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无不大骇!
抓起一小撮对方送来的大米,挑出七颗大米摆在小哈姆脑袋周围,我捂住小哈姆眼睛,继续慢慢调顺小哈姆气息!
来来回回十来分钟,等到我提起左手的那一刻,一双湛澈无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正正的望着我。
“粑粑!”
我拽起小哈姆起身:“刚才看见了什么?”
“太爷爷带我走,你不准。”
我咧嘴一笑:“没事了。”
小哈姆母亲一把抱住小哈姆放声大哭。
我木然起立的那一刻,旁边一个男子正阴森森的看着我。却不是扎玛又是谁?
我平视扎玛,点上烟漠然开口:“救人是我的本分。你要做的,就是让你们部族的每一个孩子都学会游泳。”
挨了我一巴掌、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扎玛接过手下的阿卡74,慢慢举起对着我胸口,拇指就压在扳机上。
一霎那间,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些女人们也止住了哭泣。
在我胸口悬停三秒,黑压压的枪口再次上抬到了脖子,再从脖子上到脑门。
啪!
打完这一枪,扎玛将枪扔给手下,跳上车就走。
“刚才扎玛要打死我。”
“我知道。”
“我没看见你有动作。”
“他没杀心。”
“我觉得教头你刚才睡着了。”
身后,成烽砸砸干涸的嘴皮慢悠悠回应:“小角色。”
神奇术法救了小哈姆并没有换来任何好处。
我明明知道人质就在村里,甚至都能算到具体的方位,但我就是无法迈出那坚实的一步。
这天晚上,成烽第无数次问我要不要动手,都被我否决。
“绑扎玛孙子孙女交换?”
我木然回应:“天朝上邦,不做此等下作之事。”
“我要,扎玛亲自打开这道杆子,毕恭毕敬请老子进去。”
成烽瞥瞥嘴,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等到香烟燃到尽头才开了金口:“上一次,你这么狂,还是在九年前。”
“你见过肠子断了还能打的人不?”
“正常!”
“吃自己眼珠子的呢?”
“没试过。”
“脑袋正面挨了一枪还能打的呢?”
“什么枪?子弹型号?”
“霰弹枪!近距离击发!眼珠子都打爆!”
一声清幽的叹息传起,成烽摁着我肩膀:“我不知道你这八年经历了什么。我想说。幻想症,可防可控可医!”
顿了顿,成烽补充说道:“回去。我带你去看病。”
“找。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说到这里,成烽掰着我脑袋直面凝视我,用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慎重语气说:“我一定医好你!”
第二天,带来的囊和水耗尽,我和成烽弹尽粮绝。
近在咫尺的岗哨本地人对我们不理不睬,就连给我送水来的小哈姆也被无情驱离。
第三天中午,小哈姆母亲突然出现在村口却是不敢靠近。
没多久,村口处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下百人,全部望着我,神色各异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后,小哈姆勇敢的走到岗哨前,怯生生跟岗哨头人搭话,得到允许才靠近我。
“你会治病不?”
我默然眨眼:“什么病?”
小哈姆向我比划着,身子不停抖又不停抽搐,最后摊开手,露出手心中的蚊子。
腾的下,成烽坐将起来面露凝重:“疟疾?”
我心头一凛,转向岗哨头人:“谁得了疟疾?我的人还是你们?”
岗哨头人板着脸不回应。
我不再理会对方,冲着小哈姆点头。
小哈姆喜出望外回头对着村民挥舞双手大喊大叫。
不过几分钟,三个小孩就摆在我的面前。
三个小孩都是抽搐和怕冷!
他们越抽搐越怕冷,体温就越高!
这是典型的疟疾病状!
在吐火罗这种缺医少药的地方,得这种病就只有等死。
别说在这里,就算在其他医疗条件好的地方,只要送医不及时或是诊断错误,同样必死无疑。
曾经在安南,丑国佬和安南人因为患了疟疾而死亡的兵卒远超过战死人数。
在阿非利加大陆,这种病,就是瘟疫。
每年死于疟疾的黑人,不低于五位数!
放在以前,那就是无药可医!
“能医!”
这话通过小哈姆传递给村民,当地人全都疯了般冲了过来。
“给我拿米来!”
“我要驱魔!”
听见拿米,身畔的成烽不由自主歪头看了我一眼。
米到了手里,我照着救小哈姆的法子,沿着每个人的身体摆了七粒米。
跟着又照法探出手去揪小孩脖子。
连着揪了好些时候,我突然开口:“恶魔很厉害。需要其他东西。”
这话小哈姆和村民们都听不懂,倒是那冷酷无情的岗哨头人给我做了翻译。
看着岗哨头人那跃跃欲试压制的眼神,再看着他双手递过来的囊和水,我一巴掌打掉水和食物,起身打了个响指,带着小哈姆就走。
到了水库下游河边,沿着河边走了一圈,耗时四个钟头总算是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指挥一大帮小屁孩采了无数绿油油的植物慢吞吞走回村口。
沿途走,我还不忘撒米驱魔!
此时此刻,村口已经聚集了不下上千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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