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后背似乎都长了眼睛,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低头拱着她脖子,“想要了?”
一句话宋思弦险些蹦起来——
又被他牢牢摁住,“躲什么躲?”
宋思弦十分无奈:“刚才太医的话,你没听到么?你身体才受伤,不可纵欲过度,再者说,一滴精十滴血。”
“是嫌弃我多?”
宋思弦:……
她实在是想不到,堂堂国舅大人,人前权倾朝野,老成持重,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男人,浪荡起来,居然如此下流……
宋思弦没忍住小声嘀咕出来。
沈云州闷声笑:“我说过了,我也是人,是男人。男人七情六欲,对自己的女人下流,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难不成,你还希望咱们床帏之时,脱了衣服,我对你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想到那个画面,更惊悚了。
“还吃不吃了?”沈云州仍是好脾气地夹鱼挑鱼刺,宋思弦想要下来,他却没让。
宋思弦其实能看到他眉眼的疲惫,于是抬手在他眉心摸了摸。
沈云州眼都没眨一下,躲都没躲。
宋思弦又抬手在他后颈捏了捏。
低头伏案,长此以往,颈椎常常酸痛无比,她自己经常捏,又疼又酸爽。
沈云州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宋思弦又摁了一会儿,就又被他掐住了手腕,“这么有力气?”
他手又下意识往宋思弦衣服里探——
要不是手上刚刚挑了鱼刺,鱼腥味重,他抬手才堪堪止住。
“国舅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道问起来是否冒昧。”
“云。”
“你是被人穿了吗?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怎么被她睡了之后,说话总是往下三路招呼呢。
说好的高冷之花呢?
“穿是什么?鸡什么?”沈云州好奇问道。
宋思弦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
沈云州擦了擦手,将宋思弦打横抱起,便又往床上去。
宋思弦这才想起他上次下床离开说的话。
——“你等晚上的。”
宋思弦此时腰才好一点,虽说是他的身子的确是让人眼馋了些,吃多了肉,也撑得慌啊。
她脑海里已经还是酝酿十八式了。
又想如何劝劝他,可沈云州拥着她,扯过被子盖好,就把她圈在了怀中,他闭上眼睛,下巴枕在宋思弦的头上。
宋思弦刚要动,沈云州哑声道:“若是你乱动,拱起火来,可别怪我……”
一句话,又让宋思弦老老实实不动了。
沈云州唇角勾起,再次闭上了眼睛。
“沈云州?”宋思弦又想跟他说说话。
“嗯。”
“你脉象是怎么回事?”宋思弦问得直接。
“你的脉象,都是气绝脉,十分凶险。”
沈云州眯着眼睛,淡淡道,“情动之时的脉象,与心平气和的脉象,岂能相同?”
“虽说动情时候,心跳加快,脉象会有所变化,可你这脉也太乱了。”
“那你岂不是要反思下原因,何故乱我心?”
宋思弦闭嘴了。
她是发现了,若是沈云州不想说,那嘴比死鸭子都硬。
“沈云州,虽说你长得不错,性格嘛……也差强人意。但是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指望我给你守节,可就是想多了哈。”
这话一出口,原本闭着眼假寐的沈云州倏地睁开了眼,眼神仿佛利刃一般刷刷射来。
奈何宋思弦并不惧,仰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
沈云州低头咬着她下巴:“那我给你做个记号——”
他的呵气喷薄在她脖颈上,很痒。宋思弦便躲了几下,这么一动,又感受到他的变化。
宋思弦不敢惹火,又乖乖不动了。
倒是沈云州,纤细的食指朝着宋思弦左胸点了点:“你这个人,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比茅坑里的石头还不如,又臭又硬。”
宋思弦捏住他手指,往右侧点拉了拉:“心脏在这呢,国舅大人。”
沈云州不可思议地抬眼:“怎么——”
宋思弦十分得意:“正常人的心脏位于胸腔的左边,但是也有些人心脏位于右边,但是这种人很少。区区不才,我就是心脏在右边的人。不信你摸摸——”
沈云州将信将疑地摸了摸,似乎还不信,还将头枕在她右胸处听了听。
宋思弦捂着嘴笑,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这副身体的心脏是在右侧。
“怪不得……”沈云州淡淡道:“怪不得你心如此硬,原来是长在右边。”
本来话到这里,已经完美形成一个闭环,奈何沈云州又抬手摸了摸:“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
说着又抬手摸了起来,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重重的索要,这次犹如蜻蜓点水,轻吻浅尝,但是这样的吻,反而勾得人心痒难耐。
宋思弦被他亲吻得心跳加快,胸前他的手再次抚摸在心脏之处,低声笑了:“你心脏跳动得很快。”
“还不是因为你。”宋思弦原话奉上:“那你岂不是要反思下原因,何故乱我心?”
沈云州:……
男人能动手的时候,素来不用多废话,他手探入宋思弦衣襟里,犹如星火燎原,直到宋思弦都有些动情了。
他这才拉过被子,将宋思弦盖好:“睡觉。”
随即,他抬手一挥,屋里的灯便灭了。
烛火是有灯罩的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成的。
宋思弦眨巴眨巴眼,侧头的时候,沈云州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她静静地等着,直到他呼吸平缓,睡得熟了,这才将他胳膊拉到手中,细细地切了下脉。
他的身体的确是有些问题,脉象很乱,不过的确不至于绝症。
应该是受了内伤,需要细细调理,的确不适宜做过多的房事。
太医说的话没错。
宋思弦见他睡得沉,心下一松,白天她累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脉案上滴落了口水。
她此时不是十分困,抬手抹了抹嘴,这睡觉流口水,自己也应该开个方子,调理一二。
想着想着,她在沈云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她刚入睡,就见原本闭眼的沈云州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她,又将她揽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枕着她这才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起来,宋思弦见沈云州又不见了踪影,便自己出门在院子里闲逛。
她听到长枪挥舞的声音,应该是穆蝶在练功。
他们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分正常。
想到穆蝶不待见她,她自然不会凑上去,白白让人讨厌,本要转身离开,却余光看到一个人影,猫在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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