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缨犹豫了一下，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决定还是隐瞒部分实情：“黄小姐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系，目前案子的进展不便公示群众。”
【扎针徐嬷嬷】：“好的好的我了解啦！（乖巧兔兔JPG）”
感谢了徐嬷嬷之后，魏长缨把此事告知了桓言他们。
桓言安排任务：“老蔡再审一次张展，着重问他和黄可可、曹田田之间的病患关系。长缨和小万去给徐小姐（扎针徐嬷嬷）还有金实诊所里其他的工作人员做一下口供，调查张展就任期间的事情。”
“收到。”
“好嘞！”
魏长缨和万华同一大早便又要出发去金实诊所，依旧是魏长缨开车。万华同昨晚上回到宿舍倒头就睡，这会儿精神颇好，对着窗外早晨的风景，心情不错地哼起了小调。
“我有预感，”他兴致勃勃，斗志昂扬，“这次咋们一定可以把无脸案破了！”
魏长缨笑了笑：“嗯，我也觉得。”
两人来到金实诊所，早上的前台小姐姐已经换了一个人，应该是轮班的，不过态度依旧很好。
魏长缨：“请问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前台小姐姐有一个甜甜的小酒窝：“我今年四月份才来的。”
这样啊。
“可以麻烦你提供一下你们诊所21年6月之前入职的工作人员名单吗？包括已经离职的。”
小姐姐点了点头：“好的，两位警官稍等哦，我给你们打印出来。”
魏长缨：“麻烦了，多谢。”
金实诊所规模不大，在任的医生和护士也不多，两人拿到名单后又进行了简单的排除，最后选定了八个人进行询问。但是考虑到他们早上还要就诊和办公，所以魏长缨和万华同和病人一样挂了号，轮到他们就进去做个短暂的口供。
“张展？”戴着眼镜的男医生扶了下眼睛，原本有些疑惑的眼神慢慢变亮了起来，“哦，他呀，他老早就辞职了。好像是去年的事？”
魏长缨：“你和他熟悉吗？”
男医生摇了摇头：“不熟……嘶，也不能这么说，就普通同事呗，偶尔讲讲话什么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离职吗？”
医生耸了耸肩：“可能找到更好的东家了呗？我们坐诊所的，哪有那些在医院的赚钱？”
“那你觉得张展的为人如何？”
“没如何，老久不见了都，早忘了。他在职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和他接触，别看我和他办公室不远，但一坐就是一天啊。”
魏长缨拿出两名受害者的照片：“你有见过照片上的两个女生吗？”
男医生推着眼睛瞧了瞧，摇着头道：“没。说实话我连刚刚看的那个病人的样子是什么样都记不清了，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你的配合。”
魏长缨做好笔记，起身离开。
万华同看了眼在药剂房忙碌的药剂师小姐姐，客客气气地问道：“你好，请问你认识张展吗？”
药剂师小姐姐手上不停，她重复了一遍张展的名字似是在回忆，然后顿了一会道：“认识啊，之前在我们这工作的医生，好久前就辞职了。”
“你对他有什么样的印象？好的坏的都可以说说。”
药剂师小姐姐摇了摇头：“没啥特别的印象，不熟。”
“那你见过照片上的这两个女生吗？”
她仔细瞅了瞅：“没见过，见过也不记得了。”
……
一个早上过去，两人在诊所门口碰头。
万华同叹了口气：“你那边怎么样？”
魏长缨摇摇头：“没什么有用信息，大部分人都对张展影响不深。”
万华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了：“我们先去吃饭吧，等会金所长有时间了还要去问问他。”
两人随便找了附近的一家面点吃饭。
等餐期间，万华同还在忧郁：“你说怎么都对他没什么印象呢？”
魏长缨倒是觉得很正常：“张展在我们眼中有绑架犯和嫌疑人的滤镜，可是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万华同耸了下肩：“说的也是。”
吃完饭两人回到诊所，正好和金实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擦肩而过，虽然门还开着，但是魏长缨依旧礼貌地敲了敲门。
金实抬起头来：“啊呀，是两位警官啊，快进来。没有久等吧？”
万华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们这一早上在你们这儿逛来逛去的，打扰你们工作了。”
金实摆摆手，不在意道：“没有的事，你们饭吃了吗？”
魏长缨：“吃了。您还没吃吧？要不先去……”
金实：“没事没事，我年纪大了，消化不好，早上吃得饱，现在还不饿呢。你们今天找我，是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魏长缨道：“是的，不知道金所长是否记得张展这个人？他之前在您的诊所工作过，去年辞职了。”
“张展？”金实抬起了眉毛，看起来有些许惊讶，“我记得他，他……出什么事了吗？”
魏长缨：“他目前是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的嫌疑人之一。”
金实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知道些什么：“张展他……其实不是自己辞职的，是我劝退的。”
来事了来事了！
魏长缨和万华同对视一眼，后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所长你详细说说？”
金实道：“这也是我偶然间发现的，他在我们所里当医生的时候，给病人开药都会让他们去外边他亲戚家的药店，说我们诊所的药溢价严重，做的是黑心生意。他诓骗那些客人，说只要拿着他的药单，可以在那家药店里打折，而且药的效果更好。”
万华同：“哦！之前有段时间是有这么个新闻，说一些黑心医院不会开效果好的药，而是用一些没用的药来增加病人的消费。”
金实一拍手，苦着脸叹了一声：
“哎，就是这么回事！那段时间这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医院也遭到了不少闲言碎语，天地良心，我们从来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张展他……唉！怪我不好，是我没看清他的本性，让这么多病人上了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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