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越来越浓,将安培康德三人包裹住了。
只见黑烟中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手中提着两把菜刀,眼睛里流着黑色的液体,中年男子缓缓地向我们走过来,我忙对影子说:“退开,这是式神,就是小日本召唤出来的恶鬼。”影子忙退到了旅店里面。
只见但增念起马头明王咒,起手化了朵莲花,飞向中年男子,男子没有躲闪,那莲花印直接落在他的胸口,他的步伐停滞了一下,但又继续向前。两个喇嘛也念起了大宝广博楼阁善住秘密陀罗尼长咒:“拿么,洒尔乏,打他噶打难,唵,维补拉,噶尔别,嘛尼,钵喇别,打他噶打,你达尔夏馁,嘛尼,嘛尼,苏钵喇别,维嘛咧,洒噶喇,噶姆毗喇,吽,吽,及乏拉,及乏拉,菩达,维罗割得,骨赫牙,提世帝打,噶尔别,司乏哈。”
我心里一惊,居然莲花印记都无法阻挡“式神”脚步半分,但增已然摸出了九转经轮,而我的银剑也已经驭到半空,斜着向那男子刺去,九转经轮在但增的手中发出闪闪金光,但我看见但增的脸上却流下了蚕豆大小的汗珠,他是在硬撑着耗尽他的法能,我怒喝一声,银剑去势加快,眼看得就要剌入男子的身体,突然他挥舞菜刀,竟将银剑拍落,但增的经轮飞快射出,打中了他的眉心,“滋”的一声,一团白色的雾气升起,男子停了下来,口中发出呜呜嘶鸣。
两上喇嘛手中的经轮也快速地转了起来,他们念咒的速度也在加快,一左一右地护在但增两侧,我对但增说:“别硬拼,先退回去再说吧。”两个喇嘛好象听懂了我的话,扯着但增往旅店里退,我捡起银剑,现次向那男子挺刺过去,男子的菜刀挥起的动作很快,我差点躲避不及,手刚刚缩回,但银剑又让他给生生的砸到了地上。
我大叫道:“影子,老万,我拖住这恶鬼,你们速度去把日狗的小日本给解决掉,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个复杂的问题。”我手里拿捏着金刚印记,嘴里也念着“菩提咒”,弯起身子,闭了眼睛就向那恶鬼撞去,同时影子和老万二人也闪出了旅店,提起枪向那黑烟笼罩之处乱射,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安培康德他们应该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做法去了,但增再度跑了出来说道:“我带你们去找吧。”影子和老万忙跟上了影子的脚步,那两个喇嘛转动着经轮,口中也不停地念着经,空着的那只手也不停地打着手印抛出,倒是使得恶鬼男子身形一顿一顿的,我忙站了起来,重新拾回银剑,准备再次攻击,这时那男子却哇哇怪叫,然后从口中喷出绿色的液体,身形也变得更为高大,空洞的眼睛里黑色的液体也被绿色的代替,那两把菜刀飞快地向我抡来。两个喇嘛不是密宗的,对于密法和密咒知之甚少,虽然刚才能够阻挡一下恶鬼男子的攻势,但并无太大的帮助,而现在两人的手印已经失去了效果,我忙对他们说:“快跑,到店里去,关上门,保护好那个女人。”两个喇嘛听懂了我的话,退回了店里,店主人立即把店门关上了。
我心里恨极了那个安培康德,小日本,遇见他一次让我玩一次心跳,以我的修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偏偏但增又失了金身。上一次能够死里逃生,但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幸运了。但我却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举起银剑再次向前刺去。他依旧并不躲闪,银剑深入了他的肌肤,冒出缕缕白烟,但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的菜刀转眼又到了我的面前,我顺势一滚,离开了六七尺,但还没站起来,他就已经快到了我的面前,我心里叫苦,看来这次真正要交待在这了。
“唵,帕摩,无许尼夏,毕玛雷,吽呸。”一个苍老但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这是“根本咒”,只见一束金色莲花影飞向恶鬼男子,“嘭”地一声,竟将他击飞数丈,我心里暗暗欢喜,得救了,我知道来的人就是我的上师格桑活佛。只见他脸上满是微笑地看着我道:“没事吧?”手却没停,又幻化出一束金灿灿的莲花影,扔向那恶鬼男子,口中大叫一声:“着!”只见那恶鬼通体燃烧起来。格桑上师凝神道:“梦幻泡影,何里留尘,我送你西去吧。”手轻轻一挥,那团火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结束了,四周回复了安宁,格桑活佛看着我道:“但增呢?”我说道:“追安培康德去了。”他听了以后说道:“安培此次来者不善啊,如果不是但增极力要我出来迎一下你们,我还不知道问题是如此地严重。”我低下了头说道:“上师,都是我惹出来的这许多麻烦,对不起。”他看着我说:“有麻烦吗?我没看见什么麻烦,在我的眼里,只有善心与佛心,你的事情但增也粗粗与我说了,觉得自己没错,就坚持吧,没有永远的黑暗,只是阳光还未普照。”
我心中充满了感动,格桑上师是有大智慧的人,已经很久不再管红尘之事,可今天却出现在这,我过去扶着他说道:“上师,但增的金身已经不再,所以我们这次才没有办法抵挡安培康德的‘式神’术。”他却笑了:“金身破了么?什么是金身?你心里有,它就在那儿,你怕它破了,它就破了再也没了。”我细细回味着他的这句话,他慈祥地看着我说:“你慢慢想吧,如果想通了,那你又长进了。”
这时,但增和影子他们回来了,但增看到格桑活佛,忙跑了上前行礼。我问道:“又让那小鬼子跑掉了?”三人郁闷地点了点头。格桑笑道:“但增啊,刚才该隐说你的金身破了,果然如此吗?”但增点了点头,格桑却摇了摇头:“三世活佛了,居然还没悟,看来你还得再修啊。”但增一脸的惊恐,说道:“还请上师教诲。”格桑说道:“你有金身么?”但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格桑收起了笑脸:“有还是没有?”但增说道:“没有。”格桑笑了:“没有?心里没有那便没有吧。”但增抬起头来,突然脸露出喜色有如醍醐灌顶:“谢谢上师,心中有则有,心中无则无,存善念亦佛心,金身无处不在。”格桑用赞许的眼神看着但增,说道:“嗯,终于开窍了。”我在一旁也终于明白了刚才格桑活佛的那一番话的深刻含义。
影子和老万就楞在那儿,他们显然没搞懂我们所谈论的。
我忙把影子和老万介绍给格桑活佛,活佛只是淡然一笑道:“送你们一句话,事事由心,自己觉得对的就坚持到底。”然后便转身向旅店走去,旅店门早已打开了,估计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打斗停止了就开了店门。两个喇嘛走到格桑活佛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格桑转身对我们说:“我要去青海一趟,你们自己多保重吧,但增,安培康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自己没有战胜他的信心。记住我的话,相信经过这一次,你们又提高了很多,特别是但增,活佛的金身是永远不灭的,除非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佛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个喇嘛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但增的脸色明显好看多了,他高兴地对我们说:“回去睡觉吧,明天看一下‘昆仑泉’然后继续赶路。”我白了他一眼:“那得看莫小姐的感冒好了没有。”他促狭地说道:“那晚上你就再给她打一针吧。”大家都轰然而笑。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上了车,莫紫衣的感冒已经好了,我们说好的一定要看看“昆仑泉”了再走,在泉边,大家畅饮了泉水,希望讨个好彩头,让我们未来的道路少些凶险,早日回复平静的生活。
重新上了车,老万说道:“大约中午我们就会过五道梁了,莫小姐,把红景天喝了,多穿一点吧。”我也说道:“是啊,五道梁可是生死线,不过一旦能够顺利的经过五道梁,那整个西藏几乎你都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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