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猛烈,如飓风席卷。
播求带着亲信垂死挣扎,想要与杨应龙鱼死网破。
然而,云瑨在一旁一出手,他们的眼中立马充满了绝望。
如此强大的存在,他们的挣扎全是徒劳。
一时间,人仰马翻,播求等人纷纷摔倒在地。
后面的人被绊倒后,摔成一片。
“还不动手?”
云瑨负手而立,脸色如凝霜。
杨应龙等人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还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大吼一声:“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身后五百士兵正要动手,刚才臣服的土司们却已经先动手起来。
他们毫不犹豫将躺在地上来不及爬起来的播求等人抓住,扭送到云瑨面前。
播求此刻已经面如土灰。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杨应龙请来的中原人,竟然如此厉害。
早知道这样,哪里还敢怂恿杨应虎夺权呢?
“播求等人已经被我们抓了,恳请高人发落。”
他们一脸谄媚,纷纷请示献好:“我们之前被他蒙蔽,才误入歧途,还请高人明察。”
高人有一出手,脚踏青石板,手中飓风破,简直就是神一般存在了。
说不定他们仓库中的粮食和财宝就是这个高人仙术所施为呢!
“这样吧!想要我们接纳你们,就纳投名状吧!”云瑨淡淡一笑,眼神依旧冰冷无比。
放过他们也行,必须得上点手段,有所羁绊。
不然等云瑨离开之后,杨应龙镇不住他们。
“高人,什...什么是投名状,还请您明示!”一众土司纷纷道。
“很简单,你们动手将他们杀了就行。”
这些土司一听,一片哗然,顿时有些迟疑起来。
他们杀了播求,那是彻底与叛军决裂,然后坚定不移站在杨应龙这一边了。
“你们若是不动手,那就不是自己人!”
云瑨若无其事道,“自己人和敌人,对待的方式肯定是不同的,杨知州,你说是吧?”
“没错!”
杨应龙受到云瑨气势的感染,明白对付这些朝三暮四的土司们,怀柔政策是不行的,必须用铁与血。
“是朋友,是自己人,就要砍一刀才行!”
看到杨应龙和云瑨态度坚定,这些土司也不再迟疑,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走向被抓起来的播求。
“你们要杀了我,罗敷大王不会放过你们的!”播求死到临头还大声嚷嚷恐吓。
只是他的声音中,却是充满着颤抖和恐惧。
噗呲!
一个土司干脆利落一刀捅进了播求的肚子,播求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了人开头,其他的土司毫不犹豫动手。
播求的惨叫响彻广场。
被人捅了十多刀后,他便像死狗一般被人丢到一边。
“下一个!”
云瑨冰冷的声音如同梵音一般,这些土司杀了人之后,已经不再有障碍了,立马对另外一个顽抗的土司下手。
一时间,血光乍现。
五个跟着播求顽抗的土司,被投降过来的五个土司,全部动手杀了!
播求等人的五六百亲信,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纷纷跪地乞求饶命。
“首恶已除,这些人稍作处罚,如何?”杨应龙请示云瑨。
“刚才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了,可惜他们不中用啊!”
云瑨却淡淡一笑,“播州的事情,播州人自己管,你看着办吧!”
杨应龙却从云瑨的话里读懂了什么似的,突然眼神一寒,大喝道:“杀,一个不留!”
身后的五百士兵闻声立马动手,播求等人的亲信见不能活,当即反抗。
奈何手无寸铁,只有挨杀的份。
半个时辰后,广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五百多具尸体堆积成山。
投降了的土司,以及被云瑨事先派人进来鼓动造反的士兵,一个个也是看得心惊肉跳。
杨家这个老大原本是一个翩翩公子,白面书生,温文儒雅。
自从消失半月回来后,却遍成如此凶神恶煞。
“大家不要害怕,你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县城曲侯以上的军官以及衙门的官员,全部去府衙议事!”
随即杨应龙又大声说道,“各位播州的士兵,你们先散去,我们不仅保证给你们饭吃,而且从今天起,给你发军饷!”
广场上,顿时欢声雷动。
原本播州总共三千土司兵。
杨应虎在黄邕的安排下,与十来个土司冲进杨再德房间,逼他让出知州之位。
随后杨应虎亲自带了一千人,前往布山关,与韦扈会合。
结果自己被擒,手下的人在城头被捅死近二百,剩下的兵马被黄邕接管。
后来韦扈大败,黄邕丢下这些播州兵也跟着跑了。
剩下五百多播州兵,就这样被杨应龙收编。
那播州没带走的二千土司兵,当播求得知杨应虎战败后,当即接手过来,分别让十个土司统领。
谁知杨应龙回来,双方开战,这两千土司兵一夜间就有数百人被人放出消息说这些土司家没粮了,仓库被搬空了。
他们当即造反,打开城门放杨应龙进来。
接着,在云瑨小试身手后,五个土司带着五百多人,当场臣服。
剩下五百多死忠于播求的人,全部斩首于广场,给播求陪葬了!
到现在为止,播州总共还有不到二千士兵。
但是,他们之中,不会像之前那样,藏有异心了。
......
士兵散去,杨应龙带来的五百士兵清理场地。
镇远城恢复了平静。
而州衙内,却是济济一堂。
“各位播州的父老兄弟,播州遭此大劫,好在已经平息。”
杨应龙站在大厅中央朗声道,“而播州的再造之功,却是这位大楚帝国已故镇国公的世子爷!”
随即,他身子一让,便将云瑨让到前面来。
什么!
镇国公的世子!
众人闻言震惊无比,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是镇国公的世子,怪不得他有如此身手!”
“杨应龙能找到他做靠山,才如此从容不迫,强势回归吧!”
“不对啊!听说镇国公是被大楚女帝以谋反罪论处,全家也流放岭南来啊!”
“那这个世子已经无权无势了啊!”
“即便无权无势,这般身手在岭南还不横着走?”
“他和杨应龙不是从布山关回来的吗?杨应虎还有梧州去的叛军,他们不是已经打败了?”
“......”
“大家安静,听世子爷说话!”杨应龙大声道。
刹那间,大厅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瑨身手。
如果在广场的时候,大家被云瑨惊世骇俗的功夫所震撼,那现在,他们是为云瑨惊人的身世所惊讶。
“大家不必如此!”
云瑨扫了一圏缓缓道,“我只是路过播州,跟应龙投缘,多聊了几句。”
“播州的事情,播州人自己作主!”
“大家有机会去儋州做客,呵呵!”
云瑨丝毫不提布山关和播州镇远城这些事,彷佛再和大家聊家常一般,让人感觉非常平易近人。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一下子放松不少。
“应龙,你来跟大家说说各位仓库的事情!”
什么?
五个土司一下子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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