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电梯后,小王大概看着我脸色不好,就赶紧走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丢人现眼,外带被人占了便宜啥的……
我很想知道这事儿是谁坐下的。
范三虽然我不想怀疑他,但是他也是当事人,我肯定是要问问他的,昨天我还都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我也是想知道的多一点。
我也就跑去找范三了,可他不在那。
我忙给他去了个电话,结果范三正往机场赶呢,我能听见机场的背景音,他那声音很乱,他扯着嗓子的对我说:“家威,不好意思啊,我公司出了点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下……”
“啊?”我很意外,不过话都带嘴边了,我还是磕磕绊绊的问着:“没事,你回去好好处理公司的事,我、就是想问下昨天晚上……”
“昨天?哦,昨天你喝多了,是我跟你同事把你送回去的,你今儿早起头疼没有?”范三也不知道是故意绕开的还是不想提昨天的事,不过听他的声音倒是很坦然。
“那个……”我支吾着,本想说你走的时候我屋里还有别人吗,可是那头范三已经要登机了,他匆忙的对我说着:“家威,你是有事吗?”
我知道他那肯定挺忙的,也是怕耽误他登机,我也就赶紧的说:“没,没有。”
挂了范三的电话后,我犹豫了下,剩下的就是去找赖二了。
不过赖二那人我躲还来不及呢,我还凑过去不整个脑残吗?
我也就想着要把这事忘了,就当被蚊子咬了几口的时候,我就看见赖二正在走廊的另一端冲我招手呢。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故作潇洒状的看着我。
我心里直犯恶心,忙想转身走啊。
结果赖二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过来。
硬是挡住我的去路,乐呵呵的看着我说:“威威,昨天睡的好嘛,头有没有疼?”
我特恶心他叫我威威,他平时嘴欠叫几声我也就忍了,现在我有同事在这,这要让他们听见了,我还混不混啊?
我也就恼怒的瞪着他:“你TM别乱叫成吗?”
“不喜欢。”赖二歪着脑袋的对我笑:“那改叫你宝贝儿怎么样?”
我气的真想踹他两脚,我忙转身又往反方向走。
赖二也是不要脸了,又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
我也就想干脆再坐电梯回房算了,要不然在外面遇到一个半个的同事,他一声亲爱的一声威威的,我这脸往哪放啊。
结果赖二这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也跟着我上了电梯。
我没办法又从电梯里出来,我总不能让他跟一路啊。
而且看着赖二,我实在忍不下去了,看他那贼头贼脑耍无赖的德行,昨天那事儿八九不离十就他了。
“你昨天……”我本来想质问他的,结果话一出口,我就觉着臊得慌,算了,我还是吃了这哑巴亏吧。
赖二一看我这样,反倒陪着小心的说:“我昨天是应该拦下你的,我没想到你酒品那么不好。”
我实在是发自内心的恶心他,还他妈拦我,你是嫌没占够便宜怎么的?
他可真没白姓赖。
我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任何跟他单独相处的地方都有危险。
可是不进屋的话也是郁闷。
他跟我走了两圈后,估计也是觉着没意思了,就提议着说:“反正没事,我带你出去兜兜风,么样?”
他说完就拿出串车钥匙,示意了下,意思他有车,可以带我玩什么的。
我一看这个,倒是想到了个办法,反正在酒店里被他跟着怪膈应的,我不如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走走啥的,至少也可以避开我那些同事。
这么一想我也就没理他那岔,我就往酒店外面走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我跟司方圆在这条路上都走那么多遍了,也没出的倒霉事,偏跟赖二赶上了。
翻译跟领队一个劲的对我们灌输俄罗斯治安不好,可是我跟司方圆也大着胆子出去过几次,也没遇到什么事,所以渐渐的我也就放松了警惕。
赖二那人也是,平时在国内都是他欺负别人,到了这种地方,就跟故地重游似的,以为他还是早几年的JH贩子呢,居然也是大咧咧的,一路就跟跟屁虫的追着我走。
一会儿给我介绍这个一会儿给我介绍那个的,俨然都要成免费的导游了。
我也是慌不择路,他靠近的时候,我就尽量的躲着,所以一来二去的,我都走迷糊了,就走上了平时不太熟的路。
等我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走哪去了。
不过前面不远的地方倒是有俩警察在那站着呢,在国内待习惯了,看见警察的第一反应都是这附近挺安全的,可等那俩警察一脸凶恶的走过来的时候,我才忽然的想起了翻译的话,说俄罗斯因为经济状况不好,警察腐败的很厉害,就会有那种专门在路上拦下游客以检查护照为名义要钱的,万一出外遇到这种情况,最好是破财免灾。
我听的时候没太往心里去,现在看见那那俩警察比手画脚的用蹩脚的英语对我喊话,那态度表情一看就是专门找茬的。。
我隐隐觉着情况不妙起来。
我忙翻了下口袋,结果发现我出来的着急,身上居然都没有带钱。
那俩警察对我已经用吼的了,嘟着个大舌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吼什么。
倒是我正着急着呢,紧跟在我身后的赖二忽然的就掏出一叠钱来递了过去,而且中间还跟对方对了两句话。
大概是赖二递钱的时候,手腕上的表被那俩畜生给看见了。
那俩人随后就做了个摘表的动作。
我吃了一惊,可是更让我吃惊的是,赖二这阎王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手表摘下来递给了那俩人。
那俩活土匪似的警察这才算是走了。
我吃惊的不得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赖二,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我跟赖二认识这么久,我还是头次看见赖二这么老实吃瘪的时候,不过就他那脾气秉性,那可绝对是被打出一脸血来,也要豁出去捅对方一刀的!
我平复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问赖二:“手表这就给他们了?”
“你以为呢。”赖二大概是刚摘了手表不适应似的,一边摸着手腕一边说:“还不是为你个拖后腿的。”
我很不喜欢这顶大帽子,忙拧着眉头的说:“你丫怂了就怂了,关我屁事。”
“你男人是为你怂的。”赖二依旧是笑着,还摸我脸一下。
我靠!
我真气死了!
“怂蛋就怂蛋,别TM扯我!要真动起手来,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我气哼哼的告他。
“值得吗,为块破表,给自己媳妇打一满脸开花?再说人配枪呢,有点脑子成吗?”赖二嘀咕着,又想摸我脸。
我赶紧躲开了。
不过我随即就看见了一样东西,赖二手腕以前不是戴着手表就是戴个装饰用的宽边手链什么的,所以我从没看到过他手腕上的伤疤。
那么深的一道,我看了都觉着肉疼。
赖二大概是察觉到了我视线,慢悠悠的带着点顽皮似的对我眨着眼睛的说:“心疼了?”
“臭不要脸!”我气的就骂了他一句,不过我随后又觉着自己骂的不够狠,我也就又补充了句:“你怎么不去死……”
“死过了。”赖二跟炫耀他的得意之作似的,在我面前摇晃了下他的手腕:“可没死成。”
我原本还想装着莫然的样子,可他的话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忙沉默下来。
他反倒是不继续说下去了,慢悠悠的继续走着,把我往来时的路带。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以为莫斯科到处都是那种尖顶的建设啥的,可真到了后,才发现压根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街上的俄罗斯姑娘倒是漂亮,要留心看的话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
不过我现在没什么心情看俄罗斯美女了,赖二忽然这么沉默着,还真挺让人别扭的,我好几次偷偷的瞄他,发现他表情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就是另一只手不断的在按摩着那只受伤的手腕。
那伤肯定不是打架的时候打出来的,从长度跟深度看,怎么都想是割脉割出来的,那么深一道……
自杀吗?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别看了,是我划的。”赖二终于是停下脚步不走了,就跟说起别人的事一样的:“十二岁那年,被抢救回来了,从那后我老子就当我神经病,我呢,就想着反正也要活着了,既然祸害不死自己,干脆祸害别人算了……”
我知道点他家的事,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处,我虽然有点同情心,可这个赖二……真不敢同情啊……
我也就沉默着,把想安慰的话使劲的往肚子里咽,可最后还是没都咽下去,我咳嗽了好几声,把头都要扭的挂掉了,我最后还是没忍住的转过头去,对赖二说了几句:“那个……大难不死必有活福,你别光想着祸害人啥的,也给自己积点德,以后万一幸福了,不就是赚到了嘛。”
“我知道。”赖二原本还阴沉沉的呢,忽然就跟阴霾散开一般,对我笑着:“而且我已经遇到我的福气了。”
他这么一说,再用那么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不单单是汗毛直立啥的了,我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就觉着都要出痱子似的那么扎的难受。
我忙用手扯了扯衣服领子,心里既别扭又尴尬,都不敢去看赖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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