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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阮鸿飞的法子其实很简单。

  

      生擒哈木尔对于西北与鞑靼的战争,是一个胜利的标志。同时,经过大半个月的战斗,鞑靼人终于退归草原。

  

      明湛让朝廷犒赏西北军的同时,不依不挠的用极严厉的口吻训导了驻扎甘肃的平阳侯,宣府大将军刘易山,大同府李平仁将军,辽东将军方渐东。命他们苦练兵马,随时准备出兵鞑靼。

  

      同时,明湛命令全国调征军马,以供西北大军谴用。

  

      接着,明湛很罕见的去召见了他的后宫,青鸾公主。

  

      西藏王其实真的挑中了一支绩优股,原本明湛不过是镇南王府世子,忽然之间跃居储位,如今又是一国之君。名义上,镇南王府也要听帝都的调宣,而他的女儿,也从镇南王世子四位侧妃中的一个,直接坐上了贵妃的宝座。

  

      当然,西藏王不知道的是,皇帝陛下的后宫也就俩妃子,而且,全都是贵妃。

  

      明湛去了青鸾公主住的宫苑,青鸾公主正在指挥着侍女们做藏人常喝的酥油茶。

  

      这种气候,明湛向来喝惯了凉饮,怎奈青鸾公主都亲手端了酥油茶上来,他也不好拒绝,就喝了两口。明湛先问青鸾公主的生活,“青鸾,你过的还好吗?”

  

      青鸾公主笑,满意的说,“还不错,太后娘娘对我很关照,没人有会怠慢我。”

  

      “殿下,哦,不,是陛下。”自明湛做了太子又登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湛。好在,她开始对于明湛也没什么感情,藏女生就强悍,青鸾公主笑着道歉,“陛下,您过来,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对,是西藏的事。”

  

      青鸾公主打发了侍女,正襟而坐。

  

      她为何会嫁给明湛,原因她非常清楚。并不是因为爱,她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与人民。她来,是代表了藏人与汉人之间的友谊。

  

      简而言之,青鸾公主就是象征汉藏友谊的一座活牌坊。

  

      “青鸾,你知道吗?我朝刚刚与西北鞑靼放进行了一场战争,并且,朕的将军俘获了鞑靼的三王子。”将酥油茶放在手边儿几上,明湛道。

  

      青鸾公主露出适宜的微笑,真心赞美道,“恭喜陛下,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明湛温声道,“若非如此,朕也不能知道。藏王与鞑靼已经结成姻亲,藏王将你的姐姐或是妹妹嫁给了鞑靼的新可汗。”

  

      “天朝与鞑靼为世仇,青鸾,你明白吗?你的父王与朕的敌人联姻,并且派谴藏兵到鞑靼。我不明白你父王的意思,他是打算在鞑靼与天朝决战的时候,出兵相助鞑靼人吗?”青鸾公主的眼睛渐渐的冷静下来,明湛道,“当然,你是朕的女人,这些对于你在天朝的生活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朕娶了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过,朕以为藏王或许不大了解天朝与鞑靼的情形,进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明湛解释道,“青鸾,你知道西藏与镇南王府的贸易给西藏带去了多少繁华与便宜。其实,镇南王府只是帝都一隅,天朝的广阔是你难以想像的。朕的国土有五个鞑靼草原的面积,朕的富饶,不必朕细说,你随朕住在宫廷,应该有了更深刻的体会。朕的军队,可以生擒鞑靼族的王子。”

  

      “如今,你的父王被小人蒙蔽,做出错误的判断。朕觉得非常遗憾,毕竟朕与西藏联姻在前。在以后,朕与鞑靼人还会有数不清的战争,最终,朕会征服那片草原。”明湛柔声道,“青鸾,两国之间当然各有其利益联系,但是,两国之间同样有属于两国的友谊存在,是不是?”

  

      青鸾公主拧着细细的眉毛,沉声道,“陛下,我嫁给你已经这么久,现在西藏什么样,我也不太了解。”

  

      “那你觉得你父王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明湛笑问,“他是觉得朕会输给鞑靼人吗?”

  

      青鸾公主摇头,恳切的说,“不,陛下不要误会。虽然我不大了解天朝,但是镇南王府的军队非常厉害,我们藏人绝对没有妄动刀戈之意。”青鸾公主的话是令人信服的,做为藏王的女儿,她对于政治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相对于镇南王府,青鸾公主并不太清楚天朝的情形,但是她住在宫里,她看到了一个比云贵更加富足奢华的地方。且明湛直言生擒鞑靼三王子,青鸾公主既惊诧,同时也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何况,我并不认同父王结好鞑靼的策略。”青鸾公主直截了当,“陛下若有用我之处,只管吩咐。我代表着我的国家,我嫁给了陛下,自然希望两国友好万年。陛下放心,这始终是我的立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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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明湛微笑,“既如此,不如青鸾你亲自修书一封予你的父王,若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早些解开的好。毕竟,藏王一直支持朕,与藏王两边儿下注,带给朕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

  

      “好的,我现在就写。”

  

      明湛道,“不必这样急,你歇着吧,明天朕派何玉来舀就是了。青鸾,你这样明理,朕非常钦佩。”

  

      青鸾公主明媚一笑,“陛下何出此言,您的云藏贸易直接改善了我们藏人的生活。我敬佩陛下这样具有智慧的男人,我知道,西藏不仅与云贵毗邻,更与川蜀接壤。我们藏人非常喜欢天朝的物品,倾慕天朝的文化,待有朝一日,陛下用您的天空一样的胸怀,接纳藏人的友谊,青鸾则不虚与陛下结为夫妻。”

  

      “终会有这一日的。”

  

      青鸾公主送明湛出门,欲言又止,明湛道,“青鸾,若有为难之处,可以与朕直言。”

  

      “陛下,阮妃病了许久,若您有时间,去见她一见吧。”

  

      “朕知道了,你回吧。”

  

      想到阮晨思,明湛心里颇觉不是滋味儿。

  

      与青鸾公主这样政治联姻者不同,阮晨思是个完全没有政治智慧的女人。她是个居家型的小女人,依附男人才能活。

  

      明湛背着手,蹓蹓哒哒。

  

      在阮晨思的宫苑门口,明湛碰到了御医。

  

      太医正惶恐的跪下给明湛行礼,明湛问,“阮妃病的如何了?”

  

      “贵妃娘娘郁结于心,沉疴已久,臣开了调养的方子,细细的调养着。”太医正战战兢兢道,“最好能想法子让娘娘心胸开怀,如此,比吃药还管用呢。”

  

      “下去吧。”

  

      明湛抬脚迈进半掩的红漆院门,院中一树合欢花开的正好,外面一个宫人见着明湛惊的吓都不会说了。

  

      明湛觉得这女孩儿眼红,想着渀佛是阮妃的陪嫁丫头。明湛摆摆手,宫侍太监皆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踩着凋落在地的合欢花,明湛走进阮晨思的卧室。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阮晨思了,久到,记忆中阮晨思的脸都有些模糊。当他的视线落在床榻间裹着杏子绫被的女子时,微微一怔。

  

      阮晨思瘦的厉害,以往记忆中圆圆的鸭蛋脸消瘦的露出两颊微高的颧骨,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唇色都是淡淡几近透明,整个人透出一种灰败。

  

      明湛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俯身在床畔的圈椅中坐下,伸手为阮妃掖了掖被角。

  

      阮妃眉尖儿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极缓慢的转动,定睛在明湛的脸上,露出惊诧而又欢喜的神色来,张开嘴,低不可闻的唤了声,“皇上?您来了。”

  

      “朕,来看你了。”回忆并不久远,他在一年前迎阮晨思入府,那时阮晨思娇艳明媚如同春三月晨间带着露珠儿的桃花儿。阮晨思是个非常简单的女人,透澈如同林间浅溪,远望着明湛时会透出淡淡的渴慕,若是明湛去她院里,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就会露出这样惊诧简单的欢喜来。

  

      明湛一直认为自己在沿着一条正确无比的道路在走,虽然在这条路上可能会牺牲无数类似阮晨思一样的人。可是,这条路是对的。

  

      什么事情,没有牺牲呢?

  

      明湛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可是,如今,明湛看着阮晨思灰败的脸庞,忽然心酸,“你好好养病,要听太医的话。”

  

      “我知道,您来了。我听到了您的脚步声。”阮晨思的脸上并不见心伤,反是一种明湛从未见过的恬淡与安宁,“皇上,我要走了。”

  

      明湛并不是个嘴角拙笨的人,现在,面对着阮晨思,他却无言以对。良久,轻叹,“是朕辜负了你,晨思。朕辜负了你。”

  

      “皇上,我出身富贵,生而无忧。还能嫁给皇上,我这一世,未有丝毫委屈。”阮晨思的眼睛中有一种洞彻的清明与叹息,“皇上,皇上……”

  

      “皇上……”

  

      阮晨思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明湛急忙握住,这只手潮湿冰凉,阮晨思眼中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欢喜来,她轻轻的说,“皇上,我最喜欢您唤我的名子。”

  

      “皇上……您要保重啊……“

  

      明湛忽然泪如雨下。

  

      阮晨思是个因寂寞死去的女人。

  

      她如同一只笼中鸟。

  

      甚至还不如笼中鸟,起码笼中鸟还偶尔有人来逗一逗,笑一笑。

  

      她是后宫嫔妃,可惜,她的君王并不倾心于她。她是被选择项,并不具备选择的能力。

  

      如果明湛没有一个如同阮鸿飞一样的爱人,那么,可能对于阮妃而言是一件幸事。因为起码可以争宠,有宠而争。

  

      偏偏明湛早有意中人。

  

      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

  

      明湛是皇帝,阮晨思是后妃,只能是这种结局了。

  

      阮晨思过逝后,明湛还狠狠的哭了一鼻子。

  

      他相信,他本身并没有做错。可是,他仍然觉得心酸。

  

      阮鸿飞倒也没多说,阮鸿飞在北威侯身上吃了大亏,北威侯一世忍得狠得,最后阮贵妃凤明禇皆在皇子夺嫡中死去,如今阮晨思又于后宫凋零。

  

      这两件事,或多或少都与阮鸿飞有些关系。

  

      如今回味,只得说一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了。

  

      阮晨思虽是贵妃尊位,不过如今正值西北军大胜,朝廷都在忙着给西北军封赏。且阮晨思并没有生育皇嗣,明湛也没有大办的意思,丧礼相当低调。

  

      阮晨思的丧礼后,明湛将阮晨思宫里的宫人悉数放归其家。

  

      别说阮晨思只是个母族没落的不受宠的妃子,哪怕真的是皇上的心肝儿肉掉了,朝中的事务也不能有一日稍停。

  

      明湛一声叹息后,继续自己的皇帝生涯。

  

      阮鸿飞此时方道,“若将来我死了,得你这样一哭,也算值了。”

  

      明湛叨着笔头儿,头也不回,捧着一本奏章道,“说什么呢?能有这美事儿,我必要死在你前头叫你伤心。哪个能落在后头去受这种苦呢。”

  

      阮鸿飞一笑,搂住明湛的肩问他,“胖,你挺喜欢阮妃的吧?”

  

      明湛摇头,“唉,其实当初去阮家迎娶晨思,出了那么档子事儿,原本若是我执意将她娶过门,也能娶过门,她就是世子妃。只是那会儿,你早跟我说了阮嘉睿的事,我对阮家就不大喜欢。趁着有人去闹,原是想着退了婚的。结果,北威侯宁可让她做侧室,我也不能不娶了。”

  

      “我是可怜她。若不是遇到我,她可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或许没有这样的天家富贵,不过,也许会更开心,不会这样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明湛婉惜一叹。

  

      “你母亲也未得到二贱多少宠爱。”

  

      “那怎么一样,母亲是什么样的本事,晨思,唉,她是那种你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孩儿。”

  

      阮鸿飞道,“所以说了,她这个结果与你也没什么关系。青鸾公主不是照样跟她过的一样的生活么?最起码,阮氏族人还在帝都,她想见亲人,求太后一声,就能见到亲人。青鸾公主却是背井离乡的来到帝都,两眼一摸黑,如今也活的好好儿的。”

  

      明湛咧嘴笑,凑上去香阮鸿飞一口,问他,“你这是在安慰我哪,飞飞。”

  

      “是啊,胖。”

  

      明湛眉开眼笑。

  

      他虽然对于阮晨思的命运感到惋惜,可,也仅仅是惋惜罢了。

  

      命运从不会对谁格外的眷顾,像他,出生就不能说话。像阮鸿飞,更是历经坎坷,可是,他们都坚韧的活了下来,而且越活越好。

  

      这样的明湛,怎会不爱这样的阮鸿飞。

  

      明湛忽然想到一句肉麻的话,他对阮鸿飞道,“飞飞,你就是为我而生啊。”

  

      阮鸿飞并没有格外感动,明湛又道,“我也是为你而生的啊。”

  

      阮鸿飞倾城一笑,赏神魂颠倒的明小胖一记香吻。

  

      同时,在帝都内务府举办的天津港招标会与招商会,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后代史学家估计,仅在天津港的招商会中,武皇帝共计收入国库三千万白银不止。

  

      具体数字,当然是国之机要,绝不会出现在任何史书的记录中。但是,史书用一句非常形象的话记录出来,史书道:天津港招商,天下白银,半数流归帝都。户部尚书徐叁喜道,三年之内,国无忧矣。

  

      徐叁这句话,虽然有些许夸张,但是这笔银子的确给当时朝廷带了极大的便宜性。景宗皇帝亦是明君,但是景宗皇帝退位时国库存银不过八百万两。

  

      日后,实际上,修建天津港一期工程的最终费用不过百万两白银。哪怕在多年后,武皇帝相继修建二期、三期天津港工程,花费亦不超五百万两。

  

      当然,史学家并不是要赞美武皇帝的敛银子的本事。

  

      天津港的招商之所以备受史学家的关注,其原因在于,大家数史学家愿意将这件工程,看作是武皇帝盛世,以及资本主义萌芽的一个极重要的标志。

  

      并且,在武皇帝跌宕起伏的执政生涯初期,这笔银子,在很大程度上巩固了武皇帝的帝位。

  

      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可笑。但是,有时候,银子就是信心。

  

      明湛举行了盛大的欢庆宴会。

  

      此次宴会的菜单也在史书中有着详细的记载,因为实在太简单了,通共只有六个热菜六个凉拼,当然还有酒水果品管够。

  

      虽然武皇帝非常富有,并且在日后,天下极其富足的情形下,武皇帝本身仍保持着相当节俭的美德,这也是武皇帝被称圣君的原因之一。

  

      明湛的话是,“他们来,也不是为了吃朕这顿饭,意思意思就是了。”

  

      明湛将宴会的时间定在晚上,他并不着急过去。如今他的身份去了倒叫众臣心生不自在,索性与阮鸿飞在卧室里说笑,“以后,我这腰杆子也能挺直了。”明湛有说不出的得意,尤其是自己枕边人儿是个大财主时,纵然明湛皇帝的身份也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不自信。

  

      阮鸿飞催债道,“欠我银子什么时候还哪,现在也不必哭穷说没银子了吧。”

  

      “哪哪哪,哪个银子哪?”明湛死活不承认,小气巴唧吝啬鬼的模样,嘴巴死硬,“有证据吗?有欠条儿吗?我这银子,都是有用的。”

  

      “明小胖啊……”阮鸿飞笑吟吟的盯着明湛许久,就是不说话。

  

      明湛是个急脾气,接他话,“干嘛干嘛。”

  

      “无赖啊。”

  

      明湛脸皮八丈厚,刁钻的说,“可不是,你这大骗子,也就配无赖了。”

  

      反正甭管阮鸿飞说啥,他是死都不会还银子的。且,明湛还死不要脸的说了句,“你的就是我的,我那是花的自个儿的银子。没听说谁花自个儿银子还要还的。”

  

      阮鸿飞笑了笑,没说话,瞥明湛一眼,捡了本古籍闲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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