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侯国本就在北,气温偏寒,北部更是如此,深秋就时常落雪,等到冬天,严寒更甚,泼出一盆水,转眼结成冰。即便是武功上佳的江湖好汉,早晨和晚上也都喜欢赖在被窝里。
阿墨和骆青有时赖床,赖着赖着,就赖到了粗喘激烈的境况。
每次都是阿墨热情如火地主动出击,骆青则有时闭上眼半推半就,有时红着脸斥他纵欲。
阿墨已经十九岁,越发的俊气逼人,修长健实,气势不凡;骆青则是三十九岁,虽是壮年,却内功卓绝,又有三宝短杖润养,没有丝毫皱纹或赘肉,只显得轮廓健壮,成熟阳刚。
事后两人相拥,在一片热烫的暧昧麝香气味中,宁静地倾听彼此的心跳和窗外的风雪。偶尔阿墨抬头,黑眸净澈地看着骆青笑,骆青纵容地拍拍他的脑袋,嘴角轻轻翘起来,闭上眼睛,两人又安逸入眠。
西侯国东南,是东蜃国。东蜃国十几年来日益强大,已经成为西侯国卧榻旁边虎视眈眈的猛兽。两国矛盾于数年前激烈到白热化,至今交战十几次,都是损失不轻。
这年入冬时,西侯国皇帝亲征,国师护驾,战时国师被东蜃国高人牵制,没能及时护佑皇帝,使得皇帝被对方早有准备的祭台毒咒暗算,英年早逝。国师率领残军回返,拥护太子继位。东蜃国亿万将士趁机进攻,势如破竹,连占西侯国四大城池才势头消敛。
朝廷是一国气运的中心,气运动荡,旁人就有机可乘,东蜃国强者潜入西侯国中伺机谋算。他们谋算,西侯国的隐世强者又岂能不管?忘机门恰恰就是西侯国仅有的两个修炼门派之一。
深秋来临,骆青突然接到外门情报,皱眉出门,没让阿墨跟随。
傍晚回来,骆青精神有些恍惚,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心里做着最致命的斗争。
阿墨正在练武,听他回来,立即停下,擦着汗匆匆迎出,笑呼:“叔。”
骆青突然抬头,杀机森寒地盯着他,杀机和爱意在眸底挣扎拉锯,蓦地便要使出致命杀招!
阿墨惊得一怔,眼眸紧缩,却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抓住他,低问:“叔,怎么了?”
骆青被他抓着手,突然微微一颤,眼底的迷蒙缓缓散去,回过神来,转念间神情剧变,扯着他的手就往里间走,同时挥退了仆从,神情也寒冷下去,额头冷汗涔涔,死死握着他的手不松。
阿墨见他出门前还好端端的,现在转头一回来就这般怪异,又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惊恐,心头不禁突突直跳:“叔?发生什么事了?”骆青素来刚毅无畏,阿墨从未见过他竟然也会恐慌。
骆青僵立着不动,眼眸黑暗,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闭了闭眼睛,松开满是冷汗的手,低声干哑地说:“阿墨,叔有心腹被杀,全家老少,连同奴仆徒弟,一共五十多口,一个不剩,死状凄惨,甚至,连身怀六甲的妇人都被剖腹血祭!”
骆青越说,声音越低,凶威逼人。
阿墨勃然变色,但惊怒之余又有疑惑:即便那场面令人悲愤,叔父也不至于……
阿墨沉声再问,骆青却不愿多说。阿墨看他脸色不好,就暂且压到心底,不敢多提。
事后,骆青接连五日不曾外出,无时无刻不和阿墨形影不离,或是指导阿墨吐纳内功,或是教授阿墨习练武艺,再或是将自己对手下权势和对心腹的手段一点点向阿墨言传身教。同时,向阿墨说:“叔在外有些疲乏,你用三宝短杖给叔驱毒疗伤试一试能否有用。”
阿墨不明所以,却看出他发自内心的疲累,心疼之极,接连五日都催使三宝短杖给他疗养。骆青表面上神情不改,暗地里却越来越是脸色铁青,竭力行功逼毒,拼命吞服妙药,竟都没有丁点儿效用。
第六日,骆青接到密报,脸色青白交加,森怒的煞厉、深沉的愤恨在眸底盘桓,独自出门而去,不让阿墨随同。阿墨放心不下,皱眉悄然跟踪,却还没下山就被骆青逮住,亲自送回庄来。
阿墨心下越发生疑,却又实在拗不过他,不禁怒意上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个明白!我这样蒙在鼓里,实在怕得慌。我早已成-年,难不成还不足以为叔分忧吗?”
骆青看着他,神情微微变幻,一咬牙张嘴欲说,却突然眼眸恍惚,心底再次对他杀机暴起,不可遏制的疯狂势头甚至比上次更为厉害!如此巫毒咒,竟只是想一想就令人爱得越深,杀机越狠!他迅疾清明过来,慌忙散去涌到手掌的内力,棱角分明的面庞青白一片,硬是压下真相,再不敢试图解释。
阿墨不知他的内心,只看到自己刚一问,就遭遇他那刻骨杀机,与那天刚回来时一般无二,不禁震惊怔住,直直地盯了他半晌才问:“叔,什么事情对你而言这么重要,竟然……”顿了顿才低道,“竟然对我起杀意?”
起杀意并非真要杀他,更可能是心里有话不能说,被问到底线时才表露出来的防范本能。所以阿墨并没有恐慌和受到打击,只是震惊,以骆青和他的情意,居然也需要防范他?那就难怪总是不解释了。
骆青看他变了脸色,张了张口,却剑眉狠狠一皱,沉声说道:“叔有要事忙碌,你在家里好生习武读书,你已十九,武艺比我当年高深一倍,用不了几年必定能胜过我。听话。叔也不是刻意要瞒你什么,给叔点时间处理好。”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阿墨目送他远离,不祥之感越发浓重,多等片刻都忍受不住,怎么可能继续空空地等待?心念一动,便将外总管唤来。
外总管名唤时兆,约束着骆青在珩轩庄中留守的所有守卫和明中暗中的手下,是骆青的死忠心腹,家中如果发生变故,他会第一时间禀报骆青,所以必然知道骆青去了哪里。
时兆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男子,浓眉单眼,有些络腮胡,但刮得干净,疾步而来。
“我问你一些话,你跟我过来。”
阿墨烦躁上火,黑眸深沉,转身往自己的房中走。
时兆见多识广,善猜人心,看他神情,心下有数。这么多年了,基本上庄中所有事情都是他为骆青办的,骆青杀人时他就是骆青的手中刀,什么事情他都了解不少,再说,纸毕竟包不住火,骆青与阿墨的关系,他虽然没有明知,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自然猜到了一些。
骆青早前已经叮嘱过了,时兆早有措辞,便跟随阿墨进了房间。
“关上门窗。”
阿墨挥退了下人,负手立于榻边。近年来,他都睡在骆青的主卧室,这间屋子住得次数极少。
时兆憨厚地粗声应是,轻手关门,又把门窗都关了,转身听候问询。
阿墨静静地看着他,直接问道:“叔父最近在处理什么事务?见了什么人?如今在哪里?”
时兆依着骆青的交代,一一搪塞过去,说的都是实话,却避重就轻。
阿墨听得越发提紧了心头,又问一遍,时兆还是憨厚地原话回答。
阿墨勃然生怒,突然低声道:“行了,我不问你了!你把衣裳脱光,过来伺候。”
时兆面色一变:“小少爷您说什么?”
阿墨黑眸一寒,抬步走过去:“我的话,你不听?”
时兆脸色铁黑,连连退后:“阿墨小少爷,小人体貌丑陋,不堪赏玩。您,您要是想找人玩乐,还是禀明主子,请主子为您定夺吧。”
时兆生得身高体强,比起骆青的挺拔精壮,他就显得魁梧健硕,别人看他第一眼多半会认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粗汉莽夫,哪会知道他粗中有细,乃是骆青的智囊之一?
就因他狡诈机智,寻常方法绝对不可能从他口中撬出讯息,阿墨才另辟蹊径。
阿墨冷哼一声,蓦地上前一步,出招拿他。
时兆不敢与他过招,匆忙闪身要往外逃,却被阿墨碰了一碰,顿时只觉被阿墨碰到的地方有无可抵御的气流侵袭过来,霎时间身体一麻,瘫软摔倒,就见阿墨猛力一扯,将他腰带扯开。
“阿墨小少爷!您碰小人哪里,小人事后只怕就要砍下哪里向主子谢罪,请您饶命!”
时兆惊骇欲绝,有气无力地、模模糊糊地勉强低呼道。
阿墨看似点穴,实际上却是用三宝短杖定住他,只是为了遮掩三宝短杖的存在,才故意碰了他一下罢了。这时笑得深沉莫测,眸底寒冷漠然:“看来你是知道我和叔父的关系了。”
又是一把,将时兆的上衣扯开,露出两块古铜色的壮厚胸肌来,上面两颗乳-头遇到寒气,支楞楞地发硬。阿墨随意地蹲□体,在他刚强结实的胸肌上狠狠打了一拳,肆无忌惮宛如置气。
“叔父在外面诸多事务,你都帮忙瞒着,我今日上了你,看叔父会怎么处置我!他竟对我露出杀机,我总要弄个明白!”这么说着,又扯开时兆的劲装裤子,露出端端正正的亵裤来。
时兆骇得魂飞魄散,但面对被他的主子骆青捧着宠溺的阿墨,无力反抗,无法逃脱,什么手段都不管用,只能煞白着粗犷的面庞,竭力地挣扎蠕动着,粗声恳求道:“阿墨小少爷,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小,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命罢!”
阿墨硬着心肠,俊朗的面庞阴狠迫人,并不把摸他的身体,只握拳在他壮硕的胸膛猛击。
时兆亵裤完好,见有转机,又急忙再三恳求,好话说尽,才听阿墨道:“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带我去找我叔。你放心,我不去惹事,只是远远看一眼,我确定了,才心里有数。”
时兆这才恍然明白,原来阿墨绕了一大圈,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也是,现在即便他如实回答了,阿墨自己一个人也找不到骆青,必须由他领着才可能寻到。
阿墨见他神情变幻,也不改神色:“两件事,你选一个吧。”
阿墨将腿抵在他块头明显的坚硬腹肌上,没兴趣也不愿去占除了骆青之外的男人便宜,只用手指轻弹时兆胸肌上的坚硬男乳,将内力在他乳-头上轻轻重重地刺激,眼底没有丝毫情愫,如同无情地玩弄一个玩偶。
时兆虽然有妻子家室,于床第间却没有智谋,而是的的确确如他体型一般是个只知道一味蛮干的莽夫,从未经受过这种挑逗,现在内力不管用,又被阿墨这个彻底征服了骆青的过来人几下轻弹,再加内力刺激,没片刻就涨红了脸庞,亵裤被撑得高高耸立。
时兆尴尬慌张,又说无数话,却都没有用处,眼看阿墨凶狠地一把扯掉他的亵裤,完全袒露出他那根狰狞凶物来,他才头脑发白,急忙硬着头皮,苦着脸低叫道:“小少爷您停手,小人带您去!但请您不要把今□迫小人的事情向主子说明,否则,小人只怕要变成太监了!”
时兆是骆青的心腹,可不是阿墨的仆从。阿墨若非果断制他,只怕还要被他唬弄良久,现在仍旧不放他这样起来,见他眼底精光闪烁,就知道他另有算计,便淡淡然,在他乳-头和下-体上狠狠缠了几个细绳,还打了个蝴蝶结做证据,然后才按着他的肩头,半制着他起身穿衣。
时兆脸色更苦,又始终被他制着,出去后连给人打手势使眼色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一去只是扑了个空,那里人禀报说骆青刚刚离开没多久,不知去哪里了。
这当然是时兆算计好的。
阿墨心下明白,不由恼怒,深深看了他几眼,却不再折腾他,与他一前一后地回了珩轩庄。
骆青晚上终于回来,扯着阿墨到里间,主动抱住阿墨,胸膛紧紧相贴,彼此心跳共鸣着,沉默了许久,才松开手臂,在阿墨耳边叹息道:“外面越来越乱了,邪魔作祟,我也无力给手下报仇,反而看多了凄惨。阿墨,给叔一点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不要乱担心。”
阿墨早就压不住担忧和隐怒,双臂反抱住他,逼迫似的追问:“叔,告诉我。”骆青却紧紧闭眼,什么都不肯说,还道:“以后别再威胁时兆去找我,他在庄内也是事务繁忙,容易耽误要事。”
阿墨额头青筋直跳,死死盯着他看。
骆青却不与他对视,转身要走,却被阿墨更用力地抱住。
室内一时静得令人心慌。
还是阿墨先服软,双手伸进骆青衣内,在骆青的胸肌和大腿敏感处摸着温存,低道:“叔,我不知道你被什么困扰,实在不行,咱们别再管那些事务了罢,咱们远走他乡,我有法子赚钱养家,叔就做个富家翁,我服侍叔安然享乐,只咱们两个人,日夜厮守,快过神仙……”
骆青勉强笑了下,伸手拽开他的手臂:“出去吃饭吧。”
阿墨话音一滞,没再纠缠。
晚上,阿墨压住骆青强健的体魄奋勇征伐,直直让骆青眼底只剩下对他的挚爱和对情-欲的渴求,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时,才痛快一些,喘息道:“叔,我为你,命也可以不要,你瞒我做什么?”
骆青恍若未闻,只自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低呼:“阿墨,阿墨……”
骆青双臂大张,老实地摊躺着,结实的胸膛满布汗水,健壮的臂膀也任凭阿墨把玩,强有力的长腿紧紧圈禁着阿墨劲窄的腰身,胯-间那根粗长命根因阿墨对他后方的剧烈冲击,而充实快感得硬涨,端口甚至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滴到平坦的腹肌上。
历经四年,任他骆青以往如何男人气魄,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控制不得,至今,他的后方竟是早已习惯甚至享受阿墨对他的征伐,在阿墨身下得到彻底的满足和沉沦,沉沦得心头只剩阿墨一人。这其实也是他最根本的清明。阿墨就是他的清明。
一夜沉沦,次日却依旧,甚至往外走得更勤了,以前是三天两头,现在是每天都要出去。
突然有一天,骆青回来时天色漆黑,身体完全没有以往的仆仆风尘,头发还带着水汽,另有一股淡微微,洗不去的幽香。再面对阿墨时,尽管坦荡淡然犹如以往,但以阿墨与他的亲密和对他的了解,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他脸色的不自然,甚至他沉稳的眼眸都有些隐晦的愧疚和躲闪。
阿墨闻着幽香,看着他的神态,蓦地一个激灵,脸色铁青,看着他,等他坦白。
骆青见他失态,就知道瞒不过他,有些着慌,也自失神半晌,却一语不发,掩住眸底所有情绪,疲累而烦躁,倒头就睡,只低声说:“在外头吃过,也洗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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