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程安雅还是咬着牙，不肯说！
她也有一身的骨气！
凭什么她要说？
都已经挨这么多打了，如果现在说了，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不！
她绝不肯说的！
“哦，继续吧！”
厉南城再次说道，“别打死就行，留一口气。”
然后保镖又开始打，一个打累了，换另一个保镖打。
高级病房隔音好，里面打得鬼哭狼嚎，外面什么都听不到。
“别让她死了。什么时候肯说了，什么时候停手。”
厉南城淡声吩咐，他不再关注程安雅这里，拿着手机起身，给程山海打电话，“你的女儿在我手里，不过，她犯了事……”
手机开着免提，程山海暴怒的声音，很快传入程山海耳中。
因为她一直在挨打，所以入耳的时候，听起来是断断续续的，但这些也已经够了。
程山海：“那个孽女，她在哪儿？我马上打电话，让人把她抓回精神病院！”
程安雅听到这里，顿时魂都要吓飞！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让她回去，她宁愿现在就被打死！
更何况，连亲生父亲都已经放弃了她啊，她还能怎么办？
真的不说吗？
厉南城摆了摆手，保镖停下了打人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去洗手，消毒……还好两人身上没伤口，要不然，万一溅了脏血，这岂不是他们也要跟着出事？
“别让我回去，我不回去！”
程安雅口中满是鲜血，她吃力的爬在地上，看向厉南城，眼底有着绝望的哀求，“我说，我什么都说，别让我回去……”
她不怕死，可她怕生不如死。
精神病院，是什么好人能待的地方吗？
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
“说吧！我听着！”
厉南城把电话挂了，他提了裤腿蹲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捏起她肮脏的脸，“如果敢有一句骗我，放心，我会亲手打断你四肢，把你扔进精神病院。那里面的人都关疯了，我听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不能反抗的女人对他们来说，是一桩天大的好事……那些男人，更是会变着法的，天天找你。程安雅，程小姐，你生不如死的时候，多着呢！甚至，为了避免你咬舌自尽，你看，我还可以把你舌头割掉……”
他如恶魔一样，一点一点给她描绘着将来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程安雅又惊又惧，又疼得几乎要昏过去。
可偏偏是随着厉南城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想到曾经在精神病院所遭受的一切！
“别说了，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撕心裂肺的叫，双手用力捂着耳朵，“我把她卖了！卖了！她不是总说自己是什么小公主吗？呸，她也配！我偏要把她卖给一个最下溅的臭男人！”
“哈哈哈！已经卖了啊，已经晚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早就不干净了，她早就被那些个下溅男人给玩烂了！”
“她毁了，毁了！她敢抢我的男人，她就该死！”
到了这一步，程安雅什么都肯说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不再隐瞒了，反正，顾一笙也毁了，她也算得痛快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伸手擦一把嘴边的血，恶毒的看向厉南城：“争啊，抢啊，你跟宋时君都喜欢她，还觉得她多么圣洁……可没想到，她也有这最下溅的一天吧！那个男人，全身都是臭味，他一定会玩烂她，弄死她的，让她生不如死，让她一辈子，都会被锁在不见天光的地窖里，像猪一样的生孩子！”
厉南城冷静的从她话语中提取关键词：地窖？生孩子？
“卖给了什么人？”
她精神状况不对，厉南城不打算再刺激她，而是冷静再问，就像是最初的厉总又重新回来了。
会有一种格外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程安雅慢慢看向他，眼中忽然流出泪。
打得太疼了，她已经混淆了现实与过往，呜呜咽咽的说：“南城，你来接我了吗？呜呜，我好痛，我被坏人打了……”
她伸手想让他抱，厉南城用戴着手套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耐心道：“对，我来接你了。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刚刚把什么人卖了？卖到了哪里？”
程安雅感觉到手上的暖意，又痴痴抬眼看着厉南城，眼泪落得更多，终是发狠的说道：“卖给了一个臭放羊的，车上全是羊，臭得很……”
“是什么地方？”
“枫林县。”
厉南城脸色骤变，猛然站起身，将满身是血的程安雅踢开，厉声道：“送她回精神病院！”
程安雅梦醒了。
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她眼中的泪意，随着厉南城的无情，而又重新回归现实，她瞪大眼睛，用力扑腾着，嘴里恶毒的骂着：“厉南城，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就算你能找到她又怎么样，她千人骑万人枕，她早都被那些臭男人玩烂了，烂了……”
“堵了她的嘴！”
厉南城又是一声低怒，片刻后，冷声，“嘴巴这么会说，那就割了舌头吧！”
至于打断四肢，暂时留着了。
那双腿还有用。
等找到笙笙，他会让程安雅，跪着给笙笙道歉！
宋时君也一直没闲着。
但他的行动似乎受阻，暗中有人在阻止他寻找顾一笙，宋太太更是直白说道：“已经太晚了。她失踪一天一夜，这其间能发生多少事，你能想像得到吗？男人欺负女人，也不过眨眼的事情！而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是永远不可能进宋家门！”
宋时君沉默。
他是男人，也自然知道男人禽兽起来，女人是没有反抗之力的。
要不然，那些被卖到乡下的女人，为什么一年到头总是在生？
又为什么每个被人贩子卖出去的女人，到最后侥幸救出来的时候，总是会痴痴傻傻？
“时君，别傻了。从头至尾，你与她的这场订婚，我们宋家就一直没有承认过。你现在放手，也还来得及。”
宋太太语重心长的说，宋时君还是不说话。
就在这时，厉南城电话打了过来：“枫林县，找卖羊的人！”
“好，我知道了！”
宋时君猛的起身，握着电话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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