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内一片寂静。
李恪目光死死地盯着李祐,似乎在想着如何反驳这话,而李泰这小胖子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虽然爱吃还小,但李泰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能够听不出来这是在找茬?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李宽的声音突然响起。
“就刚刚说话那人!对,就是你,你是何人?”
李宽隔空点人,刚刚说完话的年轻人听到之后,指了指自己,见李宽点头,急忙上前开始自我介绍。
“在下阴正业,家父阴弘智,见过晋王殿下。”
没跑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居然是阴弘智的儿子,原来这两人这么早就勾搭上了。
知道了阴正业的身份之后,李宽便对其招了招手。
阴正业不明所以,见李宽脸上满是笑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兴冲冲的就走到了李宽的面前。
但下一秒,异变陡生!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响起,阴正业捂着自己的脸,满是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几步,怔怔的看向李宽。
只见那李宽放下手臂,很是随意的甩了甩手,神情更是淡漠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李恪、李泰还有那李祐,更是满脸的错愕之色。
“我们兄弟四人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此话一出,李祐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这阴正业也算是自己的表兄了,就这么被李宽打了一巴掌,这是在打阴正业吗?
这是再打他李祐的脸!
想到这里,素来没有什么城府的李祐就一步上前,挡在了阴正业的前面。
“晋王!阴正业并未得罪你!无端动手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换来的却是李宽的一声冷笑。
“李祐!你是姓李还是姓阴?”
“你叫我晋王也就罢了,显得生分那是你的事情,但居然替这个蠢货出头,你是要翻天不成?”
李宽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祐,接着说道:“父皇时常教导我等要兄友弟恭,相互扶持,本王不过是看三弟的书不太合适,便想着送上一套给他,那是本王的事情?你插什么嘴?”
“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无端挑拨本王同三弟之间的关系,本王打他都是轻的!”
“若是其居心不良,本王今天就是一刀砍了他,父皇也不会怪罪!”
“让开!”
一声爆喝,李祐身体不由得一颤,下意识的朝着一侧退了一步。
李宽也不避讳,伸手就将阴正业揪住。
这些年李宽天天打太极,身体素质比前世那是强了不少,李宽这一手把倒是将阴正业吓了一跳。
看着被自己揪过来的阴正业,李宽冷声道:“现在知道本王为何教训你了吗?”
阴正业哪里敢和李宽叫板,眼见李祐都被此时的李宽吓得后退了几步,阴正业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李宽冷笑一声,随手将其一抛,阴正业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跪在那里掌嘴,什么时候本王说结束,你再停下!”
阴正业哪里敢有半分不满,抬手就轻轻给了自己一下,李宽眉头一皱:“重些!本王是叫你摸脸的吗?”
阴正业不敢怠慢,随即便重重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每一个落下的耳光,都让李祐身体颤上一下。
而李宽此时才有精力面对低头不语的李祐。
见李宽盯上自己,刚刚还极为硬气的李祐不由得身体一颤。
就在此时,李宽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泰,将戒尺拿来!”
李泰愣了一下,随即朝着前面跑去,不消片刻,就将一根戒尺递了过来。
李宽看着李祐,淡淡道:“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今天父皇不在,太子也不在,我这二哥便代父皇和太子殿下让你学学规矩!”
“伸出手来!”
李祐看了一眼李宽,也不敢对视,颤颤巍巍将自己细皮嫩肉的手伸了出来。
此时的李祐已经完全被李宽的目光所威慑,压根不敢有丝毫忤逆。
见状,李宽淡淡道:“兄友弟恭你不肯,反倒是处处冷嘲热讽,如此不知礼节,该打!”
话音落下,李宽便是重重落下手中的戒尺,只是‘啪’的一下,李祐的手掌就瞬间红了起来。
“听信谗言,受人蛊惑,该打!”
说着就是一下。
仅仅是两下,李祐的身体就是一个趔趄,手掌也开始红肿起来。
周围人看在眼里,知道这李宽是真的生气,下的也是死手。
可偏偏一众皇子皇孙又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李祐的手垂落下去,到底是年纪小,眼睛一挤,便有眼泪流出。
李宽不为所动,冷声道:“手!”
李祐犹豫了片刻,又不敢怠慢,只能再次将手抬了起来。
“不敬兄长,肆意妄为,该打!”
又是重重落下,那戒尺这一次彻底将李祐的手掌都打的红肿无比,甚至于有些麻木。
仅仅打了三下,却让李祐对李宽有了一种难以磨灭的恐惧。
那种恐惧不是来自于父皇的那种恐惧,更像是血脉上的压制一样。
此时的李祐,甚至于不敢和李宽的眼神对视。
见此一幕,李宽也不意外,只是淡淡地看着李祐说道:“有些事情偏听偏信不可怕,可怕的是嫉妒心作祟。”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小小年纪,该学的礼仪一点不学,反倒是同这种小人厮混在一起。”
“你若是有你三哥一半心性,我今日都不一定会打你!”
“你三哥李恪明礼好学,即便是差些那也是努力过得,你呢?只会躲在父皇身后享受,身为皇子简直丢人!”
“我李氏皇族向来不需要废物!因为我们是皇族!更应该做出表率!”
说着,李宽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扇自己耳光的阴正业,冷冷道:“今日之事我会禀报父皇,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阴正业的动作也随之一滞,脸色也变得惊恐起来。
他很清楚李宽口中那个禀报是什么意思。
身为李祐身边的人,这一次他必然是跑不脱的,但一个教唆的罪名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
这晋王今天是打算往死里整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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