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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墨云书彻底暴走的发飙招术,虎玄青毫无畏惧,虽然刚毅的面上仍是沉稳,甚至略带凝重,炯亮的眼眸中却充满着昂扬澎湃的战意——他正是要在墨云书的地盘,实打实硬拼墨云书的最强杀招!狠狠地打压下墨云书那浑身所谓的威严傲气!
如此一来,墨云书日后再要找墨恒麻烦,首先就得考量考量能不能过了他虎玄青这一关。
虎玄青一念及此,顿时气势熊熊,豪情万丈。却是一心只想着墨恒,难免有些偏颇。
当下左臂抱紧墨恒,护佑得稳稳妥妥,法力刹那间爆起,高大的体魄周围都鼓荡起烈烈狂风,将身周的金光冲荡四散。右手更是扬起炎决剑,猛然一催,剑吟震天,便要迎上。
“虎叔你敢硬抗!”
墨恒一看,顿时一惊,不由勃然大怒。
墨恒始终理智至极,明白自己的须弥宝镜自保极佳,但是到底没有炼化完全,分出威能去护佑虎玄青就有许多限制,防御方面比自己自保时弱了太多,需要依靠虎玄青的自身实力。
不过本来他以先天虚幻之力为虎玄青掩藏气机,让虎玄青不被法术宝物锁定,更容易躲闪和脱离,以虎玄青的道行神通和秘宝仙术,理应来去自如,足够使得他们二人都安然无恙。
然而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墨云书在自身领域大阵中含恨杀来,三大杀招势不可挡,都带有致命威能,返虚境界以下任谁都要掂量掂量!虎玄青理应避敌锋芒再个个击破才是,谁想虎玄青发了哪门子疯,竟然虎头虎脑、昂扬狂傲、凶猛霸气地挺着胸膛去硬抗全部?
这样若不受重伤都没天理,可将墨恒吓得不轻!
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匆匆用须弥宝镜加持神识,瞬间传音,阴森骂道:“……你虎玄青一身虎肉筋骨早就都归于我有!敢拿我的东西拼死拼活,看我不扒了你的虎皮裁衣,割了你的虎-鞭泡酒!还不快躲?作死吗!”
扒虎皮……割虎-鞭……简直有回音在虎玄青脑海震荡。
而这一刹那,墨恒不止森然传音咆哮,那只摸按在虎玄青厚实胸肌上的手也猛地掐住虎玄青深色挺立的乳-头,用力掐着拧着一拽,动作快到极点,用力之大,让虎玄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得意忘形了。”
听出墨恒的真怒,虎玄青脸色微变,瞬间连道不好,又被墨恒最后那句威胁给吓得打了个寒战,脑门都险些渗出冷汗来,哪还顾得上胸前那点被墨恒掐得又刺痛又酥-麻的异样快感?
幸好虎玄青久经杀伐,身经千百战,反应快得不可思议,念头刚起便收起炎决剑,猛地旋身,勉强在墨云书三大杀招临身前的千钧一发之际穿破虚空,矫健无比地抱着墨恒消失在狂风之中。
虎玄青这一下,不止避开了三连招的锋芒,更让黏稠的幻阵金光捕捉不到他的丝毫动作,仿佛他身体周围有一层无法言喻的虚幻隔阂,能轻而易举地从任何陷阱逃脱。
“咔嚓!”“轰隆!”……
两页金书、乾坤玲珑塔、空间裂缝顿时便全都落到空处,震得大阵空间抖了三抖。
那空间裂缝精准地刺到原本虎玄青的喉咙位置,将不多不少三寸方圆的空间彻底湮灭成虚无,而后消失不见。那处被湮灭的三寸虚空引发微妙的崩塌,但在大阵之中,崩塌刚起又稳定了下去。
两页金书、乾坤玲珑塔则在打碎半丈空间后,继续大范围凶猛地轰击而来,被墨云书含恨催使着,八面来回,扫荡不休。没有撕出空间裂缝分心,墨云书法力更猛,宝塔和金书的威势也比刚才声势又凶了三分,却根本寻不到虎玄青的踪影。
“好贼子,躲得倒快!”
墨云书神情黑了又红,也不废话,连连掐决,扔出无数霹雳子、金光雷,在阵中一通乱炸。
但虎玄青不仅借助墨恒为他加持的先天虚幻之力,完全脱离了阵中杀招锁定,更是瞬间激发隐身纱,带着墨恒彻底隐身在暗处。隐身纱不是凡物,虎玄青又快如雷霆,任凭墨云书连连掐决施法,都逼不出他来。
“还好阿墨提醒了我,看来我道行精进后也有些狂妄自大了。”
隐身中,虎玄青看清楚墨云书的三大杀招以及其它神通法术在这大阵中的威能,神情不由凝重了些。他尽管自信能够接下墨云书所有手段,却也难保自己不会受伤,立时警醒自省起来。
同时他也明白,他刚才那般冲动,乃是他怀中抱着挚爱,对面敌人又是挚爱痛恨之人,以至他恨挚爱之所恨,道心难免被一腔深情所迷。他又本就是一往无前的刚强性情,便不由自主地犯了男人的通病,固然是为爱人着想,其实也是想要在挚爱面前展一展威武雄风。
却不想他怀中挚爱虽然相貌清俊,貌似温雅,实际上根本不是柔弱少年,乃是比他还要坚强的狠辣男儿!尤其还将他看得极重,岂能舍得他受伤分毫?他却偏偏想要不顾自身安危地展示威武,可不正是将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想我虎玄青向来都是稳重之人,自有大派威严,就算是和阿墨在一起,以前也是以叔父和爱人两重身份自居。不料现如今,一想到即将公开和阿墨的恋情,我竟忍不住内心欢喜雀跃,如同一个愣头愣脑的无知少年,实在可笑的很……”
虎玄青转瞬想了个透彻,暗道惭愧。
他隐身着谨慎躲避墨云书那通天彻地的大威能法术,没顾得上正面对抗,而是连忙扫看墨恒神情。见墨恒脸色难看,他不敢传音认错,生怕被墨云书察觉他的所在,只安抚地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脸庞并没有谄媚讨好,只有温存沉稳的歉意,同时收紧了抱住墨恒的那只臂膀。
这些示好的举动虎玄青做得脸不红心不跳,见墨恒不为他所动,忙又再接再厉,一面矫健灵动又不失威武地翻身上下乱飞,一面用自己匀称温暖的胸膛示好地轻轻蹭了蹭墨恒的手掌。
“虎叔倒是挺猛的嘛,下次可别再嫌我将你折腾得狠了。”
墨恒当真有些生气,低沉地传音冷笑,脸色倒是微微缓和了些。
他们是在隐身纱的掩蔽之中,隐身不破,就不怕墨云书察觉他们二人的举动。
所以,墨恒没了顾忌,虽然神情稍缓,眼眸仍是森寒,满是告诫地盯了虎玄青一眼,显然是在撂下类似于“下次再敢,我阉了你的虎-鞭炼宝!你看我舍不舍得”的绝对不会实施的空头狠话。
虎玄青见他凶狠,止不住想笑,但刚犯了错,哪敢火上浇油,连忙忍住,低头以示驯服。
墨恒这才收回眼神,继续面无表情地戒备墨云书。手指则又将虎玄青胸前那颗硬粒狠狠掐了下,用力揉了揉,算是下不为例的最后警告。
虎玄青被他掐揉得眼眸黑沉,怦然心跳,连胯-间那物却不由自主地坚硬地跳了跳。
墨恒却当真不是故意在刺激他,只是捏得顺了手,又捏得舒服罢了,哪料到虎玄青动情?他紧贴着虎玄青的身体,感觉到虎玄青的变化,不由脸色一黑,皱眉咬牙,传音道:“以往我想要你,虎叔偏那么多堂皇理由。现在这是什么时候,虎叔你还想着这些,而且还反应这么大!”
说着,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自己太严肃了些,转念恍然,不由暗暗一叹:“原来在明白虎叔的打算后,我还是对坦白于天下有些紧张,而且这紧张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毕竟那浩然仙门绝不会轻易允许真传首徒和一个男子相恋。以后的波折,只怕比虎叔父母闹出的动静还要大。”
随即深深呼吸一口气,眼眸一厉,“罢了,我要定了虎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便不再胡思乱想,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再次传音就放松了许多,说道:“其实这种情况也挺有趣,墨云书正抓狂暴怒地想要杀你,也正恨不得将我捉回去狠狠惩罚甚至幽禁。咱们现在还身陷他的困阵之中,却偏偏这样悠闲自得地**说爱,他若知道,只怕三魂七魄都要气飞!”
墨云书越是不爽,墨恒就越是感觉痛快舒畅。
虎玄青了解他的心意,浓眉一挑,也不吭声,仗着自己隐身着,在躲避墨云书凶猛扫荡的空隙中,蓦地低头凑上去,极快地吻了墨恒两口,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墨恒的嘴唇。
墨恒被他吻得眸光一凝,漆黑的眼中有戏谑的亮光闪过,故作为难地传音缓缓道:“看来,虎叔是真的想体验这种状况下的刺激感?唔,那么,侄儿身为伴侣,也只好成全你了。”
虎玄青听得嘴角微微一抽,满心无奈和好笑,他只是对墨恒的触摸难以抵抗,并没有想过要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墨恒亲热,不信墨恒不明白他的心意。
但墨恒既然睁眼装瞎地这么说了,他自然不敢再有异议。
墨恒又道:“不过,待会儿虎叔你的隐身被墨云书破去,墨云书看到我被你‘勾引’得对你乱摸,肯定大骂你放-浪-形-骸,然后彻底暴走,哪怕伤到我也要灭杀你。到时你可要提紧了精神,万一伤到哪里……”
最后一句,墨恒说得森寒阴冷,带有极其浓烈的威胁。
虎玄青当即一本正经地点头又摇头,双眸森亮,无声地表达着自己对他的支持,若是能够说话,他只怕还要忍笑说出“坚决服从阿墨的所有指挥,绝对不让自己受伤”之类的话语。
墨恒看了看他,“算你识相”地淡淡点头,挥手挡开他的臂膀,翻身趴到他宽厚的脊背上。
虎玄青肩宽背厚,英武干练而不显得壮硕臃肿,墨恒趴伏着抱着他,极为舒服。
墨恒高挺修长,已经不比虎玄青矮多少,两手搂着虎玄青的精壮的身体,正好自然而然地一手抓按住虎玄青结实的胸肌,一手抚摸着虎玄青线条分明的劲实腰腹——这个动作是墨恒做惯了的,也是虎玄青被他抱惯了的,所以即便隐身中,他们二人也配合得极其自然流畅。
当此时候,抱着虎玄青,墨恒竟心生慵懒,眯了眯眼睛,一面爱-抚着英挺沉稳、四面乱窜以躲避来袭的虎玄青,一面冷眼看着青筋直跳、威势阴森的墨云书,忽然感觉,这样将墨云书当成玩物般戏耍,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当真让人心胸开朗。
“墨云书至今还没找到你,可不是他真的无知无用,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墨恒见虎玄青躲闪得利落,墨云书则幻出极为高大的虚影满大阵乱砸,不由传音嘀咕。
虎玄青自然明白,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管他呢,他要玩,咱们陪他玩!虎叔,我有宝镜在手,你且听我指挥!”
墨恒怀抱虎玄青,兴致升起,不等虎玄青答应,就开始对虎玄青大肆乱发指令。
“后退!看见没,那是墨云书的拿手好戏‘教化圣云’,任你多强的意志,沾染上后,也难以清醒,道行低微的只怕要被他教化成白痴。不过虎叔你有我的保护,自然无惧于它。”
“不好,那是墨云书的酒烟,快躲快躲,往右!再往右啊笨蛋!不然要被酒烟醉昏了!”
墨恒传音着,严肃地大声嚷嚷,让虎玄青暗暗好笑。
虎玄青也是听出他的玩心,什么都顺着他,飞窜得疾如奔雷,无声无息地在这大阵中躲避墨云书的发飙。双目则炯炯有神地向六面八方扫视。同时也分出手来,将自己胯-间那硬挺得把裤子顶出了高高帐篷的物事向腹股-沟顺了顺,使它不再显得狰狞醒目。
墨恒瞥眼看到,嘴角一勾,故意将虎玄青结实的胸膛抚摸得极度轻柔,更在虎玄青那颗被他掐得肿胀敏感的硬粒上揉捏挑逗,让虎玄青受不了肌肤诱惑,精健的胸膛起伏逐渐剧烈,胯-间那物也不能再被裤子掩藏住全部形态,头角峥嵘地重又斜斜地撑起一片帐篷来。
虎玄青忍得辛苦,浓眉微皱却沉眸无声,转头看了墨恒一眼,见他玩得乐呵,也就由着他。
墨恒又猛一挑眉,传音呼道:“危险!不对,这边也有,墨云书好生狡猾,快向上飞!”
说是这么说,两只手可没忘记对虎玄青精壮的体魄上下肆意地乱摸和挑逗。
虎玄青敞着胸怀,低头瞅了眼自己胯-间越来越狰狞的窘状,抿着嘴视而不见,凝神又往上飞。
“快躲!原来是空间裂缝,墨云书阴险狡诈,刚才闷头不吭声,竟是用秘法布置了这么多空间裂缝,还将这些裂缝藏住了,害得咱们差点撞上去,当真好险,绝饶不了他……”
墨恒有虎玄青做依仗,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用虚幻之力加持神识,肃穆地低呼。
“这里还有,这么多空间裂缝!还有这么多酒烟霹雳子,墨云书好生凶残!”
“虎叔别打,别打,一打咱们就会现形,多没意思是不虎叔?往左下……”
墨恒在传音中声色俱厉,眼中的振奋炯亮则显出真实的心情。
虎玄青始终关注着墨恒,见他在自己背上玩得舒畅,嘴角便忍不住再次勾起。
虎玄青尽管隐身,却仍不好在阵中传音,所以始终一言不发。又为了将功补过,以讨墨恒欢心,便故意表现出忠诚不二、驯服听话的模样,背着墨恒,对墨恒的胡乱指挥也惟命是从。再看墨恒的意思,干脆完全收起了先前想要硬拼墨云书的打算,陪着墨恒和墨云书玩起了“躲猫猫”。
这样看着墨云书气得抓狂,几乎双耳冒烟,却偏偏找不到他们的模样,的确很有些意思。
墨恒仗着虎玄青神通广大,将墨云书耍了个彻底,玩得痛快淋漓。又对虎玄青这副威武驯服的模样没有什么抵抗之力,逐渐忍不住这种情况下的异样刺激,也有些动情,腿间那物抬起头来,硬如钢铁,死死地顶在虎玄青臀部。
虎玄青被他顶得后方收紧,他后方本就习惯了墨恒的贯穿和撑涨,不禁有些心痒难搔的渴望,想起以前被墨恒冲锋的充实和痛快,呼吸便微微粗重了些,险些被墨云书察觉到踪迹。
但虎玄青仍旧面容刚毅,不显丝毫情-色,反而越发地郑重其事,一板一眼,好像干脆将自己当成了墨恒的坐骑,见墨恒玩得乐在其中,也自浓眉舒展,心里愉悦。
随即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微微一怔。
虎玄青想起,墨恒曾经和他对酒闲聊,说起身世也不避讳什么,说自己因为生来就是嫡子,却被幽禁在梨花小院,连个小管事都敢欺辱于他,他小时候被庶兄弟庶姐妹们联合起来欺负,也被势力大些的奴仆刁难,被欺负狠了,表面上故作从容,其实心里极为羡慕别人能够“仗势欺人”。
虎玄青现在想来,墨恒长这么大,修行到这等境界,在这世间竟是只能依仗他虎玄青一人。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受到什么苦楚,墨恒怕都是只能自己一人默默隐忍,苦苦承受。
想到此处,虎玄青胸中柔成一片,却不在脸上显露丝毫怜惜,因为他知道墨恒不喜同情。
墨恒没有察觉虎玄青的心情细微变化,兀自抱紧虎玄青乱摸,极为严肃地胡乱指挥,然后笑得欢畅。不过墨恒也不是只顾着玩乐,早已用须弥宝镜加持了神识,去看墨云书的反应。
刚才虎玄青由悍猛迎战变作闪身溜走,乃是他下的令,虎玄青不得不从。但墨云书却哪里能明白他们在这短短刹那的默契和波折?一眼看去,赫然是墨云书放出三大杀招后,被虎玄青故作勇猛地虚晃一枪,轻而易举地戏耍欺骗了去,对墨云书的羞辱不可谓不大。
现在,虎玄青依仗上古遗宝“隐身纱”,毫不反击,只顾隐身匿迹和遮掩天机,在阵中敏捷地飞窜躲避,在本身道行和墨云书相若,又有他墨恒用先天灵宝从旁辅佐的情况下,墨云书拼了老命也不可能轻易察觉出蛛丝马迹,再过一会儿,不发疯才怪。
果不其然,没等“再过一会儿”,墨云书已经气得气血翻滚,高拔的身躯散发火山喷发的骇然威势,骤然停止身形,袍袖狠狠往阵中一甩,怒目爆喝道:“原来你这浩然门首徒不是龙虎,反是条泥鳅!在我大阵之中,你又能躲到何时!”
墨云书有心杀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空间裂缝都布置了三十多道,却连虎玄青的衣角都没碰到,真真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太阳穴突突地跳,声音阴沉无比,英俊的脸庞青红交加。
墨云书确信,即便是返虚初阶的老怪来了,他墨云书都绝对不会这般狼狈!他扪心自问,虎玄青固然令人厌憎,却不愧是浩然门真传首徒,身上的“逃命”宝物着实厉害得匪夷所思!
一咬牙,墨云书老脸丢尽,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掐决鼓荡大阵,同时从袖中打出七张金符。
“贼子还不现身见我?”
墨云书黑着脸伸手一招,七张金符往这空间无限、似幻似真的大阵之上、中、下,以及周围四面一贴!大阵剧烈一颤,猛地无量量金光刺目亮起,陡然间浓郁无比,简直凝成了实质海浪一般,浩浩荡荡地四面八方一通胡乱席卷,黏稠如油脂,湍急如瀑布,更无孔不入。
竟是彻底激发大阵的所有威能,事后这座大阵也就废了,日后还要修补甚至重新布置。这还不止,这座大阵坏掉,墨府的禁制就出现了一角残缺,虽然并不严重,却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墨天师连番出口不逊,我不计较,你倒越发狂妄得紧了。”
虎玄青左躲右闪,始终无从躲避,被迫显出身形来,稳稳地背着墨恒。
墨云书一眼看到他们紧紧相依的姿态,瞬间睚眦欲裂,头顶当真冒起一股微妙的青烟!
或许是气到极处,墨云书两手狠狠握了握,指节劈啪作响,而后竟麻木般冷静了些,负手高拔地站在原地,威严阴森着一张英俊面庞,狠厉地看向墨恒:“恒儿,为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立即滚回来,否则,今日你这‘虎叔’必死无疑,日后你一身修为,为父也不能给你留下!”
墨恒听得身体微微一僵,并不回答。
虎玄青怒从心头起,沉声喝道:“墨天师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是不愿跟你一般见识,否则万一伤到你手脚汗毛,还不是阿墨难做?阿墨素来至孝,刚才就再三暗示我不能伤到你分毫,否则我炎决剑中封存的灭魔仙剑之威,早将你头颅斩下,让你魂魄都成齑粉!岂能容你继续猖狂!”
墨恒一声不吭,在虎玄青背后站得笔直,安静地抱着虎玄青的胸膛,隐隐有种淡漠一切的苍白和平静,清俊的脸上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失神。他垂眸不看墨云书,双手慢腾腾地抚摸着虎玄青精壮劲实的胸腹,颀挺的身体紧紧贴着虎玄青,像是将虎玄青当成了救命稻草、最后依靠。
“孽子,你……你这是忤逆为父,背叛墨府,与这贼厮私通,你还不知悔改?”
墨云书根本不理虎玄青,直直地看着墨恒,怒得胸中闷疼,喉中竟有些哑涩。
再看着墨恒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本应落在他墨云书的胸膛上,现如今却缓缓抚摸着虎玄青麦色精壮的肌体,更是刺得他双眼作痛,一股无可言喻的嫉恨涌上心头,带起撕扯般的痛感。
当即张口,再要厉喝,却突然眼眸一凝,注意到墨恒被他喝骂后,霎那间比刚才还要惨白的脸色,注意到墨恒那双垂视的眼眸失去了原本让他动情的静澈光泽,甚至那双看似不疾不徐地抚摸着虎玄青胸肌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狠狠一揪,不由警醒。
到底道心坚韧,理智占据上风,墨云书也明白墨恒心高气傲,又的确是至诚、至情、至性的好儿郎,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便是墨恒这般人物。这种人物最是重情,岂能只顾逼迫?
墨恒对他这生身之父孽情极深,看墨恒所作所为,分明是他忽略了墨恒对情感的忠贞,才让墨恒遭受打击,后来发泄放肆,直至绝望,才寻找虎玄青。而今,墨恒显然心绪如灰,跌沉谷底,看似抱紧虎玄青是为了气他,其实无论是放纵还是沉默,都何尝不是无路可走的表现?
若是他再强硬逼迫墨恒,就算不会把墨恒逼死,也会将墨恒彻底逼到虎玄青的身边!
转眼再看虎玄青,那张令他痛恨至极的臭脸,看似平静实际嚣张得意,还有那胯-间丑物,隔着裤子都能显出狰狞轮廓,如此袒胸露乳的正道败类,仅仅被恒儿单纯摸了摸就浪-荡成这等德性,简直恬不知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昨天电脑简直发生了一场灾难,好想诉苦,45度望天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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