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浼姮回头看了看马车,转过来看着风驭苍,脸上挂上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风主子说,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也不用特别在意男女之防,可是?”引浼姮就像一只狐狸正算计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盯着风驭苍。
看着这种目光,这三天来被她算计过多次的风驭苍暗暗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思量着她的问话,有一种明知是毒酒还要往下喝的感觉。
他看着引浼姮,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然后迅速地想要补充一句,“可是……”
接下来的话不是风驭苍不知该如何说,而是忘了想要说什么。
因为,引浼姮带着甜甜的笑容靠在了风驭苍身上。
“大家都衣衫工整,只靠着睡一晚,又没别人。”说完,安逸的闭上了眼睛。
没别人?就是因为没别人才说不清吧!
风驭苍第一次和一个姑娘在夜里,如此亲密、安逸的靠在一块儿,已经完全呆了,保持着抱臂的姿势。
这时,又从马车内传来一个声音,“绿水姑娘既然不在乎男女之防就还是进到马车里吧,马车里进不了雨,也好歹有个隔板挡着。”
说话的是孙羽幽。
她因为害怕雨飘进马车里淋到自己爹爹,只将帘子拉开一条缝,露出半张脸,“再者说,要是风主子夜里睡觉不老实,无意的动手动脚,冒犯了姑娘可如何是好?”
听着她的话,引浼姮心里几分不用明说的了然。
她微微从风驭苍身上起来。
风驭苍和孙羽幽同时松了口气,自然,不是相同的原因。
可随后,风驭苍的身子又紧绷了起来。引浼姮把他抱在胸前的手臂放下,又用双手抓住了风驭苍的双手,然后重新靠在了风驭苍身上。
“这样,我抓住他的手,不会有事了吧”说着,引浼姮还把抓着风驭苍的手的手拿起来,对着帘子后的孙羽幽晃了晃,头和身子依然靠着风驭苍。
帘子后的孙羽幽看到她的举动也愣了,一时不知还有什么借口可以委婉又合理的让引浼姮从风驭苍身上离开。
这时一直在马车内睡着的孙卿尚说话了,“羽幽,帮我在马车门口还有旁边、隔板上面都挂上棉被,把声音堵上。吵死了!还有,车帘子一会儿就被吹开了,拿车里的木板堵上。”语气中充满了不耐。
孙羽幽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自己爹爹的吩咐只好作罢,“是,爹爹。”
此时,风驭苍的手被引浼姮抓着,引浼姮的手也因为抓着风驭苍的手而放在风驭苍的腿上。
没有手臂做隔阂、支撑,两个人的身子直接靠在一起,每一个部位都紧贴着。
风驭苍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体温在升高,特别是被引浼姮紧握着的手,还有与引浼姮的身体正在亲密接触着的地方,感觉正在发烫。
风驭苍发誓,他绝对不是对身边的软玉温香有了什么邪念,只是因为害羞和紧张。
不过,现在还多了一份羞愧与尴尬。
两个人就这么紧挨着,他生怕引浼姮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和明显升高的体温会错想什么。
就在旁边隔着一颗心远的距离,引浼姮倒是没有风驭苍的那些反应。
不过,她隐隐觉得自己靠在风驭苍的身上有些不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忌讳,却又怎样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引浼姮决定,先不想了,之后真出了什么事,她堂堂北平尊主也担得起!
夜深了,雨像一位夜行者,更加匆忙的赶着路。
风驭苍和引浼姮靠着、睡着,在他们前方一里路的凉亭里,白羽项他们也静静的进入没有枯枝烂叶的梦乡。
就这样,夜已过半。
梦是危险的,有的人进去,不舍或庆幸的在黎明时分被太阳接回;有的人进去,恐惧或绝望的在夜未尽时幸运的仓皇逃脱;有的人进去,却会因留恋梦的美好,或者被堵了梦的出口而被永远困在一个美好或痛苦的梦中。
夜已过半,众人正在梦的最深处。
“爹爹!爹爹!你把隔板打开啊!让羽幽看看你!爹爹!不然你应我一声也好……”孙羽幽焦急、恐惧得有些颤抖的声音配合着敲击隔板的声音,抢在太阳醒来前,提早把众人从梦乡中提早唤了回来。
在互相依偎着的两人中,风驭苍先一步醒来,脸不由得又是一红,身体也又一次发烫。
两人的依旧挨在一起,手也依旧互相握着。只是,原先被引浼姮的双手紧握住的的双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反握住了引浼姮的手。仔细一看还只有一只手握着引浼姮的手,那另一只手呢?
等反应过来自己另一只手的所在,风驭苍瞬间觉得体温又一次升高,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搂着引浼姮。
一时不知所措的风驭苍居然将孙羽幽的声音抛到了九霄云外,呆在了那里。
就在他发愣时,怀中的引浼姮也醒了,见到了此番情景,引浼姮忙从风驭苍怀里逃出。
倒不是因为自己被风驭苍搂在怀中,而是因为睡了一觉的她终于想起了之前不安的原因。回过神来再想看风驭苍有没有异样时,他已经先一步挤到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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