“阿姮放心,它跑不出东宫。”
暗卫会捉住它。
他关了窗,一步步朝她走来。
骊珠不知为何,心生了慌乱,却退得撞到腿弯,跌坐在了卧榻上。
脚踝被不知何时蹲下的他给握住,带珍珠的绣履和洁白的罗袜也被褪下。
“在大晋,女子的足,只有她的夫君能看。”李延玺忽地这样说了句。
被炙暗的目光凝着,骊珠不禁羞涩地将精致雪白的纤足藏入裙裳里。
太子却在她低低的惊呼里,将她的足捉入掌中。
“李延玺……”
“阿姮,孤喜欢听你这样唤我。”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床榻上的丝绸像碎玉般被揉乱。
一室的暗香浮动,似麝非麝。
…
第二日醒来,宫人端来一碗漆黑浓郁的药汁。
沈骊珠自然不会再误以为是避子汤,只是这样的药,她并不愿意喝。
“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再喝。”她借口推辞,不想为难宫人。
宫人退下后,沈骊珠转头将那碗助孕药,悉数倒在了青鸾殿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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