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的力道看着很重,但景深原地站着,一动没动。
钟老扬起了巴掌:“混账东西……”
话没说完,被他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拉住。
“干嘛呀您,这是景哥的婚礼,您不来就罢了,既然大张旗鼓的来了,还耐着性子和人应酬,就别临时闹脾气,让景哥下不来台。”
钟老扬起的巴掌被按下,暴脾气的对着他骂骂咧咧,“我还怕他下不来台?心术不正的混账东西!老子当年是瞎了眼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要收他当学生!”
钟老骂:“滚滚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景深没说什么,带着南桑去下一桌。
南桑一边笑容满面的应酬,一边侧目看向钟老。
这位的性格明显很火爆,并且我行我素,生了这么大气,却还是坐下了。
说明对景深是……又爱又恨?
南桑有心想多和他接触,却没机会了。
宾客太多。
一圈敬完,先头的已经散了。
常年闻名,很难能见到人的两桌钟姓人,自然也不见了。
南桑在宴客结束后,换下婚纱坐车回家。
看着窗外出神的时候,手机里进来杨浅的电话。
南桑定定的看了会,接了。
杨浅说:“你和景深结婚了?”
南桑沉默几秒:“你没打算来给我善后吧。”
南桑给杨浅打电话的时间是十一点。
杨浅没接。
忠叔没接。
婚礼开始前,她又给俩人打了,还是没人接。
一直到两点,俩人都没给她回。
杨浅笑了声:“抱歉。”
这个反应远远超出了南桑的预料。
她以为杨浅没打算给她善后,是已经舍弃她了。
不管是因为景深这个人太麻烦也好。
还是觉得她太没用也罢。
让她对南初下手,却不来给她善后,甚至是没打算给她善后,就是要舍弃她了。
杨浅很温柔的说:“原谅我这次吧,小桑桑。”
南桑眼睛微眯,没说话。
杨浅说:“或者……我给你点补偿。”
“我要你在京市地下的赌场。”
杨浅退出京市不假,却留下了一个赌场。
就是上次南桑去找的那家,也是整个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其实准确来说,那不是杨浅的,是景天的。
南桑挑眉:“你给吗?”
杨浅笑:“给啊,桑姐要,我自然……给的。”
南桑挂断电话后,侧目看向窗外,指甲悄无声息的掐进了掌心。
她之前就捉摸不透杨浅这个人,现在感觉更捉摸不透了。
南桑没再想。
到家洗了澡后坐上懒人沙发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冰箱里拿出红酒。
想起开的时候,门铃响了。
南桑披上大衣出去,看可视电话外面的小邓:“你来这干什么?”
“景哥让我来接您。”
南桑皱眉:“去哪?”
“回家。”
南桑微怔,听见小邓说:“景哥的原话就是这两个字。”
南桑顿了两秒,把门打开,回去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出门坐上小邓的车。
没意外的,被送去了景深的洋房。
说是洋房,却只是大门。
从后面占地巨大的花园来说,更像是小型庄园。
南桑按开密码进去。
这里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景深也不在。
她把行李拿进房间,趴在床上接着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外面打开冰箱。
南桑没有选择的拎出一瓶啤酒,翻找啤酒起子,听见开门声看向进来的景深:“你起子呢?”
南桑在景深这喝过一次酒,有个瓶起子。
景深掀眼皮看她一眼。
南桑不耐烦:“哪呢?”
景深换了脱鞋走近,拎起来嗝嘣一声。
伴随着气体上涌的声音,瓶盖被他的牙撬开了。
景深把瓶盖丢进垃圾桶,手懒散的伸长起开的啤酒瓶。
南桑走近去接,近在咫尺时,景深的手收回。
仰头,脖颈微仰,喉节滚动一瞬后。
景深把他喝过的啤酒竖在脸前,挑起眉对南桑晃了晃。
南桑骂:“你有病啊。”
景深不冷不热道:“烂酒鬼。”
说完拎着啤酒转身回了房间。
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桑气笑了,猛的踹了脚柜门。
半小时后开门,让外卖小哥把一箱红酒搬了进来,笑容甜美的摆手说再见。
随后当着把卧室门打开,依靠房门沉默的景深面。
起开了一瓶红酒,竖在脸前晃了晃,高傲又不屑的回房间。
南桑和景深的新婚之夜。
各过各的。
南桑抱着红酒在窗台,一杯接一杯,后半夜时,终于收到南初的消息。
南初又自杀了。
第三次,没告诉任何人。
不像之前两次是为了生,这次是为了死。
资料上说。
景深被南初扇了无数个巴掌,歇斯底里的骂了无数句滚。
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景深。
说她死了后,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的诅咒南桑和景深不得好死。
婚礼前夕,景深把还想自杀的南初送进了心理诊疗院。
南初确诊为重度抑郁症,被医生强制性隔离前再见了景深一次。
南桑手指往下滑,手机里进来的资料已经到了尾声。
他们俩人那次见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南桑按灭手机喃喃:“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不知道。
南桑趴在窗台,抱着喝光的红酒瓶睡着了。
深夜。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景深走近,敛眉看了许久南桑。
把她抱着红酒瓶抽走丢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塞进了被子里盖好,转身走了。
南桑隔天起来的时候,景深在。
她直入主题:“你答应给我的产业,什么时候给我。”
景深在厨房。
出来把牛奶和三明治摆在南桑面前。
南桑不耐烦:“说时间。”
景深不搭理。
端了自己的在对面坐下,一边点开平板新闻,一边剥鸡蛋。
几秒后。
把蛋白丢进了南桑的盘子里。
南桑掀眼皮看他几秒。
哗啦一声。
把杯中牛奶扬手泼了过去。
景深抬眼看过来,没什么情绪的抽纸擦脸。
在新闻结束后,按了暂停,平静道:“地下的盘子给你可以,但我有条件。”
南桑环胸背靠后,冷冷的,“当初婚礼上你可没说有条件。”
“要现在发离婚声明吗?”景深脸擦干净了,但头发上还有,衬衫也湿了大半,隐约可见垒垒肌肉。
他背靠后,手插兜,脖颈微歪,冷清又冷淡,并且无所谓的耍无赖:“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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