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花花的太阳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体内的水分一点点逝去,湛明澜的脑子一片空白,耳畔嗡嗡声不断,眼瞳里的封慎变得模糊,光一点点地暗下去,暗下去,心随着光线的消失,沉到了最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幻觉似得听到了属于人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还有窸窸窣窣的陌生口音,湛明澜逐渐模糊的神志有了一丝的清明,心底那渺茫的希望支撑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果真看见有两个人站在那边,她费力朝他们抬臂,示意需要他们的救援。
那是两个附近的越南农妇,看到他们横躺在那边的时候吓了大跳,不敢贸然上前,正彼此窃窃私语,看见躺着的女人挥手示意,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湛明澜等她们走近了,伸手拉住其中一人的裤脚,用神情祈求她们的援助。
那农妇蹲下来,似乎在检查她的情况,她立刻摇头,伸出手点了点身边的封慎。
农妇见状,侧过身去看封慎。
最后一点力气消失殆尽,湛明澜的脸贴在滚烫的土壤上,又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感觉很安静。四周的陌生环境映入湛明澜的眼眸,她起身的同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T恤和咖啡色绸裤,趿着拖鞋的农妇提着一把水壶走进来,见她醒来,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碗,帮她倒了水,递给她。
湛明澜头痛欲裂,唇干得不行,却没第一时间接过水,开口:“我老公呢?”
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她的中国话。
谁知那农妇很机灵,猜出她问的是什么,指了指门外,说了一串的越南话。
湛明澜立刻站起来,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农妇就跟在她后面,继续用越南话解释着什么。
门外的一间简陋的大屋子,只亮了一盏灯,灯光昏暗,天花板上的吊扇转个不停,满室的草药味。
湛明澜看见封慎正躺在地上,边上有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拿着针往他手臂上扎。
“你们对他做什么?”她本能地提声。
那个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闻言抬头,朝她笑了笑,表情和蔼友善,然后有条不紊地用越南话解释了一串,当然湛明澜半个字都听不懂,但她会察言观色,从他们的表情和语言中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应该是好人。
她快步过去,蹲下来,伸手在封慎的鼻尖下探了探,幸好,那气息比之前要强而稳,再摸摸他的手掌,也不如之前那么冰凉。
他依旧闭着眼睛,面色发青,眉目沉毅,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中年男人施针,一根又一根地落在他的身上,包括手臂内外侧,脖颈,胸膛等各处。
边上的农妇将水端过来,湛明澜说了声谢谢,腾出一手接过后喝了下去,那水甜甜的,润在喉头非常舒服。
中年男人施针完后,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大包药来,挑挑拣拣后,用剪子将几个胶囊剪破,将药粉倒在水里,用筷子舀了舀后端过来,示意湛明澜将这碗药水给封慎喂下去。
湛明澜接过药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头用唇哺喂给封慎。一口又一口,她喂得很细致,确保他真的将药水喝下去。
期间,中年男人和那农妇就用越南话交流,虽然湛明澜听不懂,但看他们的互动,猜测他们应该是夫妻,又观察到这房子角落里叠着不少药材,猜测这个越南男人可能是这偏僻地方的一名从医者,想到这里,心稍微安了一些。
她看着封慎,时不时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
又过了近一个钟头,封慎才睁开眼睛,看见湛明澜的时候,低声叫了她一声,湛明澜立刻凑过去,热泪盈眶,轻声说:“我在这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他们。”
封慎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这对男女,用越南话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听了后看了一眼湛明澜,笑着点点头。
封慎的体力消耗太大,又中了毒,毒气尚存于体内,他醒了一会后再次沉沉睡去,湛明澜见状又紧张起来,边上的农妇拍了拍她的肩膀,用越南话安抚她,意思似乎是让她不要担心。
傍晚的时候,农妇端来了食物,一碗白米饭,一盘清蒸鱼,一碟生菜,还配有酱汁,很是热情地递给湛明澜。
湛明澜没有多大的胃口,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多少吃了一点。不得不说,在热腾腾的食物咽下去的同时,她感受到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正吃着,敲门声响起,农妇去开门,走进来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摘下斗笠后,湛明澜认出她就是白天向他们伸出援手的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显然比较年轻,皮肤白净,身材曼妙,她笑着走过来,看到湛明澜的时候,点了点头,湛明澜也友好地笑了笑。
然后那一男两女就围着圆桌子吃饭,说说笑笑,两个女人都和那越南男人互动亲密,一个帮他点烟,一个拿毛巾帮他擦脸。
湛明澜心里隐约有些清楚他们的关系,这两个女人八成都是他的老婆。
用完饭,湛明澜继续守着封慎,过了近一个小时,他又睁开了眼睛。
湛明澜立刻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别担心。
他的面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身体也逐渐回温,呼吸平稳。
湛明澜喂他喝了药水后又帮他敷贴药膏,他则静静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农妇递过来一碗粥,湛明澜接过后喂他喝了小半碗。
“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温柔道。
“挺好的。”他笑了一下,声音很沉。
当然不可能是挺好的,他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忧,无论什么时候,处于什么境地,他都表现出泰然自若的样子,尽力地给她一种心安。
因为身上又臭又腻又脏,湛明澜去洗了个澡,那年纪比较小的女人笑着将自己的内衣内裤和一件宽松的裙子给她穿,她说了声谢谢,还鞠了一躬。
出来后,湛明澜又用热水帮封慎擦身体,封慎垂眸,浅笑着看她。
回头绞热毛巾的时候,突然看见那小女人正站在旁边,很是好奇地盯着封慎的身体看。
湛明澜有些尴尬,立刻回头,不动声色地遮住了她的视线,继续帮封慎擦了擦胸膛,便扣好了衬衣的扣子。
到了晚上,湛明澜和封慎就睡在里头的一间屋子里,农妇帮他们准备了干净的毯子,热水,水果和食物。
湛明澜上了床,躺在封慎身边,他伸出长臂,将她贴近自己。
彼此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一块,感受到生命时时刻刻的存在,真的很幸福,她的眼眶湿润,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轻声说:“等你真正恢复了,我们再走。”
“没事,我已经活过来了。”他伸手将她的下巴掰过来,额头抵在她额头上,语气轻松,“别总担心我,我身体很好,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都很少。对了,我和你说过没有,那次十公里的越野跑,我还拿了冠军。”
“这次不一样,我差点以为我们就死在这里了……我会失去你。”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双手微微发颤,热泪滴答在他衬衣的领口,“我不怕和你一起死,只怕自己活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没有你,我不知道……”
他轻拍她的背,沉声在她耳朵边:“傻瓜,就算我死了,你也必须好好活下去。”
湛明澜立刻摇头,哭腔很浓:“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活下去……”
“好,不做无谓的假设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安抚。
湛明澜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反正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就算是为了不让我一个人,你也必须好好活下去。”她顿了顿后又说,“还有,你就不介意,如果我一个人活着,会再嫁人吗?”
封慎沉默,连声音都静下去,片刻后才开口:“我当然会非常介意你会属于别人,但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最希望的反倒是,你能尽快忘记我,忘得一干二净,再找一个可以好好照顾你的人,快乐地生活下去。”
他的声音淡而从容,没有半点置气的成分,她闻言松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黑而亮的眼睛,清隽眉眼中的泰然,伸出手摩挲他菲薄干净的唇,然后凑上去,温柔地亲吻他一下,说:“我不。”
他压下来,用唇封住她的唇,吸吮她的唇尖,语气带着威胁:“不过,在有我的时候,你想都不准想。”
她深深地回吻他,吻得用力,缱绻。
仿佛没了天地,只剩下彼此,他的阳刚气息再一次霸道地沾满她的世界。
伸手可以触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灼热的温度,宽厚的背脊……失而复得,这是最大的幸福。
两人在这里休息了四天,封慎体内的毒气随着施针,敷药而逼出体外,湛明澜时刻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喂他喝药,吃饭,帮他擦身体。
只是有一个比较尴尬的事是,她发现这家的小女主人,对封慎带着一些不安分的念头。好几回,她去洗手间,回房就看见那小女主人拿着扇子,偷偷地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里头的封慎。而晚上,她为封慎擦身体的时候,这小女主人总会找理由进来,用眼睛大喇喇地揩油。
因为是救命恩人,湛明澜也不好多说什么。
封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晚上吃了东西后,淡淡道:“明天我们就走吧,消失这么多天,老陈他们一定很急。”
老陈就是陪同他们一起来越南谈项目的副总。
“你确定已经没事了?别勉强自己。”湛明澜说。
“真的没事了。”他伸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温柔地摩挲,笑道,“再说,继续待在这里,你不担心吗?”
她知道他意指何事,扑哧笑了一声,摇头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封慎双手枕着后脑勺,嘴里咬了一片薄荷叶,眼眸带着笑意地看她,任由她解开他的衣服,帮他涂抹药膏。
胸膛上的黑气已经驱散,恢复了健康的麦色,匀称的肌肉藏着力量,昭示着他已经恢复健康。
她一边帮他涂药膏,一边漫不经心地和他聊天:“如果你是越南人,会娶两个老婆吗?”
他懒懒地摇头,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个都对付不了,两个会要人命的。”
想到他们这次生死劫难,湛明澜唏嘘不已,感慨万千,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封慎上好药,扣好衣服,他挪了挪身体,拍拍床,示意她上来。
她爬上床,被他带到怀里。
他身上的药草味很浓,却让人很安心,她的脑袋贴在他胸口,偶尔抬头,可以看见他下巴上的胡髭,便伸手摸摸,果然又硬又刺人。
“等回去后,我帮你刮胡子。”
他点了点头,突然翻个身,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下面,低声道:“那天,我好像听你说了什么。”
“啊?”
“昏昏沉沉中听到你对我说。”他压低了身子,鼻尖擦过了她的鼻尖,干净的呼吸逗弄着她的感官,“你爱我,是吗?”
湛明澜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垂下眼帘。
“看着我。”他用手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静,一字字地反问,“告诉我,我没听错。”
“嗯……”她点头,“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
“说了什么?”他明知故问,手指抚摸她柔软的唇,那触觉让他迷恋。
“我说我爱你。”她被迫地抬眸,对视他灼灼的眼睛,“只爱你一个人。”
“只爱我一个?”他扬眉反问。
“……嗯。”
“真的?”他的手很自然地下滑,握住了她的一团丰盈,“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嗯。”
“澜澜。”他低头,用舌尖抵开她的唇,带着火热的攻势进去,“你让我满足。”
两人不自禁地抚摸彼此,床咯吱地动起来,他拉着她的手摸下自己的下腹,那里膨胀凶猛的状态,让她意外。
“帮我掏出来。”他伏贴在她脸庞,低声命令。
她脸红心跳,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裤链……就在此时,听到门外有声音。
湛明澜下了一跳,侧头一看,似乎看见了门外的一双女人的眼睛。
“我去关好门。”封慎下了床,走过去关门,刚好逮到了那个偷看他们亲密的小女主人,用越南话对她说了几句,那小女主人听后,很是尴尬,干笑了一声后,立刻转身回房。
“她是不是看到了?”湛明澜问。
封慎笑而不语,继续躺回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直奔主题:“是不是该哄哄他了?”
湛明澜拉下他的裤链,握住他那灼人的大东西,专心地对付,却始终不到力道上,过了很长时间,他也没出来。
无奈地笑了一声,他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伸手点了点她的胸口,轻哄道:“用你的这两个宝贝,好不好?”
她自然没法反对,他亲自解开她的扣子,双手托住她的两团雪峰,调整好姿势,将自己翘起来的宝贝放在她的两团中间,那柔软滑腻的触感使得他几欲疯狂,她第一次尝试这个,连头都不敢低下去看他的东西竟然搁在自己这里,那深色青筋爆出的一头正怒气腾腾地朝着自己的脸颊……他倒是很享受,放肆地在其中进出,她口中支离破碎的声音是最大的助兴,他在其中急速驰^骋,很快登上了巅峰,在湛明澜的脸彻底红透的时候,那头也蓬勃而出,得逞地洒在她两团雪峰上,那娇美的殷红像是被滋润一般……格外绮丽和妩媚。
“澜澜,连这儿都可以让我美一回。”他轻笑了一声,趴在她胸口,声音慵懒中无限透着满足,“嗯?”
湛明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坏蛋。
隔天,他们离开了这里,走之前,封慎问他们借了钱,并要了联系方式和银行的账号,承诺回去后会立刻打钱过来。
越南男人将他们带到村口,他们坐上了当地的小火车,开到海防市的东区。
到了东区,找到了有电话的地方,封慎联系了老陈。
很快,老陈等四人赶了过来,见到劫后余生的封慎和湛明澜,也是激动不已。
他们当下决定先离开越南,回国再和东奥的头目算这笔账。
作者有话要说:种花时间:
这章值得撒花吧!
劫后余生!
彼此相许!
撒花的朋友也会找到保护乃的男人!
猥琐时间:
以及有个很奇怪的东西要给大家看。
本作者,坑品好,容易推倒,希望得到你的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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