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名为借阅,实为明抢,功法乃一门派的立身之本,功法的好坏,直接决定了门派的兴衰,仇玉进退无路,左右为难,一时间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这般为难,唐飞也没跟他客气,信奉实力为王的隐门,他敢咄咄逼人也是凭着强大的实力为依仗,如果此刻易位而处,相信仇玉也不会对自己那般的客气,如此的忍让。
孟远也在一旁瞧着好戏,看着仇人出丑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唐飞的咄咄逼人让仇玉也只好做出妥协和让步,命人去取来兽魂融神术让唐飞一观。
唐飞接来卷轴,展开神识,将卷轴上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印入了脑袋里,这需要高级的神识,别人不知,仇玉却是心在滴血,祖宗传下来的宝物和功法都被他败了个精光,这要是九泉之下,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眼下能从唐飞的杀戮下保全玄云神教千百年来的基业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功法和宝物,只能依靠时间的沉淀来慢慢的积累,人才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培养出来的。
唐飞和孟远也算是大获丰收,把玄云神教搞得是元气大伤,满载而归的他们也不再此地逗留,一行人也就扬长而去,那管身后留下那些愤恨不平的目光。
刚走出山门,唐飞故意将门前的高若十米敬山石一枪击得粉碎,吓得玄云神教的弟子再也不敢言语,连愤恨的目光都没不敢再有,老老实实的躬身盯送,一直到这个杀神的影子都见不到了,才各自挺起腰,长出口气擦着额头的冷汗,每个人都被冷汗湿透了。
远了玄云神教,唐飞也就与孟远告辞,他明白下一步的话,就要依靠祖参的指引去往死火山寻找青色莲火,孟远在身旁也是多有不便。
孟远也因山门尽毁,而眼下任务都已经完成,也着急回去向掌门复命,二人寒喧一番,各自奔了东西,唐飞和沈梦寒结伴而行。
沈梦寒一路相随,所见所闻简直就如同梦中,试想,一直在大都市里的生活的她,又何尝有机会去见识隐门,更没有见过如此多奇奇怪怪的人物。
大开眼界的沈梦寒这才意识到,她的见识犹如一只井底之蛙,以为天空只有巴掌般大小,殊不知,隐门的传说,并不仅仅是传说,一切都真实存在的。
两人结伴走了一段,唐飞才将祖参放了出来,深山老林里人迹罕至,唐飞也需要这老儿带路,往火山口的路错综复杂,道路难行,如果没人带路,很容易迷路。
沈梦寒经历了生死搏杀,对唐飞的依赖也愈发的深刻,此生只爱他一人,连一分一秒都不愿离开,紧挽着唐飞的手臂,生怕唐飞会从身边离开一般。
唐飞也只是微微一笑,也只好任由她挽着手臂,祖参老儿拎着葫芦酒壶,走一步喝一口,走起路摇摇晃晃还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因喝醉酒误事儿。
祖参老儿是人醉心不醉,喝着酒带着路,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在他的带领,山势也越是来越高,路也愈发的难行,祖参老儿喝了酒,仍然如履平地一般,丝毫不费力。
沈梦寒也研习了些功法,达到了地级中期的实力,但走起陡峭的山路来还是颇为吃力,而且随着山势的陡峭,气温也逐渐的降低,快到山顶时,竟飘下粒粒的雪花。
唐飞脱下外套,供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的沈梦寒取暖,他也明白,雪花飘舞,温度要比山下低十度都不止,单靠一件夹克衫对御寒没有任何的用处。
从储物空间取出几件厚实的衣服交到了沈梦寒的手上,沈梦寒也就不客气的裹了起来,穿得厚实才能抵御山顶凛冽的寒气,稀薄的空气也让沈梦寒脸色变得格外的苍白。
“喝口酒会好一些。”祖参老儿把宝贝酒壶递了过来,沈梦寒知道这酒是宝贝,也就没多推辞,接过喝了一口,酒一下肚,热烘烘的暖流游走于全身,脸色也变得红晕,人也精神了许多。
“我这参酒可是宝贝,一般人我可舍不得给他喝。”祖参老儿摇摇晃晃说着酒话,打前面带路。
喝了口参酒沈梦寒也恢复了不少,最起码也不再吃力,再加有厚实的衣服包裹,能抵御着山顶的寒气,祖参老儿带着路,几个人越过广袤的无人区来到了一处山谷前,这座山谷终年都被冰雪覆盖着。
唐飞生怕沈梦寒冻着,伸出大手分别握住她冻得发红的小手将一缕纯阳真气度了进去,一股暖流游走全身,沈梦寒浑身变的暖洋洋的,同时向他轻轻一笑,就象度蜜月一般,有些小甜蜜。
两人正在秀着恩爱,在周边察看情况的祖参也大煞风景的跑了过来,指着白雪所覆盖的地方道:“我印象中火山口就在这一带,但是不知何时成为极寒之地,刚才又过去转了一圈,发现山谷中更是孕育了一座寒潭,寒潭中有一头银色大蛇蛟,凶猛异常,山中猛兽多不敢靠近。”
祖参老儿说得没错,方圆十里以寒潭为中心,已经人迹罕至,野兽无踪,天空竟连一只鸟儿也没有,事出反常如有妖,要说这里没鬼,打死他都不信。
已经到了此地,也决没有后退的道理,唐飞撑起一个光罩,将祖参儿和沈梦寒笼在光罩之中,小心翼翼的走进山谷中,越走地势越低洼,一处被乌黑的雾瘴所笼罩,雾瘴周围寸草不生,唐飞也不禁庆幸,幸亏撑起了防御罩,不然必会中招。
但随着越往谷中走,毒瘴的腐蚀气息也越强烈,唐飞为了不让沈梦寒和祖参老儿中毒,打出一片禁制将他们隔离开来,示意他们在此等候,自己小心戒备着向山谷中心靠近。
谷中的毒瘴果然霸道,即便是他的肉身强大,又打出真气护罩护体,也感受到了毒瘴强大的腐蚀性,刚走到毒瘴边缘,毒瘴就在一寸寸侵蚀着他的真元护罩,勉强向里面走了几步,真元护罩就撑不住了,随时都会被腐蚀掉,根本不能进入到里面,唐飞无奈也只好退了出来。
进退无路,唐飞还真有些头疼,回头看了看正翘着二郎腿喝着酒,看好戏的老家伙,从神情分明看出,他似乎早就料定唐飞必然闯不进去。
唐飞被这老头儿气得咬牙,真想一脚踹死他,恨恨地道:“老头儿,你知道该如何进去吗?”
祖参老儿摇了摇头,毫无心理负担的道:“没有,蛇蛟那么厉害,我可不想讨这没趣,不过……”
“老头儿,你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把切了泡酒儿?”唐飞可真被这老头儿气坏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发飚道。
祖参老儿一见唐飞动怒了,也就不敢再胡闹下去,一本正经道:“据说,每当日出之时,蛇蛟就会浮出水面吞吐这些毒瘴,那时候就能得见蛇蛟真容!”
只要蛇蛟露出真容,唐飞就有信心能够捕捉它,而此时正是天蒙蒙亮,不知觉走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祖参老儿的酒,他们还真顶不下来。
喝了祖参老儿的酒疲倦尽消,清晨的太阳刚刚要从山脚升起,忽然听到了一听龙吟从毒瘴传来,震得山林簌簌作响,祖参老儿一听,吓得瞬间化作一道黄光遁入了地下,再也不敢上冒出头来。
这老头儿胆小的样子,换来唐飞一阵阵鄙夷,但仔细想想也无可厚非,祖参万年修炼成精的灵宝,不仅是人,对于妖兽来说也是至宝,谁看到不想将其据为己有,他若是不小心,早被抓获成了泡酒的灵药。
祖参老儿吓得不敢冒头,失去了他的指引,唐飞也不敢贸然去独闯龙潭去抓这只蛇蛟,这只蛇蛟还未化成龙蛟,但它的实力却不可小觑,否则,祖参老儿为何要畏它如虎。
“倒不如安心在此地找个地方,休整一晚,等这老头儿冒了头,与他商量过后,再做定夺。”唐飞和沈梦寒商量了一番,决定先找地方休息,走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除了参酒啥也没吃,需要恢复些气力。
带着沈梦寒远离山谷,来到了半山腰,找了处避风之地,生火取暖,自己用寒铁枪则开始开辟洞穴,唐飞的功力和寒铁枪的锐利,在岩石里仿佛如切豆腐一般,很快就在山间开辟了一处深足有十几丈足够几人休息的洞穴。
刚把洞穴挖完,那个钻到地底不敢冒头的祖参就回来了,唐飞真拿这家伙没辙,骂了几句也就作罢,这老头儿也是脸皮厚,被骂几句也是毫无愧疚的心安理得,躺在刚挖好的洞穴,等着唐飞给他找来食物。
唐飞对这家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在洞外面抛出阵旗布置了防御阵法,以防猛兽突然来袭,自己则来到山谷外面打了几只山鸡、野兔回来烤食。
沈梦寒也如一个贤妻良母般在洞穴里收拾,今晚,她要与唐飞在这里过夜,天为被,地为床,山中的洞穴作洞房,想着想着,沈梦寒不禁粉面通红。
忙活儿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长白山原始森林又恢复黑漆一片,远处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凄厉嘶吼声,令人毛骨悚然,唯有那半山腰一抹明亮如豆的篝火,给死寂的给长白山平添了几分生机。
唐飞轻轻翻着烤肉,兔肉在篝火下被烧得滋滋作响,冒出了香气,从储物空气拿出调料罐,洒上盐,孜然,茴香的调料,很快烤肉就泛起了让人流口水香气。
“快烤好了吧?”祖参老儿流着口水,腆着老脸凑了过来,满面红光的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要吃就吃,那来那么多的废话。”唐飞故意板着脸,把烤好的兔肉扔了过去,祖参老儿身姿轻盈的一跃,接过烤兔肉,也不怕烫,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吃得满嘴冒油,眸子放光,大赞道:“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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