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老母亲托付给了同事战友,独自一人过来爱华门诊做手术的张继城。
在病房这边住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吃住都在爱华门诊,对于本来就热情主动的他来讲,要是不帮爱华门诊做些事情,心里那是真的不得劲。
“就是这一帮跟我们不是同样红旗下长大的家伙,来到了咱们深城才把整个社会风气都搞坏了!”
义愤填膺的张继城,和聂晨交了个底,“我有几个战友在深南街道办这边有点能量,如果针织厂那边还耍花样,聂医生你和我说一声,咱们叫得上人帮得上忙的。”
“没问题的。”
本来,聂晨是想要习惯性地拒绝张继城的好意。
不过转念一想,在张继城目前吃住、治疗都依靠爱华门诊的情况下,如果自己还拒绝张继城的好意,那就太过见外了。
“这是我和思思的一点心意。”
六号病房的付思思妈妈,在聂晨查完房,检查完了付思思术后情况,低头写着病程单时。
她偷偷地往聂晨的白大褂口袋,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付思思妈妈笑容开朗:“聂医生请必须收下。我和思思早上时间已经了解到了,咱们爱华门诊参与凌晨的救援。这次突发的爆炸事件,我们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希望这点小小的心意,能够给这一次灾难当中的人一点小小的帮助。”
这还是聂晨今天早上做这么多台查房护理以来,第一个知晓了凌晨这一个出突发事件,用捐款行动表示支持的人。
“谢谢付妈妈,我会把您的心意交到需要的人的手上。”
聂晨当然不会矫情。
昨天才做完了超大型囊肿切除的付思思,此时她进行了囊肿切除的位置上稍微有些鼓起。
“鼻侧动脉已经基本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不过也因为血管网的改动,所以在近期恢复期间,手术的整个范围都会很痒。”
聂晨在离开之前,向靠在了可升降病床上,不敢做大表情、大动作的付思思重申了一下医嘱。
付思思乖巧点头:“今天比起了昨天手术前,现在要轻松太多了,一点点痒没有问题的。”
做完查房护理,在病房护士和陈春梅两人换了白大褂,走出护士站。
拐出了爱华路,在榕树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美年达。
两人吸着吸管,一路上穿着灰白色针织厂工装的工人们,主动地向聂晨陈春梅打招呼。
聂晨和陈春梅向着他们点头回礼。
“我通知了我爸爸昨晚针织厂这边发生的事情。”
到了爱华门诊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钟钟兰兰一见聂晨就向他说明了,自己上班以来所做的事情,“我爸爸也通知了刘伯伯,他们这一帮在中英街那边走货做起来的工厂联盟,都通知到位了。他们会在十点钟过来咱们爱华门诊,谴责这一次爆炸事件的针织厂叶景天两兄弟。”
“可以呀。”
聂晨精神一振,“不过钟叔叔刘叔叔都是来料加工厂,和事故针织厂性质差不多。他们出来声援咱们,反对针织厂的叶氏兄弟,会不会得罪了港岛那边的商会?”
“什么狗屁商会!”
九点十五分。
钟兰兰的爸爸钟荣军开着他的皇冠小轿车抵达爱华门诊。
他听到了聂晨所担忧的问题之后,立即冷笑一声,“我们做的订单走的是北美和欧洲路线,和那些要经过了港岛针织协会、服装协会,把订单从英伦那边接过来,然后又经过了港岛这些协会一手揩油,再分派进内地的工厂不一样。”
钟兰兰在爱华门诊做了手术,成为了爱华门诊的员工。
钟兰兰爸爸对爱华门诊的认同感,比起了他女儿还要更加深厚。
不说别的。
从深城电台、深城电视台,前天又是人民日报记者过来门诊采访。
作为钟兰兰爸爸的钟荣军,真是与有荣焉。
这比起了女儿之前在设计院的工作,可以说是各方面碾压了。
这会儿爱华门诊主动给针织厂爆炸事件当中的工人站台,并且提出了要起诉针织厂。
而且在今天上午十点钟,将会有不同媒体的社会记者,过来采访这一次突发事件。
钟荣军当然要过来给聂晨站台!
“除了约定过来爱华路采访的报纸媒体记者之外,也有其他计划外的记者过来采访这一次的事件。不过,咱们爱华门诊帮助针织厂工人起诉针织厂,就是讨回工伤赔偿。这个说法,是咱们所有人在这次采访中必须向记者清晰表达出来的核心。”
出去现场那边又搜罗了一堆人证物证,然后和聂闪耀一起返回爱华门诊的周德和陈吉米。
人还没坐下,就先向在场的爱华门诊所有人强调,今天上午记者过来采访时,应该强调表达的核心是什么。
“我刚才去了医院一趟。聂医生,昨天晚上所救治的所有病人对于这次起诉针织厂索要工伤赔偿,全部行动表示支持。”
陈吉米从公文包里取出了这一次爆炸事件当中,所有伤者委托周德律师事务所起诉针织厂的协议。
聂晨看了一遍陈吉米递给自己的协议点点头,淡淡说道:“祝周律师、陈律师一战功成。”
“好说。”
周德喝着茶,他对这次起诉针织厂赔偿工伤案件的兴趣非常大。
这种诉讼一旦打赢,对于打响周德律师所的招牌,有着非常大的宣传效果。
“阿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一脸憨厚的聂闪耀他喝完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向聂晨说道:“从早上到现在,街道办的、区里的、市里的、还有港岛那边的,一级一级往上递,都有人明着暗着要求我,把扣在了所里进行调查的叶景天直接放了。”
聂晨倒是被堂哥这有点得瑟的语气给逗乐了:“那你怎么就不把他给放了呀?”
“在他们打电话之前,陈秘书亲自过来了一趟派出所。他没有见被关押在了拘留室的叶景天,而是直接找到了我,你猜陈秘书怎么说?”
“陈秘书怎么说?”
“他说,在工厂工伤赔偿起诉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叶景天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看守所。”
会客区哄堂大笑。
周德红光满脸,把他本来敞开的胸襟纽扣一颗一颗地扣了上去。
然后转身向坐在了短沙发上头的聂晨认真说道:
“聂医生,这次诉讼把赔偿给拿了下来,那就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现在就只差临门一脚,等会儿过来采访的新闻记者,能够把咱们所反映的核心内容,体现在了他们各自的报纸上面,这一仗的就等于是咱们打赢了。”
无利不起早,能够在不同人的面前,维系着自己不同人设的周德。
他在聂晨凌晨时分打给他电话时,他就在这一次的事件当中以及聂晨的需求里面嗅出了不同寻常的重要性。
聂晨现在是什么人物?
在上周陈秘书上司过来爱华门诊调研时,已经给聂晨定了调。
聂晨可是深城招商引资的友好桥梁。
聂晨在昨天晚上凌晨时分,主动给这次的爆炸事件免费救援。
并且主动提出了,要起诉爆炸事件的责任方针织厂。
让针织厂赔偿在爆炸事件当中的工人。
像是这样的民事诉讼案件,在各方面都已经是顺风局。
周德对于打赢官司只是最低要求,而真正的目的是打响招牌。
这比起花钱打广告,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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