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圆现在整个人都呆子一样,我也是浑身别扭,心里想着这种地方可怎么办啊
我们三人也就赖二没事人一样,居然还指挥着我们拿东西。
后车座那倒是放了不少的零碎,什么压缩饼干水壶照明灯之类的,一看就是远足的东西,我就纳闷了,赖二车上东西准备的这么全,怎么就不知道多备点汽油啊?
这附近挺荒凉的,看着也没什么人迹。
我有点转向,也不知道往哪走。
把东西从车里拿出来后,司方圆就嘀嘀咕咕的跟我说,“真要往回走啊,咱们在这等着过路车不成嘛?”
这孩子咋那么天真啊,我赶紧的跟他解释:“这地方能有过路车吗,连个路都没有,要这么干等着等成骷髅都不见得能碰见个人,走走的话,没准走着走着就有信号了呢?”
赖二倒是真像回事似的,居然还拿了个指南针,一边催我们上路一边跟跳大神似的,左右摆着指南针看方向。
我跟着司方圆一人一个包背在身上,赖二轻装上路,声称他是带路的,只是他带的那路歪七扭八的,都没个正经好走的。
我走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的说他:“你成不成啊,怎么这路越走越偏啊,这是往山里走吧?”
“是往山里走啊。”赖二笑笑的告诉我:“你还想原路返回啊,就靠你那两条腿成嘛?”
我嚓!
我郁闷的直说:“抄近路是没问题,可你有准不?”
“放心吧。”赖二自信无比的告诉我:“我可是专业的。”
我真没看出他专业在哪,除了我们背着的东西像那么回事外,赖二给人的感觉就一不着调。
司方圆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半人高的蒿草,他一个劲的嘀咕:“这地方有狼没有啊?”
我听了可笑:“哪会有狼啊,狼都绝迹多少年了。”
“还别说,最近环境保护的不错,有些地方还真有狼出没。”
这欠抽的赖二,知道司方圆胆小,还告诉他。
果然司方圆害怕了,一个劲的拉我胳膊。
汤宝平的小身板本来就不太好,连司胖子都不如,自己走路都够费劲的,现在被司方圆一路拉扯着,更是跟坠了块铁板似的。
走了没几步我就气喘吁吁的,我硬扛着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就支撑不住的落到了最后。
司方圆跟我挨的很近,一见我落下了,他就回头想喊我一声,结果他光看我了,没留意脚下的路,他又是穿的皮鞋,这下好了,脚一滑就把脚给崴了。
他本身吨位又重,崴了脚后,疼的他直坐在地上叫唤。
我赶紧的蹲下去看他的伤情,骨头什么都没事,就是错了筋了,估计会疼一段时间。
这个情况继续走路是不成了。
赖二见了司方圆的情况后,就漫不经心的提议说:“让司方圆原地等待吧。”
司方圆脸都绿了。
我赶紧的说:“那不成,这小子胆小,放他一个人可不成,要是天黑了,吓都吓死他,要走就一起走。”
赖二无所谓的看我一眼,随后他就找了个平整点的地方,让我们过去把东西放下准备露营。
我一边放东西一边想,真是祸不单行,倒霉带冒烟的,我正急着找刘大民他们去呢,偏偏在这耽搁起来了,这要在深山老林子里晃荡个几天,汤宝平那小子还指不定做出点啥出格的事呢?!
这事一想起来我就头疼。
山里的风真冷,我捡了点柴火,用赖二的打火机点燃,赖二的打火机很不错,我点火的时候,风大,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那个打火机居然都不带灭的,而且手感特别的沉,一看就是上讲究的好东西。
我们背着风坐在石头后面。
司方圆的脚肿的跟馒头似,司家少爷没吃过苦,这个时候表现的不像个崴脚的倒更像个要咽气的,哎呀嘿呀的,一个劲的叫我过去看看他。
我没办法,拖着要散架似的身体,忙前忙后的。
赖二只负责欣赏日落外加指点江山,我则打开背包,里面有罐头跟压缩饼干,水也有一点只是不多。
风压着火堆里的火,火苗乱窜。
我把吃的分了分,水因为量小,给他们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一句:“省点喝。”
“怕什么?你手里的水壶带净化功能。”赖二痞子味十足的看着我:“撒的尿都能净化。”
我无语的看着他。
赖二还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吃过东西后,又烤了烤火,把手烤热乎了,就按在司方圆的脚腕上给他按摩。
赖二包里有个小药箱,我挑着云南白药给司方圆抹了点。
我不懂按摩,所谓的手法也就是努力让药多渗透进去而已。
我一边按摩一边给司方圆说:“要是疼就告诉我。”
司方圆咬着牙的说:“我浑身都疼。”
多半是走路走的,其实走路走到现在我也是浑身酸疼,汤宝平是个没出过力气的人,幸好我以前干过不少力气活,也算是练出来的,这种酸疼的程度还能忍住。
“明天会更疼的。”我努力的去给司方圆放松,给他又掐又揉,送送筋骨肌肉。
赖二看了眼馋,逗我说:“给爷也来一个。”
我气的骂他:“你还有脸要服务,都你闹出来的!!你他妈带这么多东西就不知道多带一桶汽油啊!?”
赖二也不恼,跟没听到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口琴来怪声怪调的就吹了起来。
白天实在是累惨了,我跟司方圆没多会就蜷在一起,相互取着暖的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间,我就做起梦来了。
心里知道那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那一幕一幕就跟真实发生的一样,一会儿是刘大民狰狞着跟色鬼似的脱我衣服,一会儿是范三抱着我哭……
然后忽然间“我”就动了起来,反抱着范三儿,然后“我”跟范三就开始滚啊滚的,衣服越滚越少……
“我嚓!!”我大口喘气着,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终于是挣扎着醒了过来。
不过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我又憋又气,一时间也是睡不下去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司方圆,司方圆睡的跟猪似的,倒是赖二好像一直没睡,屈膝坐在火边默默的喝酒呢。
被冷风一吹,我彻底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心里都要闷出病来了,我也就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从赖二手里抢过酒瓶子,对着瓶子嘴就喝了一口酒。
酒劲很大,喝到嗓子里跟要烧起来似的。
夜里的山可是够吓人的,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跟世上就剩下我们三儿似的。
赖二偏头看我一眼,忽然的就笑了,扯着嘴角的说:“其实你不是第一次来。”
“什么?”我奇怪起来,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个。
“你跟陈迪嘉来过一次。”
“啊?”这下我更觉着意外了,我没想到我会从赖二口中听到陈迪嘉的名字。
“可惜,你出现的太晚了。”赖二想到什么似的说:“他跟你说过一样的话,他也总喜欢说自己是个游侠。”
“你怎么这么清楚他的事?”我忍不住的问赖二。
“都是一个圈子的,彼此混个脸熟而已。”赖二无所谓的说:“上次在这,你跟他闹的很不愉快,你这个小身板压根跟不上他的速度,最后陈迪嘉甩开你,再回去没多久就听说你们闹翻了,然后就是跳河上报纸……”
赖二笑了下,“你给他祸害的不轻。”
我也好奇起来,主要是陈迪嘉算是我的偶像。
我以前在网上看过他的介绍,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人活的太精彩了,我特别羡慕他的那种生活方式。
我也就问赖二:“陈迪嘉不能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吧,你自己说说以前的汤宝平哪好啊,值得他那么喜欢?”
“你长的太对他的胃口,就跟为他生的一样,偏偏之前的汤宝平脾气性格又是那个样子,让他想容都容不下。”
我这才明白过来,再厉害的人也有脑残的时候,所以说外貌学会要不得呢。
我大概是离开的久了,司方圆那感觉到冷,我听见他在睡梦里哼了两声,似乎在叫我的名字。
我赶紧过去帮他把身上的衣服又盖了盖。
赖二看着我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身上一点阴霾都没了。”
我想起赖二不正常的事,忙压低了声音的凑过去说:“你也可以啊,找个心理医生,把心里的结解开,不就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正常是什么?”赖二依旧是笑。
我也说不出什么是正常,如果是照着以前,正常就该是我家的那种小日子,我妈买菜做饭,我刷碗,我弟弟负责扫地,我爸只管看电视,然后就是挨我妈的唠叨。
我们家房子小,我跟陈向阳又都是大个子,我们在家一待,房子就跟要挤塌了似的。
我妈就总说有钱了换个大房子,不然以后儿媳妇进门都没地方坐。
那种日子就是特别简单,然后有个奔头。
但是赖二的日子,我就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了,按说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可是不是就因为他什么都不缺,他才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所以说我欣赏陈迪嘉呢,那么有底子的人,愣是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不过听赖二的意思,似乎陈迪嘉也不是自己杀出来的,也是靠的背后的关系。
我闷闷的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我舌头有点大起来。
迷迷糊糊间,我跟赖二又说了几句。
赖二开始话也不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他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多了起来,“我妈在生我前怀过一个孩子,在第六个月的时候被我奶奶拉去检查,发现是女孩后,就让我妈引产,我妈为这个跟家里吵跟家里闹,可没用,我爸虽然喜欢她,可更想要儿子,那孩子就被引产了,我妈一直扛到第八个月的时候被拉去做的手术,坚持了那么久,据说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我妈从那时候就魔障了,可没人理她……”
我说不出话来,我知道点独生子女政策的事,我家那时候就因为我弟弟闹的我爸公职都没了。
不过我爸从没说过后悔的事,而且我家也不是那种只生男孩的人家,我妈曾经还特羡慕隔壁家有女儿的,说我跟我弟弟心太粗,不如女儿贴心……
“可那压根不是唯一的办法,只是他们不愿意费劲,不值当的,我妈心里也明白,没人当她是人……可是不能离婚,也不敢离,她明知道老爷子爱打人,还总找茬吵架,被打的遍体鳞伤……她就是有怨气要发出来……”
我想起赖二身上的痕迹,还有他让我打他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发麻,凉飕飕的。
赖二从我手里拿过酒瓶去,嘴对着嘴的喝了一口:“今晚我的话太多了。”
他歪着头看着我:“你别那么看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的他,我赶紧低头,半天也想不出个安慰的话,最后我也就咳嗽了一声说:“都过去的事了,你以后好好活着吧,你妈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么折腾自己。”
“你错了。”他忽然笑道:“她巴不得我死,好让赖家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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