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里的钱。”
秦扶摇更加不信了。
“我打电话查过，你家的贫苦户好吧，前几年还靠当地政府接济呢，呀……”
秦扶摇忽然感觉意识说错话了。
这不明显是在伤害救命恩人的自尊么。
“好吧好吧，一会去酒吧，你请。”
不过她偷眼看陈小乐，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陈小乐是心怀大官的人，不可能把一个女人的几句话作为嫉恨的。
而且今天是为了做局。
秦扶摇是学音乐的，开始唱歌。
歌声美妙、婉转盘旋，绕梁三日，余音袅袅。
轮到陈小乐唱歌。
他和夏菲学了几天。
想到所讲的，实力不行，可以用感情来弥补、也可以用男人独特的声色来弥补。
男人最性感的就是喉咙，真正的嗓音，而不是假音。
假音再好，表达的也是技巧。
而嗓音就算难听，就算沙哑、就像李宗盛的味道，不嘹亮但却能打动人心。
打动人心的不是技巧、是用原始包装出来的真诚。
……
此刻，常务副市长龚新霞，已经整理完毕了口供。
兴致勃勃的赶往市委大楼。
刚才，李大成的二叔二婶已经完全招供，供出了陈小乐是组织策划围攻党校的主谋。
李大成并没有招供。
但随即，给李大成安排了一套‘大记忆恢复术。’
这家伙也受不了，承认了陈小乐是始作俑者的事实。
大记忆恢复术。
这是刑侦惯用的手段。
从思想上瓦解对方。
思想崩塌，人就塌掉了。
不要说普通百姓，即便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不怕动刑，就怕这种精神摧残的方式。
李村长够倒霉的，经历两次大记忆恢复术的洗礼。
招供之后，心里又极度的自责。
龚新霞去市委之时，先给市长庞华打去了电话。
把情况说了。
庞华喜滋滋道：“新霞，做得好！秦观坏，陈小乐那小子更加坏！打狗看主人，这次把招供材料，往秦观老匹夫那里一摔！看他自己养的狗，怎么处理？”
龚新霞道：“今天我请市长就看一场戏，名字叫——挥泪斩马谡。”
“哈哈哈……”
龚新霞又道：“现在第一就怕秦观躲出去，第二怕陈小乐那小子玩消失，这就拖延了办案进度。”
庞华哎了一声：“新霞，你太敏感了，不会的。”
“我想也是。”
踩着高跟鞋，疙瘩疙瘩，步履轻快的进了市委办公室。
到了走廊，见门开着，里面没人。
忙到秘书一处去问。
“我是常务副市长龚新霞！”
“龚市长，我们认识您，龚市长好！”
“嗯，我问一下，秦观书记人呢？不在办公室。”
“哦，秦书记刚才去视察辽远县了。”
“什么？他今天的任务有辽远县吗？”
一处的人解释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辽远县因为治水不力，大县的书记马本章被平调到了玉女县任代理县委书记，原玉女县的县委书记彭德龙由于工作能力突出，被调任到辽远县任一把手，全权治理污水问题。
今天秦书记，接到了彭德龙的电话，邀请秦书记去视察指导工作，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什么？这么巧？”
龚新霞咬咬牙。
拨出电话，打给市委秘书长郭岩松。
“喂，龚市长您好。”
“哦，秘书长你好，请问秦书记是去辽远县么？”
“是的，已经在高速开了一段路了。”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需要秦书记亲自过目，并且签字。”
秘书长郭岩松堵住了话筒。
看了看旁边的闭目养神的秦观。
“秦书记，龚市长说她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秦观挥挥手：“你问她，有辽远县治理污水的情况大吗？如果没有，就去找市委副书记马有清，总不能事情都让我市委书记来做，那么市委副书记被我架空了是怎么的？人家会有闲话的，会说我专权、专政、搞家长式统治……”
郭岩松点了点头。
把秦观的原话，一字不落，鹦鹉学舌一样的说给龚新霞。
“这……找副书记？”
龚新霞极度不情愿。
这是打脸秦观绝佳时期啊！
至于副书记马有清，每天早上打太极拳，中午打，下班也打，屁事不参与，装糊涂，找他有个屁用！
不甘心道：“郭秘书，麻烦你转告秦书记，这件事虽然不如治理污水重要，但是也非常重要，希望能够得到重视。”
秦观摆了摆手。
闭目养神。
郭岩松道：“龚市长，你是知道的，秦书记接任市委书记以来，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工作到深夜，现在他在车上已经睡实了，如果有重要的事，必须秦书记办理的，还请等他回去。
不过我相信，市委副书记马清友同志，作为市里的三把手，应该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吧？就这样吧龚市长，你去找马清友副书记……”
郭岩松这边挂了。
秦观微微睁开眼：“小郭，你和她啰嗦什么？告诉她去找马清友就可以了，啰嗦半天，没那个必要。”
“好，秦书记，以后我知道怎么做了。”
郭岩松嘴上答应，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你们都是领导，我一个小兵，你们拼到最后可能握手言和，但最先死的可能是我们。
我是谁也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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