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凯:“我不喜欢比我矮的男人。”
赵默:“……”
元凯:“我不喜欢比我瘦的男人。”
赵默:“……”
元凯:“我不喜欢0.5的男人。”
赵默:“……”
元凯:“我不喜欢傻傻孬孬的男人。”
赵默:“……”
元凯:“嗯,还有什么我想不起来,想起来会和你说。”抬手摸摸赵默的脑袋,像逗小狗似的揉了揉,“还有,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别说,你还不算男人吧?少拿你那假冒身份证骗我,我看你顶多十五!乖,去忙吧,我还有事。”
赵默:“……”
元凯似想起什么,转身认真的对赵默说:“你以前那个男朋友大征,是出了名的人渣,还好你和他分了,”兄长一样的口吻苦口婆心地:“我瞧你挺单纯,早就想劝你了,在这种地方混别太纯良,学屌一点,以后看人的时候招子擦亮一点,别再招惹上大征那种狗屎不如的东西。”
赵默:“……”
元凯:“你还一直看着我干什么?看我也没用,我不会喜欢你的。”
赵默:“……”
元凯把嘴里叼的烟拿下来,在赵默眼前摇了摇,叹气,“得,是个傻子,当我什么都没说。”
下班后,赵默坐在王堇阳车子的副驾驶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哭道:“王堇阳!你这破庸医,你说我帅得所向披靡,和谁告白都不会被拒绝的!我才说了一句我有点喜欢他就被他鄙视了,他说我又矮又瘦还孬孬傻傻的!!”
王堇阳笑趴在方向盘上,断断续续地问:“你……那啥,那男的多高来着?”
赵默往自己脑袋以上十多公分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吧……”
“噗……”王堇阳实在见不得跳蚤崽子这搞笑德行,忍笑又忍不住,“你……你说你还小,还可以长高的嘛……”
“破庸医,你看我笑话是不是特开心?”小朋友两眼喷火。
“没……没……”王堇阳摆摆手,“你外部硬件没达标就只能死了这条心了,既然人家都说不喜欢你,你就别整天看着那人淌哈喇子,换个人吧。”
小朋友反唇相讥:“换谁啊?换你这破庸医啊?”
王堇阳的笑容一僵,颇有些尴尬。
小朋友也知道说错话了,两个人本来就暧昧得可以,没人敢先捅破这层薄纸,不想自己先傻乎乎地自投罗网了。
王堇阳干笑一下,调侃道:“我也嫌你矮,你多高了?一米二有么?”
“你才一米二呢!”跳蚤崽子要不是已经进化成人,差点就扑上去咬那嘴贱的医生,“你昨天不才给我量的?老子一米六二了!”
“你一米六~二~这么~高——啦?”王堇阳阴阳怪气的:“你确定你没有踮脚尖?”
赵默气得滩成一团抽搐。
其实赵默也没那么喜欢元凯,他向元凯告白无异于一个狂热的粉丝对偶像的崇拜,元凯是这个酒吧里几乎每个人都会肖像的对象,美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产生独占欲,小朋友那微弱的独占欲轻而易举地被敲得七零八落,悲观了几天后,他又精神抖擞起来了。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的感觉似乎更好些,元凯对小朋友一点戒心都没有,有时候会闲扯一下,让小朋友受宠若惊得很。要知道,美人儿不随便和人搭腔,他在酒吧出现一般是倒卖些禁药,自己喝点闷酒,偶尔遇到看得顺眼的男人就搞搞一夜情,太高傲也不会,但却是出了名的孤僻。
元凯:“我不喜欢肌肉男。”
欲勾搭他的男子甲:“……”
元凯:“我不喜欢智商低的男人。”
男子甲:“……”
在一边递酒的赵默:“……”
男子甲灰溜溜地走后,元凯看了眼赵默,说:“学着点,看不顺眼的就这么打发。”
赵默暗暗抹冷汗:“……”
元凯:“我不喜欢玩认真的男人。”
欲勾搭他的男子乙:“……”
元凯:“我不喜欢处男。”
男子乙:“……”
在一边起酒瓶塞子的赵默:“……”
男子乙悲戚戚地走后,元凯看了眼赵默,说:“垃圾,还想骗我是处男,是不是处男老子一眼就能看穿。”顿了顿,又说:“处男怎么了,处男还有优待不成?切!这世道男人越来越没有男人样了!找这种娘们样的男人我还当什么gay?”
赵默吞口口水,冷汗滚滚,把手缩了缩。
元凯眼尖,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赵默摊开掌心,那是张用卡纸裁成的单词卡,正面是英文,背面是汉语。一天要背熟五十张,伪父亲要检查的!小朋友见缝插针地抠时间背。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用单词卡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元凯失笑,晃了晃酒杯,“单词这样死背硬背效果不好,你看个眼熟,然后代入文章里理解。对了,你在准备什么考试?”
赵默把单词卡塞裤兜里,答道:“高考。”
“高考?”元凯挑起眉毛,“你不是说只比我小一岁吗?还高考?我就知道你的身份证是假的!”
赵默心说:你就不能小声点?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啊?正想胡诌,旁边有别的客人催,赵默满脸堆笑地凑过去倒酒。
元凯偏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等他稍闲下来,这才又开口:“你新男朋友做什么的?没见他在圈子里混。”
“医生。”赵默脸有点热,其实他和王堇阳根本没什么,却忍不住要承认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挺好,看过去是个斯文人。”元凯慢慢喝了一口酒,眼里含着暧昧的意味扫视他一番,“很不错啊,每晚都来接你,风雨无阻,有两个月了吧?”
赵默点点头,脸更热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才多久就另结新欢了?”元凯歪着脑袋看赵默,“不错,拿得起放得下,有前途。”
赵默被批驳的抬不起头。
元凯玩弄完别人,心情大好,不由开心得直乐,“还会脸红,呵,不玩你了,去忙吧。”
小朋友的第一个男人,全名叫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叫大征的混混,两个人相爱也谈不上,一次j□j熏心搞在一起,然后鬼混了一段时间。那混混人品实在差劲,小朋友想忍都忍不了,毫不犹豫地说拜拜了,反正男人也不介意啥贞操问题,全当所谓的初恋就是被狗咬了。不想那混混倒有点舍不得这个被自己破了处的单眼皮小崽子,三天两头来电话,小朋友想起那混混就头疼,能躲则躲。
不过该来的事总也躲不了,这天大征喝高了,给赵默挂电话,又被掐断了。身边的几个酒肉朋友一阵嘲笑,大征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没靠山又没姿色的小东西没敢甩我?老子以后还怎么混?越想越愤恨,驱车赶往酒吧,冲进去直奔吧台。
赵默吓了一大跳,想躲来不及,两个人吵没几句,大征就动起手来,一把揪住赵默的衣襟往外拉。赵默死抱着吧台,气急败坏地咆哮:“神经病啊!有什么话好好说,想打架啊?”
“你电话都不接!我还说个屁啊?!!”大征随手操起旁边的酒瓶往吧台上猛地一敲,碎玻璃四处飞溅。赵默下意识抱着脑袋躲避,大征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出酒吧,喷着酒气吼道:“操!当老子是凯子啊?这么好打发?”
赵默力气小,根本拼不过,一路跌跌撞撞的怒骂道:“大征!我和你没关系了,别以为我不敢报警!j□j妈——”
大征混了个帮派,后台大哥强硬非常,做小弟的自然狐假虎威横行惯了,加之练了点散打,身上肌肉发达,脑子里却没有多少东西,一喝完酒就不是个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暴性骤起,二话不说拖着赵默往后门走,酒吧里的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地旁观,不敢上前去阻止。
赵默瘦得像小鸡仔似的,被大征一把塞进车里,既惊又惧地喊道:“大征,你别乱来,我在上班,不能外出的!”
“你别给我来这套!我那几个哥们都想见见你这小骚货是个什么德行呢!”大征目露狰狞之色,一手扣紧赵默,一手四处摸他的车钥匙,摸了片刻,自言自语:“咦,钥匙呢?”
车窗外一阵叮零零的声音,元凯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车钥匙套在他的手指上转圈圈。
大征嚷嚷:“你妈个贱货!钥匙给我!”
元凯走过去,抬脚踩在车门上,眉峰一挑,“你说什么?”
大征:“你妈的个……”
元凯把钥匙划刻在车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呲——”
大征傻眼了,赵默也目瞪口呆。
元凯不紧不慢地绕着车走了一圈,伴着那抠心的难听声音,整辆车被划了完整的一圈,最后元凯回到驾驶坐这的门边,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大征,一脸冷若冰霜,“人渣,说话给我小心点!”
大征:“……”
赵默:“……”
元凯冷哼道:“赵默,还不下车!”
小朋友惊吓不下,唯唯诺诺地打开车门爬出来。
大征后知后觉地清醒了,激怒地跳起来,“元凯!你神经病啊?j□j!有本事单挑!”
元凯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亮出明晃晃的刀锋,手起手落,“咻”地一声往大征的脑门上扎去。
大征只听到刀锋破空的声音,眼前银光一闪,不由尖声怪叫:“救命啊——”
刀“噗”地扎在靠背上,刀锋紧贴着大征的耳朵,元凯下巴一扬,拔出刀指着大征,杀气腾腾的,“单挑啊,奉陪。”
大征心有余悸地捂着耳朵,耳廓上已被锋利的刀割破了一道小口子,正丝丝往外冒血。
两个人正僵持着,酒吧老板闻风赶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大征从车里拖出来,往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你小子是跟谁混的?老子店里的伙计你也敢动?”
大征还没看清来人便被踹得晕头转向,叫嚣道:“你什麽东西?!!我们老大是远近闻名的条子龙,小心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打住,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一脸凶相的人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
麦老板抽抽嘴角,不可思议!“啥?条子龙?!!他活的太滋润了吧?我问问彭爷怎么管弟兄的!”说着就要拨手机。
大征酒全醒了,一叠声求道:“不是啊麦老板,和我们老大无关……”
麦老板一点也不动气,哼哼笑,“这么说是彭爷指使条子龙来向我示威?我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彭爷来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
“不是啊——”大征哆嗦着哀求道:“麦老板,和我们帮无关啊,这这,这只是我和赵默的一点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麦老板失望地反问一句,望向赵默,目光中隐隐泛着杀气。
赵默状着胆子说:“老板,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一直纠缠不休的……”
“听到没有?”麦老板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大征,“你想忽悠我吧?怎么,你们彭爷看我年轻,不服气?那行啊,我爸退休后闲得很,只有陈家老爷陪他下棋,正打算请几个长老一起叙叙旧。”
大征腿都软了,痛哭流涕道:“麦老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的事只是我脑子进水喝高了,求您高抬贵手,不要牵连上我们老大和彭爷!”
麦老板装腔作势地摸摸下巴,做了然状:“这样啊。”
大征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是你妈!”麦老板脸色一肃,“姓赵的小子是我朋友特地交代我关照好的,你打算怎么着?”
“我没,我不知道……”大征抖得如筛糠。
麦老板根本懒得动手揍这不成器的小兔崽子,“你怎么还杵着不动?等我叫人把你拖去砍手砍脚?”
大征吓没了半条命,歪歪扭扭地爬上车,赶紧开走。
麦老板没多看一眼赵默,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元凯,用手背调戏味十足地拍拍他冰封的脸,戏谑道:“小子,长得倒是不赖。”
元凯眉头一皱,明显露出些许畏惧的神色:这个黑社会的大腕级人物是出了名的凶神,被他看上凶多吉少。
麦老板捏住元凯的下巴,左右看看,挑大白菜般念叨:“下巴太尖,眼睛太凶,长的不喜气,扫把星似的一点笑脸都没有……”叹口气,万分遗憾地:“脾气又不好,天晓得会不会死在你床上,我最不放心这种黑寡妇型的。”摊手,走人。
操!谁要你放心了?元凯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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