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说,亲兄弟,账目清,越是好朋友,就越是不要在一起合股做生意,弄不好,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晴儿说。
“哦……”我点点头:“这家伙看得挺开的……倒也是这个事,伙计的买卖不好做……很现实……”
“是的,老三现在的生意经很厉害,公司也越做越好了,广告装饰同时开展,客户很多的,听说陈静给他揽了不少业务,他也给了陈静很多好处呢……估计陈静赚的钱得是工资的好几倍,甚至十几倍……”晴儿说。
“哦……看不出,陈静也在搞第二职业啊,呵呵……”我笑了。
“这年头,全民经商,大家都在搞创收啊,很盛行的,”晴儿说:“哼……这个陈静,老是欺负我,真烦人,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这人啊,我开始还觉得她不错的,后来听说,这人在你们报社名声很臭的,个人生活很乱,是不是?”
我一愣:“你是不是又听梅玲说的?”
“嗯……”晴儿点点头:“是的,梅玲说,陈静是个长舌妇,到处嚼舌头,说人坏话,挑拨离间,还有,她生活作风很随便的,巴结领导,乱搞男女关系,曾经和刘飞有一腿,现在她又想勾搭你,你可要小心点,离这个女人远点……我看,我得提醒老三,别和她走的太近……”
我听了,心里一阵胆寒,人言可畏,梅玲轻轻松松这么几句话,就把陈静说成了腌臜女人。
我抚摸着晴儿的脸:“晴儿,那么,以前你以为陈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我觉得啊,这人很爽快很阳光很光明正大,性格直快,为人正直,可是,听梅玲这么一说,加上我见到她对你的事情,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晴儿说。
我严肃地看着晴儿:“晴儿,看着我的眼睛!”
晴儿看着我。
“晴儿,你见到的陈静和我的事情,并不是她要干什么,她只是在表达她自己的纯真的情感,而不是那种肮脏意识的坏意,而我,对她并没有那种意思,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已经明确和她说过,但是,这并不能怪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她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你要相信你自己以前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以前的看法是正确的,陈静的确是一个好人,并不是梅玲所说的那种坏女人,你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利用了,被别人用来作为打击别人的枪头子,要学会自己明辨是非……
“我说的这些话,是真心话,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和梅玲在一起,就是怕你被她蛊惑,因为你毕竟还幼稚,你一直在学校里,没出校门,对社会还缺乏了解,对人与人之间的复杂交际和纠葛,有时候会看不清楚,弄不明白……”我说的很诚恳很认真。
晴儿睁大眼睛看着我,眉头微微皱着,轻轻地点点头:“哦……这么说,梅玲和陈静之间有矛盾,梅玲在诋毁陈静的名声?”
“是的……不仅如此,或许,梅玲还想利用你去和陈静闹,败坏陈静的名声,把陈静在单位里搞臭……”我说。
晴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喃喃地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去找她闹呢?我又不是泼妇,我知道她是自己一头热,你对她没那意思,我就放心了……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我干嘛要去找她闹呢?丢人现眼的……
“至于她到底是好女人坏女人,日久见人心,以后慢慢我自己会观察明白的,你刚才不是说了,让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好,我就看看这个陈静,用我的眼睛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点点头:“对,你可以观察她,通过观察,你就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你一开始感觉到的那种人……”
“但愿如此吧……”晴儿拥进我的怀里,抱住我的身体:“睡觉吧,峰哥,搂着我睡……”
我拉灭了灯,将晴儿抱在怀里,闻着晴儿清香的奶味,一会晴儿的呼吸均匀起来。
我却毫无倦意,我大大的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想着今晚亲眼见到杨哥在柳月家中,想到柳月的醉酒,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心里酸痛难忍,像是有一把火,将我嫉妒的心燃烧成齑粉。
我的心在激愤和伤感中起起落落,黑夜在我的心里流淌,逐渐逝去……
我突然又想起了柳建国,想起了不知在哪里的柳建国,柳月的亲弟弟——阳阳。
妮妮回来了,回到柳月身边了,我的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了。
那么,下一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柳建国,我要亲自把柳建国带到柳月面前,我要亲眼看着我内心深处的女人是如何在饱经沧桑和伤痛之后露出幸福和欣慰的笑容,我要让她从心里快乐和幸福。
虽然我不能得到她,虽然我已经失去了她,可是,她的幸福和欢乐却仍然在我心里无比重要,为了她,我愿意去做任何事,除了离开晴儿。
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爱一个永远也不能得到的人,看着她的快乐,依然是一种幸福。
我在黑夜里冥思苦想,我的心在忧郁和痛苦之间交织纠缠。
我不知道,年轻的我,为何这么多的忧郁。
一夜不眠。
我记不得,我有过多少这样的不眠之夜。
我不知道,柳月是否也会有如此之多的不眠之夜……
我的心中在痛苦和欢乐之间不停轮回,我的身体在现实和梦想之间反复生死……
夜深了,我无眠。
我在思想的海洋里挣扎博弈,努力想找到坚实的彼岸。
可是,我终归是徒劳的。
听着身边晴儿安静香甜地呼吸,感受着晴儿青春活力的气息,拥抱着晴儿娇嫩弹性的身体,我的思维蔓延着……
又是这样一个寂寥的夜晚,只是再也没有清冷的月光陪伴我孤独的思绪;于是,我的心也黑得没有了边际,我的灵魂也游离了我的躯壳,终于自在地飘向了无边的夜空……
在这漆黑的夜空下,我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很多个象我这样无眠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灵魂是否也漂游进了这没有月牙,没有星光的夜的海洋。即使有,是否这些飘荡的灵魂也承载着许多无奈的忧伤,踏着这夜的漆黑准备起锚。
我知道,这世上,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世事如何变幻,在我的内心深处,镌刻在灵与肉上那份爱永远也不会改变,那是年轻而冲动的我在人生的课堂上最刻骨的一份情感。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地铭记这份情,无论我如何地念着柳月,她终究不是我的,她已经不是我的,我此刻,必须面对现实,面对残酷而无奈的现实。
我必须面对晴儿,这是我的情感和生命的归宿,我必须对晴儿负责,这是我生命中同样另一个让我不能舍去的女人。我将和晴儿最终一起走进婚姻,走进生活,走进柴米油盐醋……
我想,或许真正的爱情很多很多都不会走进婚姻,而走进婚姻的,也未必就不幸福,或许,婚姻里的那份习惯和责任,就是爱情和婚姻的交织,就是生活的真正还原。
在将那份爱深深埋藏的同时,我要承担起对晴儿的责任,我曾经深深伤害了柳月和晴儿,现在,柳月刚刚获得一份安宁和平静,我不能再去惹是生非;我曾经无比残忍抛弃了晴儿,现在,晴儿正在回归中享受那份简单而知足的快乐和幸福,我不能再戳伤她的心。
有些事情,得到的和得不到的,拥有的和失去的,不必哀叹命运之不公,这都是命运的必然。
现在的一切,或许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痛苦地思想着,想到痛之深处,几欲而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觉让我在苦痛中体味着一阵阵的快意。
或许,认命是我最好的选择。我默默地想着。
因为生命步履的变化,人也就有了不能轮回的生命季节。也因为生命季节的变换,快乐和忧伤,就变成了生命的阳光和风雨。因为快乐的阳光,生命的白昼如此光芒四射,使得忧伤的风雨无法宣泄,忧伤的灵魂也找不到心灵的家园。如是,黑夜接纳和拥抱了忧伤的灵魂,并让灵魂承载着忧郁!
我生命的步履已经开始跨越青春的边境,快乐和忧伤也和着生命的节拍变换着不同的节奏一路涤荡着我的灵魂,因为这繁杂世界的多变,总感到生命的步履愈来愈蹒跚,好像那飞扬的青春不再那么激昂,而沉寂的忧郁却越来越逼进我的灵魂。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认命,为什么却又如此一次一次要被一些事情所刺激,所酸痛,所妒火,难道,我内心深处的灵魂还在起着不安分地骚动?我的青春热烈的身躯和大脑,为何还要不停地进入忧郁的境地?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深墙大院里的囚徒,无比渴望外面的世界,却又不得不面对自己无法逾越的那道藩篱,那道心灵和肉体的藩篱。在一次次的跳跃而不能达到之后,只能选择面对现实,只能恪守着本分的原则,去走完一生的路。
我的心绪愈发忧伤而抑郁,我的灵魂和肉体在无边的黑暗中游离飘散,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我知道,只有在这样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我才能有自己的自由的思想空间,我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去万马奔腾,虽然肉体仍旧被束缚,可是,我的思想我的灵魂无法遏制地向外喷涌,向外冲突。
夜渐渐深了,我拥抱着晴儿,带着无比的孤独和苦楚,寂寞地思考着,瞪视着黑暗中的空气……
有时候我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有思想,我有时多么渴望自己成为一个麻木而无知的人,在浑浑噩噩中过着满足而幸福的生活,在我的心灵被万虫啮齿的时候,我极其渴望自己的思想死去,希望自己的大脑停止运转。
也许我多思的性格注定了我生命里的忧郁。为此我会抱怨造物主的粗心:既然造就了我多思的性格,多愁的情怀,为什么不造就我适合于这性格的独特优势?造物主无能力再来向我施舍它的恩惠,平庸的我只能对着这黑夜再一次地无眠,也许黑夜才是忧伤的家园,在这寂寥漆黑的夜空下,我可以肆意的展示我的忧伤,放飞我的心情……
于是,我让灵魂飘离了我的躯壳;黑夜,又让它承载着忧伤慢慢回归!
迷惘回望自己走过的生命之路,我不停地询问自己:这条道的方向是你的选择吗?怎么看不到你以前的梦和情怀?为什么没有留下你豪情的印痕?
因为这迷惘的回望,迷失太多自我的忧郁如深秋的萧瑟一样包围着我,于是我想过改变一下行走的方向,在一个全新的方向里找回自己的梦。但人生要走的路不只一条,现在,在梦里,在黑夜里,在梦幻里,我无法确定最适合我的方向和路,人生的羁绊太多太多,我能在肩负责任的重压下找回自己,升华自己吗?我有那样一种勇气和胆识去挑战世俗吗?
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我只能依然被动前行,也因为被动前行,迷茫的忧郁不停地嗜咬我脆弱的灵魂。
如果今生没有和你相识,如果没有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我是否就没有这么多的孤独?我无力地眼神看着窗外没有月光的夜空,怔怔发呆。
如果今生没有和你相识,我怎么会这样无数次游荡在夜的深处,把思念写在你的背后,享受孤寂无数,看着你到处漫游,留下浅浅深深关于曾经的那些爱的痕迹……
我在黑夜里轻声叹息着。
难捱的一夜终于过去。
第二天早上,晴儿醒的同时,我也“醒”了。
“咦——峰哥,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啊?”晴儿醒了,不想起床,趴在我的胸口,伸出手指,调皮地拨弄我的耳垂。
“昨晚睡得早,睡眠质量好,自然醒的就早!”我伸手揉揉发涩的眼睛,冲晴儿笑了一下。
“看你的眼神和面容,好像还没有睡足啊,”晴儿看看时间:“才6点钟,你再睡会吧,我起床给你收拾收拾东西……”
说着,晴儿爬起了,起床,先去收拾我出差回来的行李包,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洗衣盆里。
“峰哥,你的书少了一本……”晴儿把《平凡的世界》上中册拿出来,冲我一扬:“下册不见了……”
“哦……”我半倚在床头,看着晴儿:“没丢,他们借了看去了……”
柳建国写的那个纸条,又被我夹在了书里,我现在也同样不想让晴儿知道柳建国是柳月的弟弟,于是伸手:“把书给我!”
晴儿把书递给我,边柔声说:“乖乖峰哥,继续睡吧……”
我答应了一声,将书放到枕头下面,躺下,半清醒半迷糊着。
晴儿蹑手蹑脚端起洗衣盆出去了,轻轻关上门,在院子里的水管前给我洗衣服。
我听到院子里水管哗哗的声音,将柳建国的书又摸出来,打开,拿出那张纸,仔细又看了一遍,然后又重新小心地放好,将书放到褥子下面,才又躺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次我睡得很沉,直到晴儿拧我的耳朵,才醒。
“峰哥,起来了,7点半了,吃饭饭了……”晴儿趴在我耳边说。
我睁开眼,坐起来,屋里弥漫着好闻的饭香。晴儿洗完衣服,同时做好早饭了。
我摸晴儿的手,很冰冷,是冷水激的。
我将晴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捂住:“秋天了,水凉了,以后洗衣服要掺热水……看你的手冷的,这女人的身子,受不得凉的……”
晴儿冲我笑笑:“你还挺懂这个啊,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
“以后天会更冷,抽空我去买个洗衣机,买个全自动的,这样冬天洗衣服就方便了……”我说。
“算了,等等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买……”晴儿冲我说。
“干嘛要等等?”我说。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晴儿说。
“哦……你是说等到咱们结婚的时候一起采购,是不是?”我说。
“嘻嘻……是的,答对了,加十分!”晴儿笑着说。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我愣愣地看着晴儿。
“你说呢?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呢?”晴儿说。
“我听你的!”我说。
“那好,明天就结婚!”晴儿两眼紧盯着我。
“行!木问题!”我痛快地回答。
晴儿笑了,搂住我,亲我:“回答的不错,很痛快,明天当然不行了,哪里来得及呢……不过,我不想拖太久了,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我说了,我听你的!”我说。
“那好,等我觉得合适的时候,咱们就登记结婚,就成为两口子!”晴儿的语气很果断。
我知道,在这方面,我没有自主权,我不能拖延,我只能听晴儿的。
谁让我曾经做出以前的事情呢!现在在晴儿面前,总觉得亏欠了晴儿什么,像个小婆子。
我抱着晴儿的身体:“今天你不上班?”
“嗯……我请假了,今天在家里收拾东西,整理你的狗窝……”晴儿说。
我一听,想起书里柳建国的纸条,看来放在宿舍不安全,还是放到办公室里吧。
“我没空陪你啊,我得上班,很多事情的……”我说。
“你去忙就是,我整理完宿舍,去老三哪里,商议一些事情,中午赶回来给你做饭吃,你可别中午有饭局啊……”晴儿说。
“嗯……我会尽量推掉饭局!”我下床,穿鞋。
“去洗刷吧!洗脸水打好了,牙膏也给你挤好了,相公!”晴儿娇滴滴地说。
我回头冲晴儿笑了笑,然后洗刷。
吃饭的时候,晴儿问我:“我昨天听说妮妮以后就长期跟柳月了,妮妮是判归宋明正抚养的,柳月怎么能把妮妮接过来呢?”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怎么会晓得!”我埋头吃饭。
“宋明正那个小老婆不是个善茬,妮妮跟着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宋明正一下到县里,更没人约束她了,妮妮跟着柳月,也算是跟对了,宋明正能答应,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晴儿说:“柳月这么好的女人,宋明正为什么要跟柳月离婚呢?不可思议,难道是第三者?宋明正见了小的,忘了老的?可是,这个小的,我看和柳月是没法比的,柳月虽然大,可是,那女人味……唉……”
说到这里,晴儿突然住了口,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嘛?”我看着晴儿。
“我叹气是这柳月的女人味没人能抗拒,只有宋明正能舍得……”晴儿说:“这女人味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竟然连你这个小屁孩也跟着要死要活地忽悠了这么久,竟然就能让你连我这个7年之痒的糟糠之妻都能抛弃……”
“你有病是不是?”我抬头看着晴儿:“是不是没事找事?少拿这些不停刺激我,惹我!陈谷子烂糠,你有完没完?”
“怎么?受不了了?”晴儿冲我一吐舌头,做个鬼脸:“我这不是刺激你,不是惹你,是时常敲打敲打你,提醒提醒你,警戒警戒你,不要重蹈覆辙,犯了错误不要紧,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我们的政策是允许同志们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你这个人,我要是不常敲打你,你就得意忘形……”
我被说到短处,说不出话,继续低头吃饭。
曾经,我豪情万丈,意气风发,桀骜不驯,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晴儿面前,都是不服管的,谁也管不了我,晴儿在我面前,曾经一直是个小绵羊,从不敢约束我管我,可是,现在,我逐渐发觉,我正被晴儿逐渐驯服,晴儿正在和我的关系中逐渐占据主动,虽然她很多时候是温顺和服从的,可是,在某些方面,晴儿正越来越有主见。
难道,这就是成长的过程?
晴儿看我不说话了,也就不再继续敲打我,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我要把被子褥子都拿出去晒一晒,晚上你回来睡好软的被窝哦……”
我没理晴儿这话,突然想起了秦娟,问晴儿:“秦娟那边这几天咋样了?”
“还行,不错,干得很欢,刚进新单位的新鲜劲儿正浓呢……”晴儿笑呵呵地说:“我去看过她2次,带她出来打了两顿牙祭……这丫头想你了,一个劲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笑了:“那就好,我平时忙,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她,一个小孩子,孤身在外,不容易,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我们也不好向秦老师交代……”
“嗯……”晴儿点点头:“她说了,在江海,就我们两个亲人……”
“等你外语补习学校开始的时候,秦娟空闲时间让她去你哪里打工,兼职,帮忙收拾杂活,也算是赚个外快,还能常见到她,免得空闲时间她出别的事……”我说。
“行,好主意!”晴儿换个语气,酸酸地看着我:“哥哥的话就是圣旨,小女子听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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