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对她好,可实际上呢?
还不是会怀疑她,不会帮她!
深深吸了口气,制冰的事情是必然行不通了,看来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
商队休息的也够时间了,何其峰又前来跟虞疏晚一起商议着要出关的事情。
知道何其峰想要收一些香料回来,只是路途遥远,虞疏晚直接手写了一封信让可心走一趟白家。
何其峰惊讶不已,
“东家这是……已经跟白家达成了合作?”
“这些事情都不是要紧的事情。”
虞疏晚没有否认,只是笑着道:
“商队上的事情就得劳烦着您多考量了,林城在您那儿可还好?”
提起林城,何其峰赞叹连连,
“东家当真是会浪里淘金,不知道是从哪儿得了这么个聪明人。
他能说会道,在京城又待了多年,这认识的人多,便就是走动关系,也是他出了不少力气。
老儿那不争气的儿子因着他也算是迅速上手了那些对接的事儿。
说来惭愧,我那儿子,年岁上都能做林城那小子的父亲了,还不如一个半大小子张事儿。”
虞疏晚心下暗笑。
林城可是从前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若是家中不曾有过变故,只怕是早就有了不菲的成就。
如今也确实是算她捡了个漏。
“的确能干。”
虞疏晚抿了口茶,面上莞尔,并未接着问,可何其峰反应过来虞疏晚能将人给他,显然是知道一些这个林城的能力。
恐怕……
虞疏晚想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
何其峰略一思索,便就低声道:
“此人倒是可以长久地用着,一则是少年意气,东家对他有知遇之恩,二则,他懂得知恩图报。
前些日子东家赏得一些东西,老朽寻摸着跟底下的人分了分。
他辛苦,就多给了一些。
后来老朽无意间看见他托人将东西送了一些给几户人家,原以为是想打探什么消息,可不成想,那些人曾是他受难的时候帮过他的。”
何其峰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的确是个好孩子。”
得了想要的回答,虞疏晚这才微微颔首,
“那就带着他吧。”
她上辈子没有跟林城打过交道,自然想用就得好好看看价值。
如今林城能力毋庸置疑,只需看看对方的人品如何了。
能一直用,那就尽量培养着就是。
说话间,很快可心就回来了,笑道:
“一切都妥当了,白公子说,到时候只要有您的手令,这些都不成问题,您看着安排。”
虞疏晚看向何其峰,
“老先生,那这些可就交给你了。”
何其峰是真没想到虞疏晚竟然真的能够将白家给拿下。
他从前佩服归佩服,却是不相信虞疏晚有这个本事的。
何其峰惊得站起,
“您说的可是京城的白家?”
“是。”
虞疏晚也不瞒着,
“你只管去做你的,这些事情都有我在京城坐镇。”
何其峰激动不已,站起来又坐下,搓着手道:
“老朽从前还有家底的时候,曾想过有机会拜访一二这白家,没成想……”
“白家的本事不小,但现在也不必太过当回事儿。”
虞疏晚抿了口茶,意味深长。
白家的事情可不算干净。
好在白知行也不是个丧良心的,对白家做出来的那些事儿怒不可遏,一一在暗中给处理了。
实在是有些棘手的,她也就直接让凌烟阁这边出手。
所以现在的白家也算不得安稳,闹腾的很。
好在白知行就乐得将白家给搅浑,虞疏晚只给他了一个要求,别垮了影响到她就是,所以白知行也在不断的想办法补人。
比之从前,白家虽然还是乌烟瘴气,却也干净了不少。
何其峰的话本就带着些许客套,听虞疏晚这么一说,便就隐约知道了些什么,笑着扯开了话题,
“老朽看小姐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树,倒是显得生机满满。”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几日大抵就要开始降温了,万物凋零,我只是不想院子里看着萧条。”
何其峰说话向来得虞疏晚的心,也少不得多说两句,
“等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树,让溪柳给折去花房养一养。”
虞疏晚笑着开口,何其峰又是连声道谢。
等到何其峰离开后,虞疏晚这才站起来舒展舒展身子。
可心一边调着香炉里的香一边道:
“马上天气转凉,府上也该添秋衣了。
小姐的衣箱里面还没有几件秋天的衣裳,要不然待会儿咱们去成衣店瞧瞧?”
“你跟溪月叫上知秋姑姑一起去,铺子那边送了账本,我得看看。”
虞疏晚没回头,只是瞧着外面的芭蕉叶儿随着风轻轻颤动。
虞归晚那边已经开始想办法要翻身了,现在做的一切大抵都是在为了给自己铺路。
那个神秘001的发光小圆球儿神通不小,说的话也没有假,那虞归晚的脸和腿迟早会好起来。
若真是让她铺好了路回来,她重生就只是给虞归晚当凤凰涅槃的踏脚石的?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提前走她想走的路!
打发走可心,虞疏晚让溪柳将账本放在靠窗的木案上,自己则是翻着账册,算计近些日子的收益。
上一世虞归晚是用了制冰这个法子成了最为瞩目的人,加上当时的虞归晚一直跟容言谨牵扯不清,名声大噪同时又特意坐了不少铺子的创新。
这几个月来,铺子的收成倒是稳定上升,虞疏晚也决定在铺子上下下文章了。
做一件事儿,虞疏晚就容易一头栽进去忘记时间。
等到再回神,早就已经是日暮西山,华灯初上了。
可心见她总算是抬起头来,哭笑不得道:
“您这也未免是太过刻苦,谁家还未及笄的小姐做这些?”
“有银子不赚王八蛋,不过是辛苦一会儿的事情罢了。”
虞疏晚脖子有些酸痛,看向她道:
“都采买好了?”
“是,账目都在中公,小姐只管去瞧。”
“这些小账目就让咱们账房先生溪柳瞧着就是。”
溪柳面色一红,
“小姐又打趣奴婢。”
虞疏晚揶揄道:
“难道我还说错了?
不想你出去东走西顾,特意让你先做做账房先生,还不高兴了?”
一开始是想要溪柳跟着走商队,可到底后来虞疏晚还是担心溪柳安全。
溪柳摇头,一本正经道:
“奴婢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小姐是心疼奴婢,奴婢心里都清楚着呢。”
可心恰好在收拾虞疏晚的衣箱,打算收拾一些起来,却在摸到一块儿坠子时候咦了一声,
“小姐这是从哪儿来了?”
虞疏晚看去,是那枚无痕的竹节坠子。
她面色微微变化,
“你见过?”
“今日奴婢们回府的时候,看见一个孩子在咱们府边儿打转儿,说是想讨些吃的。
奴婢见他衣襟里挂着这竹节坠子,还在暗想是哪家孩子走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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