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山和武元甲两老头加起来都快一百多岁,撕起逼来还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两眼充血,连须发皆张,直视对手,他们为了唐飞而争吵,已经撕破了老脸,唐家和武家走上决裂的地步。
“老家伙,为了个野种值得吗?”武元甲阴冷的眸子说道。
唐千山甩手就给他一个耳光,怒斥道:“姓武的,我告诉你,你再把野种两个字说出来,我对你不客气。”
挨了一耳光虽说不重,武元甲却视为奇耻大辱,气极败坏的武老头大叫道:“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唐千山凌然不惧,与武元甲又撕了起来,这两老头谁也没用古武的招术,完全就野路子乱打一气,两老头就跟孩童般撕扯,打得一团糟。
他们打成了一团,家人谁也不敢上来拉架,生怕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人都修古武多年,实力都在地级中阶巅峰,但相互撕逼谁也没用半分内劲,全然就是乱打一气。
两人打了一阵,也是累得够呛,到底是岁数大了,经不起这般的折腾,武元甲更是吃亏,先前他就与唐飞较量过,耗费大量的真气。
跟唐千山较量,武元甲可倒大霉了,脸皮划伤,衣服被撕烂,就连胡须也被唐千山扯下来不少,气得哇哇乱叫,唐千山虽说比他好些,但也是满身凌乱,沾满的尘土。
两老头打架,总是给人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直视感,在场的人都强忍着心中莫名的笑意,使劲的憋着很是辛苦。
“武老头,我可警告你,你敢伤我孙子一根汗毛,我就把你胡须全拔光。”唐千山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还不肯认怂。
武元甲摸了摸被唐千山扯得七零八落的胡须,神情很是狼狈,但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作派,犟着死理道:“老家伙,你少跟我说这些,唐飞现在是我们武家的仇人,我一天不死,他就要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要什么,尽管跟我要,如果你敢伤我孙子,我不会跟你客气。”唐千山说罢又要动手,被阿福拉住了,唐千山回过头还不住埋怨道:“阿福,不要拉我,让我再给这老头两下子。”
阿福指了指因头痛而晕过去的唐飞道:“孙少爷已经晕过去,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
唐飞变态般身体素质,即便是刀剑穿身也眉头不皱一下的硬汉,竟会被记忆的洪流冲垮,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因剧烈的头痛而晕厥。
阿福不放心还特意给他搭了会脉,知道唐飞也只是晕厥,并没有啥后遗症,也就放下心来,特地劝唐千山不要再跟武元甲纠缠。
唐千山和武元甲这一闹,谁也不敢再上来阻拦他们把唐飞带走,人家唐千山是何人?也是燕京响当当的人物,与武元甲都平辈相交。
武元甲也就嘴凶,他压根不敢跟唐家闹翻,试想一个家主又怎么仅仅凭着意气而左右自己的情绪,武家与唐家实力相当,就算是胜了,也不过就是惨胜,付出的代价也太大,说不定从此就会一蹶不振,那么,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用处?
两老头撕逼也都是像孩童打架,并没有动真格的,纯粹出一口恶气罢了,武元甲想不通,唐千山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个私生子,而且,不惜为他与武家闹到决裂的地步。
唐千山负手而立,气质超场,当着武元甲和他众子弟的面道:“阿福,把唐飞带走,我看谁敢拦我们。”
阿福也是练家子,年过五旬,一把将唐飞背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脚步稳健的带着晕厥过去的唐飞离开了武家。
当着武元甲的面就把唐飞给带走,气得武元甲当场吐了一口鲜血,被打残的武生智心不有甘道:“家主,我不甘心。”
“不甘心你有什么办法吗?”武元甲嘴角带血,横他一眼道。
这一句把武生智的话彻底憋回了肚子里,只好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宅中受伤较轻的子弟扶着武元甲和武生智回到了屋子里,吞了枚保命丸,脸上才回了血色,慕容羽也被揍得很惨,想起他一开始说过的狂话,也觉得没脸再在武家呆下去,灰溜溜的离开了武家。
被关禁闭的武子男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武家一片狼籍,武老爷子很是狼狈,关切的询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把唐飞那小子给放走了,真让我不甘心。”武元甲一拳重重的捶在桌子,直接将柳曲木的桌子给打得稀烂。
武子男在屋里也听到了一些唐千山和爷爷的对话,其实他就知道唐飞与唐家的关系,只不过,他的看法与武元甲不谋而合,认为即便是唐飞倒贴,唐家也未必会理会。
“说实话,唐千山的护犊子让我意外。”武子男实话实说道。
武元甲虽说生气,但对于唐千山做法也不好在小辈面前过多的评论,大手一拂道:“好了,今天这事谁也不许再提,至于以后,我也不会让唐飞那小子好过,让他明白敢惹我们武家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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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父子还是商量着,唐飞已经被唐千山安排在唐家一间家宅里呼呼大睡,阿福年轻时学过些中医,给唐飞施过针以后,晕厥过去的唐飞也能安稳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唐飞才醒了过来,昨晚的事情他似乎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觉得奇怪。
刚要起床,就见阿福已经站至门前,唐飞认识他,只是觉得他站在门前很是奇怪,询问道:“福伯,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
“这里是唐家,我和老爷昨天把你从武家带回来了,这一夜,我一直守着你,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阿福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说着话,眸子却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情。
一听在唐家,唐飞一下子蒙了,他那时一见到阿福和唐千山,大脑就是像泄洪的堤坝不断被洪水冲击,让他痛不欲生晕厥过去,没想到,睁开眼睛,他却安安稳稳的睡在唐家。
“好了,你去找老爷吧,他让你醒来后就去见他。”阿福声音略带几分疲惫,像是这一夜都没休息。
唐飞看他这般模样,不免有些心疼,毕竟一个素未平生的老者肯如此的照顾,多少还是会让唐飞心生几分感动,不过,有件事让唐飞也觉得神奇,那就是他不再像以前见到阿福就会头疼欲裂。
除此之外,唐飞还对阿福心生莫名的好感,好似久违的亲人一般,他很愿意按着阿福的话去做,洗漱一番,就去了唐家的正屋,也就是老爷子会客的地方。
刚一门,正屋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一进门就见挂着宁静致远的匾额挂堂屋的正中间,唐千山就稳座在匾额的下面,而分坐他两边的就是他的二儿子唐立德和三儿子唐立言。
唐飞并不认识唐立德和唐立言,但他认识唐一啸和唐一鸣,唐一鸣是个只会追女孩子的纨绔,唐一啸却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阴沉着脸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唐老爷子,你找我?”唐飞刚迈进门槛,就冲着正危襟坐的唐千山唤道。
唐千山还没发话,唐一鸣见到这货就发飚了,这年头还有什么比起夺妻之恨更让人咬牙切齿,再说,他看中的姑娘,连手都没摸过,就唐飞很无耻的睡了,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到我们家?趁我还没发怒,赶快给我滚。”坐在轮椅上的唐一鸣,断腿已经打上石膏,翘得老高,一见唐飞就怒不可遏的跳出来嚷嚷道。
对于一只会叫会咬人的狗,唐飞一向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条狗还断了条腿,也只会瞎汪汪,连瞅也没瞅他一眼,双拳一抱道:“感谢唐老爷子的救命之恩。”
唐千山面带微笑,似乎并不在意唐飞对他的称呼,而唐家的男丁都在,显然是在开会,而唐飞的到来,让本就不愉快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凝重。
唐飞的无视让唐一鸣的举动,惹得唐一鸣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先前就跟唐飞动过手,可惜被人家揍得很惨,以至于看到这货心里有阴影。
“父亲,我觉得你的决定太过草率,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我们应该从长计议。”三儿子唐立言还是主动出来说话道。
他是唐一鸣的爸爸,先前唐一鸣被唐飞修理了一顿,腿还被打断,他还没找人给唐飞些教训,这小子就主动上门,听说还是老头子主动把他给带回来的,这下子可怎么是好?
唐千山面色一沉,直视唐立言反问道:“我有问你意见吗?刚才是我的决定!”
“这……”唐立言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飞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尤其是唐千山称为他自己孙子的那一段完全是想不起来,对于唐家这些人的敌意和言行更是莫名其妙。
“父亲,我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毕竟,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唐立德也出来打起了圆场,但老头子看得出来,他也是不愿意让唐飞回到这个家里。
唐千山阴着脸,他无法理解儿孙们为什么要自私到这般地步,说起来,唐飞也流着唐家的血液,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容他?
“那你们说说理由?”唐千山养气的功夫一流,心中老大的不快并没有当场发作,强按着耐心听着他们的意见。
阴沉着脸的唐一啸也适时的开了口:“爷爷,你不觉得,一切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吗?”
这一席话,说得唐飞一头雾水,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他,也按捺不住性子道:“请把话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唐飞说出这番话,唐家上下都闻之色变,心想这个小子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唐千山长叹一声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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