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晕过去的男人要处理。
盛问音当即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顺便还要把“冥”举报了。
灭口是吧,杀手是吧。
你以为华国是哪里,在这儿为非作歹,倒霉去吧你!
盛问音心中一连串的报复计划已经在火热酝酿中!
她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一看,死机了。
盛问音:“……”
默默的把手机揣回去,盛问音只能求助旁边的祈肆:“借下你的手机,我想报个警……”
祈肆沉沉的注视着她,过了片刻,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盛问音对他伸手:“我来说吧。”
她怕祈肆跟警察说不清楚,毕竟祈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
祈肆没有报警,打给了深市军区。
一个小时后,盛问音抱着抱枕,老实的坐在酒店房间里。
她的对面,站着几位配枪的便服军人。
盛问音缩着脖子,眼睛看看几位军人,又看看另一边,和军人领导在说话的祈肆。
她张了张嘴,想喊祈肆。
祈肆看到她了,他对那位领导又说了什么。
然后走过来,坐到盛问音旁边。
盛问音就往祈肆身边靠了靠,然后小心的跟几位军人大哥说:“我是正当防卫,那个人也没死……”
那位军人领导看起来很严肃,身形高大,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他坐到盛问音对面的椅子上,尽量和颜悦色,但眉目间的锐利,仍旧充满了压迫性。
“你知道血噩组织?”对方问道。
盛问音当然不能说:知道知道,前世我二十岁那年,领完遗产出律所被绑架了,后来血噩组织的首领阴差阳错救了我。
然后他成了我的老师,教我枪法,教我格斗,还想骗我跟他去犯法!
但我抵抗住了诱惑,坚决没去!
我是一个前世今生,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拾金不昧的良好市民!
盛问音眼珠子转了两下,实话当然不能说。
只能换了一套说辞:“我听说的,血噩,好像是个流窜于东南亚几个国家间的犯罪组织。”
那位领导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一下变重了:“看来你知道的,的确不少。”
盛问音没敢做声。
那位领导身体前倾一些,手肘压在膝盖上,盯着盛问音的眼睛,问:“还知道什么?”
盛问音便又说:“还知道血噩说是个杀手组织,但实际上,从事的大多是赏金猎人的工作。”
“他们一般不会滥杀无辜,击杀的目标和对象,都是国内外一些在逃凶犯。”
“他们帮政府追杀逃犯,然后跟政府要赏金,有时候也会接一些黑帮的单子,就是帮某个黑帮暗杀他们的对家。或者接雇佣兵的单子,有些国家不是一直在打仗吗,他们会受雇叛军方或者政府方,帮人家破城或者突围,而至于到底帮哪边,就看哪边给的钱多。”
盛问音最后总结:“他们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刺客,非常危险。”
那位领导的脸色,现在已经特别黑了。
他眼睛眯了起来,看着祈肆,认真的说:“她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祈肆握住了盛问音的手,指尖稍微紧了紧。
片刻后,他面色紧绷的说:“元帅晚点会到。”
那位领导脸色变了变,整个华国,只有一位元帅。
祈元帅要亲自处理这件事?
盛问音这时看向了祈肆,眉头微皱。
元帅?
领导沉默了片刻,又吐了口气,然后继续盯着盛问音,问:“对血噩组织,你了解的只有这么多?”
盛问音摇摇头,马上把亲师父卖了!
“当然不止,我还知道血噩组织的首领,他江湖人称‘冥’,雇佣兵出身,是个全职杀手,后来创建了血噩组织,听说还被M国政府吸纳过……”
那位领导这回直接站了起来:“祈肆,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就算祈元帅来,她也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祈肆眉头现在皱得很紧,他偏首看着盛问音,眸光很深。
他查过盛问音以前的所有事,她不可能接触过血噩的人。
祈肆看着盛问音的眼睛,尽量放柔了声音,问:“为什么知道这些?”
盛问音咬咬唇说:“法制节目讲的。”
祈肆:“……”
领导:“…………”
盛问音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没看过吗?叫《境内境外》,节目不是很火,主要讲的就是一些国外的犯罪组织,和著名的犯罪人物,有一期就讲了血噩组织。”
盛问音说着,又跟祈肆借了手机,然后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条视频。
视频打开,是去年某一期的《境内境外》,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跟大家普及这种大型犯罪行为,在华国的判刑力度。
女主持人说:“传闻,那位高居全球杀手排行榜第一位的职业杀手,代号为冥,他擅长枪械,爆破,这里几张照片,都是事发后,宛如焦土一般的案发现场。”
“下面,还有一段犯罪人士的真实采访录像,他详细与我们描述了,他所见过的血噩组织……”
之后,画面一变,变成了一名穿着囚服的罪犯。
他坐在探视房里,脸上打了马赛克,跟记者说了许多。
而他说的那些,差不多就是盛问音刚才说的那些。
甚至还提到了血噩组织的人,都会在胸前纹一个纹身,那是他们的精神图腾……
领导:“……”
领导现在的脸,直接黑透了。
盛问音默默的低着头,也不敢多嘴。
她了解血噩组织,当然不是因为看了这个。
不过她也的确看过这个视频,是前世冥给她看的。
冥跟她炫耀企业文化来着,那时候他自己还挺骄傲的。
两个小时后,祈严博赶到时,那几名军人已经走了。
祈肆给父亲开了门,门外,除了父亲,还有父亲的两名下属。
祈严博看祈肆没事,稍微松了口气:“昨天你发现了他,他必然也发现了你,你在柬埔寨给了他四枪,这个仇,他肯定要报,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只派了一个人来,这么看不起你?”
祈肆淡声说:“可能觉得我退役了。”
祈严博摇摇头,又问:“音音为什么知道血噩?”
祈肆便跟父亲说了来龙去脉。
祈严博听完后,点点头,真心赞叹:“真是个爱读书,爱看报,还爱关注法制节目的好孩子,她人呢?”
祈肆说:“去电视台了。”
祈严博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还爱工作。”
祈肆看了父亲一眼,还是说了:“不是去工作,快中午了,她去电视台食堂吃饭,吃了就回来。”
祈严博:“……”
祈严博沉默一下,便也坐了下来,说:“那我等她回来,见她一面。”
祈肆皱起眉。
祈严博说:“你放心,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和她以前就认识,就是叙叙旧。”
说完,祈严博又抬头看向祈肆,问:“我比你们都早认识她,我还抱过她,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吧?”
祈肆:“……”
说过,也就说了二十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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