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误入正途 > “杀气”腾腾 八

??    69、“杀气”腾腾(八)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抽好了?

  

      那我作者有话说就不放了哇。

  

      凌博今猜到车主的音量会让常镇远听到,却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赔笑道:“赵哥他开玩笑的,师父别往心里去。”

  

      常镇远道:“我很期待他开的玩笑。”

  

      凌博今旋开盖子,闻言把矿泉水瓶凑到常镇远面前,笑道:“要不我伺候师父喝水?”

  

      常镇远垂眸瞄着瓶口。

  

      凌博今发现自己开了一个并不是很好笑的玩笑,瓶子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进一步还是退一步。正好后面的车摁了下喇叭,他才注意到前面的车动了,连忙缩回手盖好盖子钻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往前开。

  

      小路斗地主斗得如火如荼,见有人开车,更全身心地投入到打倒资产阶级的斗争中去。

  

      车队缓慢移动,道路竟渐渐通畅了。

  

      这下小路急了,眼睛一直往警车的方向瞄,生怕一个不小心不见了。

  

      凌博今笑道:“要把小路丢了怎么办?”

  

      常镇远道:“你一个人伺候我到D市。”

  

      凌博今笑容变苦,“师父,那句话不我说的。”

  

      常镇远道:“他是为你打抱不平。”

  

      凌博今抿了抿嘴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常镇远看着他青涩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其实只有他一半左右的年纪,要是自己早婚,也许儿子就该这么大了,怪不得他会把自己当做他的父亲。这样为难他,让他有种打起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陡然变差,也没了继续调笑的心思,淡然道:“我说笑的。”

  

      凌博今眨了眨眼睛,飞快地往旁边斜了一眼,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解释有几分不知所措。

  

      常镇远抱胸缩身,靠着窗户打盹儿。

  

      道路终于通顺,小路坐的那辆宝马一直在视线内不远不近地领着路,直到下个收费站,小路才嬉笑着上车来。他有点怕常镇远,坐上车后还特地瞄了眼他的脸色。

  

      凌博今笑道:“赢了多少?”

  

      小路道:“挨了两下手板子。”

  

      凌博今道:“这可真的是赌债肉偿啊。”

  

      小路跟着打了个哈哈,见常镇远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么一耽搁,到D市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接待的警局表示他们远道而来辛苦,办手续提人又要费不少时间,开夜车不安全,不如留下来住一夜。

  

      凌博今被他们款款盛情磨得没办法,只好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刘兆批了,于是三人就在对方警局的招待下入住警局附近一家酒店。

  

      凌博今和常镇远一间,小路和负责招待的警察小郭一间。

  

      小郭晚上还特意请他们吃了一顿,警局不少人都来了,轮番灌酒。

  

      凌博今和小路的酒量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车轮战了几回,小路趴在桌边不动了,凌博今红着一张脸,讲话打着舌头还慢三拍。常镇远一开始就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不咋地,所以一开始就采用谦让、兑水、吐酒、装醉等等伎俩,到最后,干脆和小路一起趴在那里不动,任由凌博今一个人收场。

  

      对方警局见三人都被放倒了,心里十分有成就感,都觉得尽了地主之谊,发扬了主人翁和地头蛇精神,高高兴兴地扶着三个人回酒店,往床上一丢,胡乱盖层被子,打开空调,就撒手不管了。

  

      常镇远等关门声想起,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飘远,才慢慢吞吞地坐起来。

  

      说起来这具身体实在不济事,空长了个啤酒肚,装的全是草,才喝三瓶啤酒,脸就红得跟个关公似的,连站起身都有点飘,也亏得这样才让他的装醉计划没被揭穿。他摇摆着站起身,正要洗手间的方向走,回头就看到凌博今正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由于那些警察喝得也不少,把他们往床上扔的时候是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扔,完全没有顾忌到被扔的人的心情和姿势,所以凌博今的上半身是横在床上的,整个人就像个弓起来的虾,视线正好对准常镇远站着的位置,目光怎么看怎么瘆人。

  

      常镇远心头别的一跳,身体故意晃了晃,像是测试他眼睛的焦距,谁知凌博今的眼珠子竟然跟着他的身体摆动了下。

  

      “……”

  

      不管怎么看,眼前这景象都有点恐怖。

  

      “能动吗?”他打破沉寂。

  

      凌博今依旧乖乖地趴着,一动不动。

  

      常镇远又问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转身去了洗手间冲澡。

  

      放掉身体里多余的液体,再冲个澡,他觉得自己精神了点,走路踩着地也不想踩在棉花里。从洗手间出来,凌博今还用刚才的姿势趴着,瞪大眼睛盯着行李架,等他出来才重新将焦点放到他身上。

  

      常镇远不理他,吹干头发把吹风机往桌上一放,随口冲他看了眼道:“睡吧?”不看还没什么,一看之下,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醉了。

  

      凌博今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但眼睛慢慢湿润了,然后滑下一滴眼泪来。

  

      常镇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一滴之后又是一滴,无声地湿了一小片被单。

  

      ……

  

      他和徐谡承相处整整三年,除了喝酒之外从来没看过他红眼睛,没想到这辈子相处还不到三个月就有幸看到这样的奇景。常镇远突然后悔自己没买个高级点的手机,不然就可以用拍照或摄像功能把眼前这幅奇景拍下来。

  

      凌博今掉了半天眼泪,突然抽了下鼻子。

  

      常镇远绷不住脸,笑出声来。

  

      凌博今对他的笑声置若罔闻,继续默默流泪。

  

      哀怨的眼泪到底打动了常镇远。他回洗手间拿了块热毛巾出来,覆在他脸上,隔着毛巾用力蹂躏他的五官。

  

      凌博今仰面躺倒,两只手象征性地往上抬了抬,然后便像壮烈牺牲一般,不动了。

  

      常镇远拿开毛巾,他瞪大眼睛看着上方,整张脸被揉得通红,呆若木鸡。他随手将毛巾丢到梳妆台上,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发现里面什么都没穿,动作不由顿了顿,又改去解他的皮带,然后脱裤子。

  

      凌博今头微微抬起,认真地看着忙碌的常镇远。

  

      常镇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气势十足,“抬屁股。”

  

      凌博今屁股挪了半天,没抬起来,最后还是常镇远把他翻了个个,才把牛仔裤扯下来。

  

      没了裤子,凌博今自发地爬进被窝里。

  

      结实的臀部包裹在深灰色的薄内裤里,随着他的动作,一条沟凹了下去……

  

      刷拉。

  

      牛仔裤的皮带从裤子里滑落在地,砸在常镇远的脚面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已然静止的画面看了半天。

  

      喝足哭够的凌博今像刺猬一样缩在被子里,两只手抱着被子,露出半个屁股,闭着眼睛睡沉了。

  

      常镇远捡起皮带,和裤子一起丢在旁边的椅子上,快步走进洗手间里,关上门。

  

      附在镜子上的水蒸气渐渐退去,露出他朦胧的倒影。镜子里,身体的挑衅般地昂扬着,顶着睡袍凸起一块。是解决还是压抑?

  

      他脑海中闪过选择题。

  

      隔着门板,里外都很安静。

  

      身体在静谧中变得越发敏感。他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不能自抑地幻想着凌博今的身体……

  

      哗啦啦。

  

      他脱掉睡袍,跳进浴缸,打开冷水。

  

      水冷得像冰,浇在身上,也灌在心里。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水从脖子飞流直下,划过身体的每个部分。他冻得直打哆嗦,在哆嗦中渐渐平复……

  

      从浴缸里出来,一抬头,就对上镜子里那个狼狈的男人,他眉宇突然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

  

      “该死。”

  

      他捶着洗漱台,却不知在咒谁。

  

      凌博今醒得大早。

  

      好久没有这样大醉过,昨夜喝到最后,他几乎以为自己会溺死在酒精里。

  

      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陆陆续续钻入脑海。他拼命地想找一根线把这些记忆连贯起来,去总是在最后关键时刻失败。低头看被子里的自己,裤子脱了,扣子解了,应该是有人帮忙收拾了一番?

  

      是当地警局的人?

  

      他用记忆中得到的零星画面否定这种可能。记得他被丢到床上之后,那一大波人一起走了。

  

      印象中的画面转播到站在梳妆台前的模棱人影上。

  

      师父?

  

      他记不太清,只记得对方穿着一团白色。

  

      侧头看另一张床,常镇远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眉头微皱,睡得很沉,却不安稳。

  

      离上次微醺到现在,凌博今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他的容貌。大概是每天锻炼起了成效,常镇远的身材明显变得结实,覆着盆子般的肚子开始收紧,脸颊两边的肉渐少。同样的五官,少了几分丰腴,眉宇便凌厉起来。连那些不太与常镇远打交道的同事也觉得他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过同事们口中那个沉默寡言又低调害羞的常镇远他无缘得见,他一开始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大多数时候淡漠,关键时刻锋芒毕露的常镇远。

  

      思绪太多,醒得太早,他想了会儿就觉得头痛。睡又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睛养身。

  

      时间在头痛欲裂的清醒中格外难捱。

  

      他时不时地看手表,等到七点半还不见邻床有动静,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起身洗了个澡。洗掉一身酒气后,他觉得呼吸顺畅许多。从洗手间出来,常镇远的睡姿变了下,露出两条胳膊,身上穿的就是白花花的睡衣,凌博今嘴角不自禁地扬了扬,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换衣服。

  

      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底惊动了常镇远。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凌博今的屁股正翘起来对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常镇远沙哑着声音问。

  

      凌博今一把套上牛仔裤,转头看他,“师父?我把你吵醒了?”

  

      常镇远看着他拉上拉链,系上皮带,眼睛眯了眯,翻了个身对着墙继续睡。

  

      “我下去买早点,师父想吃什么?”他问。

  

      常镇远道:“不用。”

  

      凌博今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头,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灼热的触感让他愣了下,“师父,你在发烧。”

  

      常镇远将身体卷进被子里不说话。

  

      凌博今穿好衣服下楼,问服务台附近哪里有药房。

  

      他兜了一圈,药房刚好开门。他买了体温计和药又去买早餐,回来时常镇远仍在睡。他烧了开水,然后伸手搂过常镇远的肩膀,扶着他起身。

  

      常镇远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师父,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再吃药。”他拿出白粥,舀了一勺子递过去。

  

      常镇远靠着枕头坐了会儿,才将粥和勺子接过去,慢吞吞地吃起来。不过他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勺就放下了。凌博今给他量体温。

  

      三十八度七。

  

      凌博今苦笑道:“这趟差出得真够折腾。”

  

      常镇远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

  

      凌博今扶着他重新躺下,“一会儿再吃药。”

  

      常镇远头痛得厉害,很快闭上眼睛。

  

      凌博今原本巴不得早点回去,现在看常镇远的样子,又希望那些人来得晚一点。不过他的担忧完全多余,他们昨夜喝成那样,当地警局的人都很识趣地到十点钟才过来。

  

      常镇远已经换好了衣服,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昨晚和小路一个房间留下来当向导的小郭一进门就道:“老常,昨天就不行啊!太不够意思了!就喝那么几口,还不如你徒弟勇猛啊!”他说着,还拍拍他常镇远的脚。

  

      凌博今挡在常镇远面前道:“我师父平时滴酒不沾,昨天是舍命陪君子了。你看,今天都发烧了。”

  

      “啊?发烧了?”小郭懵了,“几杯啤酒就发烧了?老常,你这不行啊,要多锻炼。”

  

      常镇远缓缓做起来。

  

      凌博今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他知道他师父脾气不大好,谁知道生病的时候会不会爆发出来。

  

      谁知常镇远微微一笑道:“是啊,以后还要请你多来我们市交流学习。”以多欺少是吧?车轮战是吧?灌酒是吧?他眼底闪烁寒光,看的小郭站在空调房还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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