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打开邮箱,照例找出一张贺卡,这次贺卡上写的是:“儿童节快乐,照顾好自己。”
他笑一下,把贺卡塞进口袋里。
条子龙再次在会员制俱乐部遇到Jason时,Jason正和一个穿得像花蝴蝶一样的中年女人谈得十分尽兴,中年女人红艳艳的嘴唇贴着Jason的脖子,不知在呢喃什么。
条子龙顿在原地,半晌,将嘴里的烟吐到地上,拨开跟随的小弟,走过去不由分说扒开那俩人,一手勒住Jason的手腕,一手粗暴地拽紧他的头发,对身边的小弟说:“给我到楼上开个房间。”
Jason被拽的抬不起腰,求饶道:“龙哥,你轻点,我不就欠了你一点钱嘛……”
条子龙冷笑,“不用开房间了,这个j□j不配!”
Jason被拖到卫生间里,原本在里面的人裤子还没系好便被条子龙的手下推出去,条子龙边扯皮带边阴沉沉的看着他,Jason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嬉笑说:“半年多不见,我们应该先叙叙旧嘛,干嘛这么猴急啊?”
条子龙扯下皮带,恶狠狠抽在他身上。
Jason怪叫一声跳起来,夺门而逃。条子龙迅速抓住他的头发,拽着他抡个半圆打翻在地,随之凶猛地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敲了一下,低吼:“这半年躲哪去了?”
Jason被撞的晕头转向,咬紧嘴唇并不搭言。
条子龙的一拨手下守在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挣扎打斗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急促而短窒的惨叫,然后是一阵恐怖的安静。
条子龙剥下Jason的裤子,捂住他的嘴巴发狂般往死里干,一点前戏都没有,只是使了蛮劲往他身体里捅,Jason刚开始还妄图反抗,直挣得下身都是血,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下身的痛传到全身,痛的麻木了。
条子龙捏住Jason的下巴对着自己,凶相毕露,“你这半年到哪去潇洒了?”
Jason被他撞得稳不下身子,脊梁骨硌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摩擦,条子龙全身滚热,而他却被冷汗浸透了。
条子龙给他一巴掌,“你他妈要当j□j就别装可怜!你跟着我就是要钱,你直说啊!给我玩什么j□j情深!”
Jason始终不作解释,条子龙在他身体里泄了,还是不肯抽身,掐着他的脖子发泄般嘶吼:“钱!你就只想着钱,你就爱过钱!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条子龙松了点劲,眼睛通红,“我那几天真是昏了头,怎么会相信你这j□j!”
Jason趴在地上爬动着企图离这疯子远一点,条子龙张开五指按住他的脑袋,“你爱我?你怎么爱我的?想骗我的钱就天天说爱我,天天给我玩深情!”
Jason喘气困难,喃喃了一句什么。
“以前我看你骗那些富婆和老头子的钱,还笑那些人幼稚,居然被你这毛头小子骗了……”条子龙起身揪住Jason,一边放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我看我以前是对你好得太过分,都让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Jason惊恐万状的抓住洗手池边缘,颤抖着嘴唇申辩道:“龙哥,我会还你的,那时我弟弟的病很急……”
“呵,你又冒出个弟弟啊?死到临头了还想骗我!”条子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神凄凉。
Jason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起了杀心,不由腿脚一软,含含糊糊地哀求道:“条子龙,我没有骗你……”
条子龙不等他说完便发狠将他的头按进洗手池里,“你对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他的眼泪猛然无法克制,“Jason,你死了,我就不用再想你了……”
Jason剧烈的挣扎起来,垂死挣扎地在水里悲喊呼救,抓住条子龙的衣服奋力揪扯,条子龙咬紧牙关按住他,水花溅了一身。Jason仓皇之中摸到对方插在腰上的枪,顾不得多想便抽出来没头没脑地放了一枪。
咔哒。
条子龙略微发个愣,将他松开了。
咔哒咔哒。
Jason依然举着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倒退几步靠在墙上,歪歪扭扭地摔在洗手池下面,紧紧的往墙角缩,原本温润明亮的眼眸中尽是惶恐。
“想杀我?”条子龙自嘲的笑笑,将弹夹掏出来丢过去,“我教过你怎么用,没有忘记吧?”
弹夹在地上打个漂亮的弧度滑到Jason身边,他捡起来娴熟地安上去,然后举枪瞄准条子龙。
要比谁比谁更狠?条子龙向前跨了一步,在他面前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枪口。Jason把枪丢回去,涩涩地笑了,“要杀我的话就一枪毙了我,别给我玩刚才那种耗时耗体的,我难受……”
条子龙没有去捡枪,他不等Jason说完便扑过去狠狠咬住对方的唇,嘴里混进的血腥味让他既绝望又狂乱,他收紧手臂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碎了,明知这j□j没有真心只会骗人,却还是身不由己。
洗手间门开了,门口的人看到他们的老大全身湿个透,用黑西装裹着那个鸭子横抱在怀里。一个小弟忍不住开口说:“龙哥,把这小子弄死算了,你别再被他骗了。”
条子龙冰冷冷的瞪他一眼,“我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Jason被条子龙抱回去洗干净上了药,陷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脸色惨白,眉头微蹙,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半年多不见,这家伙的脸又成熟许多,多了不少阳刚之气,条子龙坐在床头,抬手摸他的下巴和脸颊,眼神几近陶醉。
半年前Jason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得无处可逃,躲到条子龙家里,两个人爱了一场——是条子龙单方面这么想的,因为那时Jason哭着说自己后悔了,发誓以后洗手不干,只跟着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条子龙替Jason扛下了利滚利后高达百万的高利贷,这对条子龙来说无疑是一笔还不清的巨款,他在帮会里一直都是个有权有人有魄力偏偏没有钱的主儿,他自己的家底连填零头都不够,大部分钱都是向兄弟借的。条子龙和Jason开玩笑说自己就当是凑钱下聘礼,买了个从良的花魁做媳妇儿带回家过日子。而Jason听了他的话后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在他耳边暖语道:“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可惜,Jason没过几天就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了。
条子龙从来没有指望再见到Jason,正确来说是没有想到Jason还有胆量在他的地盘上出现。
床上的人刚刚死里逃生,居然还有心思在杀人未遂的凶手卧室里呼呼大睡?
条子龙心烦意乱的站起来来回走动,越想越是愤恨,他觉得Jason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对他一点畏惧心都没有,还是说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这么一想,愤恨又转为狂躁,条子龙掀开被子扬手给了Jason一个巴掌,“别睡了!”
Jason被惊醒,并没有露出条子龙预料中的惊惧神色,而是揉揉脸,嘟囔一句:“打都打过了,干也干过了,我全身都是伤,想继续也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头一歪,继续睡。
条子龙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将Jason锁在家里一锁就锁上一个多月,条子龙不在家时Jason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倒是乐得逍遥,似乎很安于现状,从不问条子龙什么时候放他走。
俩个人像同居多年的情侣,默契十足地沉默相对。Jason伤好后条子龙就抱着他滚床单,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开口闭口都是粗话,而Jason不管被骂得多难听都不在乎,总是没心没肺地微笑着,说话永远带着些许打情骂俏的意味,条子龙的横脾气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辙,只能在床上玩了命一样,除了干事就是干事。
南方的夏天闷热难耐,晚上稍微凉快些,白天屋子里热得像个烤箱,条子龙租的房子空调坏了,Jason喊热,条子龙说:“我一有钱就替你还债了,你别那麽多毛病!”
Jason嗤笑:“我又没有叫你装空调,只是说我想吃冰。”
条子龙喜欢看到Jason打赤膊滩在沙发上一手持着电视遥控,一手拿着他买回来的吸吸果冻嘬得津津有味,那种状态很悠闲很自在,让人有种安逸的错觉。他走过去坐在Jason身边,探身去舔对方唇上甜中带酸的滋味,Jason软绵绵地丢下手里的遥控,欠身抬起头含住他的舌头,黏黏糊糊地与他缠绵。
Jason呢喃:“条子龙,我租的房子那有一架大提琴,你帮我抬过来好吗?”
条子龙有点受宠若惊的应道:“好,我明天就去抬。”
Jason顺从地张开腿缠住条子龙磨蹭,潮湿的唇轻启轻合,断断续续地j□j微喘。条子龙伸手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肩,柔声问:“Jason,你叫什么名字?”
Jason嘿嘿笑了,“我从来没问过你的名字吧?”
条子龙急道:“我叫……”
“我不想知道。”Jason截断他,还是笑吟吟的,“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要保护客户的隐私嘛。”
条子龙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有褪去,“什么意思?”
“条子龙,一百万够买我一年,给你个熟人价,算十八个月吧。”Jason偏偏脑袋,笑得天真无邪,“我乖乖让你锁一年半,然后我就走。”
条子龙无言以对,前一刻的柔情瞬间消泯,他松开怀里的人,叹一声,想了很久,缓缓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Jason片刻没有停顿地回答他:“没有。”
这回答是预料中的。他拉住Jason的手放在膝盖上,欣赏艺术品一样把玩了一会儿,然后,五指相扣,他把Jason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问:“你就不能试试爱我吗?”
Jason抽回手,打个呵欠,“爱你个屁啊?你每天出去不是杀人就是交易白粉,我今天爱你,说不准你明天就死了。”
条子龙调侃道:“那我洗手不干了,花魁小子是不是也会从良?”
“好啊,你先退出黑道给我看看。”Jason张开手臂斜靠在沙发上,叼着吸吸果冻,“我反正也不打算干了。”
条子龙站起来,叹得更加沉重,“我这个身份不好退,彭爷几乎把大半事务都交给我了,我想退的话……除非自己废掉一对招子……”
Jason错开目光,不阴不阳地丢过一句:“操,混黑道还真不如当流窜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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