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婉凝这般生气坚决,宋夏江也当即没了顾虑,直接起身朝着二人下了逐客令。
“两位还是请回吧!这些东西我们不缺,也不稀罕!”
徐婉凝的父母相视一眼,见套近乎这招实在是不顶用,当即便又改了口。
“婉凝,今日我们过来不光是为了来看看你们和孩子,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最近一直卧病不起,还不知道能有几日好活,你们抽空回去看看吧。”
“是啊,虽然在成亲的事上你祖父祖母对不住你,但是毕竟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如今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心心念念想要再看看你和孩子,不然他们就算是死也闭不上眼睛。”
徐婉凝被气笑了,“他们闭不上眼,难道不是因为亏心事干多了?”
“你——”
眼看几人就要起争执,宋夏江再次下了逐客令,“再不走的话,我只能让人亲自请你们出去了!”
两人无法,只得先行离开。
临走前还是不忘嘱咐,“婉凝,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回家来看看老人,别让外人在背后议论你们不孝!”
好大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这么被扣了下来。
徐婉凝被两人气得连连灌了好几大口水才平复一些。
宋夏江一个劲在旁安慰,“反正都已经断亲了,什么孝不孝的,别人要议论就让别人议论去好了。”
江清月也附和过来,“就是,你就当今日没见过他们,反正我们过两日也要离开姑苏了。”
有几人劝着,徐婉凝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细细想了一瞬,家里人之所以登门,不过就是因为见她嫁了将军,哥哥又娶了公主,这才找机会巴结。
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不过是逼着自己回一趟徐家。
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想到这,徐婉凝便冷笑出声,“看来这徐家还是要走一趟了!”
宋夏江还不知道她的打算,只当她是心软了。
再加上徐婉凝一直对徐家有阴影,若想真的解开心结,的确还是直面为好。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要是想回去,我就陪着你回去,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徐婉凝见他误会,当即便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宋夏江听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好,那就一块去找他们算账。”
夫妻俩商定好,便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原本江清月和宋砚也打算陪着两人一块去的。
徐婉凝坚持不同意,生怕会影响两人的名声,也不想给徐家人落下什么口实,便执意不肯。
“把辰辰留下来我不放心,你们帮我带着孩子就够了。”
江清月见状也只好答应下来,“成,你放心去吧,注意安全,孩子我们带着不用担心。”
“好。”
说完,宋夏江便带着徐婉凝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朝着徐家赶去。
跟着两人一同去的,除了一位大夫,另外还有十几个士兵,都是宋夏江的手下。
一进门,这些士兵便直接站起一排,气势十分骇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抄家来了。
吓得徐家上上下下,躲得躲,藏得藏。
直到徐婉凝的父母迎了过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家里的小姐和姑爷来了。
听说姑爷在京城当了大官,这次还跟着皇上一同来南巡呢!
认出是徐婉凝夫妻二人后,家里人便都纷纷热络地围了上前。
“这不是婉凝嘛,几年不见,怎么生了孩子后人更俊了?”
“姑爷,你快屋里请!”
徐婉凝抿了抿唇,“表面功夫就没必要做了,你们刚才不是说祖父祖母生病了吗?我们特地带了大夫过来瞧瞧。”
说完,徐婉凝便直接带人朝着祖父祖母的院子里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有婆子正在手忙脚乱地熬着什么汤药,见几人来了,忙心虚地低下头去。
徐婉凝勾了勾唇,直接朝着两人的房内走去。
只见两位老人这会各自依靠在一张床上,但面色红润,并看不出来什么病症。
两人见了徐婉凝和宋夏江,忙高兴地就要打招呼。
忽然想着自己还病着,这才连忙咳了两声,“咳咳咳,怎么没把孩子给带过来给我们瞧瞧?”
徐婉凝没搭理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大夫,“大夫,麻烦你给看看二老这是什么病?还能活多久?”
那大夫得令连忙放下药箱去瞧,细细诊断了好一会,面色却越来越凝重起来。
看得二位老人也是面面相觑。
“大夫,我们这是怎么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追问之下,这才回话道:“二老喜怒不节久矣,腠理闭而不通,气血逆乱,若是来迟一步,只怕——”
徐婉凝一脸‘担忧’地追问,“只怕如何?”
那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怕会猝然昏倒、不省人事,到时候会口角歪斜、语言不利,直至半身不遂。”
祖父祖母一听,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夫莫不是看错了?我们不过是前几日感了风寒而已。”
徐家子女们也都吓了一跳,“是啊,二老的身子骨一直还算硬朗,哪里就会这般严重了?”
那大夫捋了捋胡须,冷哼一声,“二位这风寒莫非是装的吧?我看二位并未感染风寒,但体内的病倒是不假,众位莫非没有听过上医治未病的道理吗?”
徐婉凝当即也附和道:“祖父祖母有所不知,这位可是从京城来的名医,多亏今日被我们请来了,否则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过几日家中便要开席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都觉得事态发展已经超过了预计。
但是婉凝说了,这大夫是京城来的名医。
既然是跟着南巡队伍一块来的,那除了太医还能是谁?
于是便不得不信,“婉凝,快,让大夫赶紧给开个方子才好。”
待方子开好,宋夏江当即命人亲自去抓药。
药抓回来以后,便又连忙交给外间的婆子去熬。
不多时,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便在院子里弥漫起来。
“这是什么药?怎么能滂臭成这样?”
“这——呕——太臭了!”
“这药怎么能喝吗?该不会有毒吧?”
那大夫冷哼一声,“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二老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药性自然要大一些。”
说罢,便拱手和宋夏江夫妻二人告辞,随即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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