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逝从二人开始争吵之时便停下了脚步安静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不出声阻止。
只是,夜逝也会忍不住用常理推断而不用自己知世间万物的能力。所以,没有料到这两个在江湖上都算得上是个人物的人竟然这样的不知分寸。
两人听到夜逝的声音,在一瞬间都住了口。是的,只是一瞬间。
这次是风驭苍有些不肯罢休。
“为何不信我?”风驭苍的语气是缓和了一些,声音也因为夜逝的呵斥变得小了一些。
引浼姮对于夜逝的话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也将声音放轻了许多,“你做的那件事可以让我再相信你?”
“我对你是有所隐瞒,但我告诉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风驭苍让声音变得柔和一些,希望以此来结束这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到来的争吵。
但是,和引浼姮过招,所有的一切永远是事与愿违。
“都是真话?”引浼姮已经停下了无谓的挣扎,任由风驭苍这样擒着她,扭过头这样反问风驭苍。
“你什么意思?”
“父亲根本不是你师父!”引浼姮说得十分坚信。
坚信……?
风驭苍抓住自己看到的一个词语,“谁告诉你的?”这根本不会是引浼姮自己得出的结论。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承认了?”引浼姮不回答风驭苍的话,反倒是连续三个反问。
“我承认什么!这根本不是事实!你又说中了什么!”风驭苍说着,脚下还逃过引浼姮的又一次暗算。
两个人本来因为刚刚夜逝的呵斥还是有意地压低了声音,磨掉些气焰,但是现在,刚刚灭下去的气焰显然又在两人之间燃烧了起来。
引浼姮毫不在意自己的偷袭失败,受伤的脚继续不安分,“我说中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风驭苍十分无奈,“我知道了,是林傲然告诉你的是吧!”
“他告诉我的又怎样?”引浼姮几次偷袭失败之后再次暂时安分,“你怕我知道这些?”
“我怕你知道这些作什么,这些根本不是事实,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风驭苍企图讲一些道理。但是这样对于引浼姮来说完全无用。
特别是对于现在的引浼姮来说。
“他说的就是事实!”引浼姮掷地有声地说道。
风驭苍轻哼一声,当初他说引浼姮不可理喻还真是没有说错!“何以见得?”
“他说的时候夜逝公子就在旁边,他若是说谎,夜逝公子不会不知道,也不会陷害你吧!”引浼姮说得有理有据。
一时间,风驭苍差点就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傻了,对啊,搬出夜逝公子了,风驭苍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但是清冷声音在风驭苍傻眼之前先一步响了起来——
“我不在你旁边,你向我求证过一次之后我就离开了。”
此言一出,傻眼的立刻就变成引浼姮了。
“不可能……”引浼姮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风驭苍也有些不明就里,不着急和引浼姮争论,等着她自己把事情弄清楚。
“明明之后他还让我向你求证……”
“你求证了吗?”夜逝淡淡地反问。
引浼姮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之后才说道,“没有……”声音很小,之后还不死心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你当时没有在我身后说话,我以为这叫默认……”
“你可有回头看过我?”夜逝再问,还是淡然。
引浼姮的回答与上一次没有分别,“未曾回头看过公子……”
“回头也看不到,”夜逝道,“我当时已经不在你身后了。”
终于,引浼姮安静了,无话可说了。
暂时的……
看到结果如此,风驭苍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他不是引浼姮,当人不会有得理不饶人的举动。风驭苍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因为引浼姮已经安分了。
“行了,”风驭苍柔声道,“先走吧,不知道那些东西什么时候会追上来,但是肯定没有一会儿了。”说罢,风驭苍便准备带着引浼姮走。
唔……是擒着引浼姮走。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句话的理亏,加上是在紧急情况下,引浼姮这次也安分地跟着,不是,是被风驭苍擒着走了。
不过……
清冷声音又一次响起,“没那么快追上来,可逃也是肯定来不及了。”
夜逝站在一边,一派八风不动,泰然自若。
一点也不像正述说着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怎么办?”风驭苍停下脚步,带着引浼姮转身。
夜逝只轻轻落下两个字,“等着。”
此时的风驭苍已经有些累了,叹了口气,和引浼姮争论这么久,擒着她这么久,还是免不了之后的一场血战……早知如此,他刚刚连话也应该懒得说了,直接带着引浼姮走。
“你没说谎,那你就是说江流汀说谎了?”突然,引浼姮语气不善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干她何事?”风驭苍不明白引浼姮突然没头没脑来的这样一句话。
引浼姮冷笑了一声,轻蔑,“怎么?没想到江流汀会跟我亲近吗?还是没料到她会和我你们的往事?”
听到这里,风驭苍已经大概知道这场争吵还没有结束,“我跟她什么往事?”说到这里,风驭苍心里还是有些犯怵,不过只是和一个姑娘亲近些……
不过他知道,引浼姮小心眼。
引浼姮听到风驭苍的语气,方才因为理亏下去的气焰有上来了,特别是她本来是想到了方才未必是她说错了。夜逝只说当时没有在场,并没有说林傲然说的是假话啊……
并且,林傲然说风驭苍撒谎还有一个凭据,那就是江流汀说过,她的父亲大将军才是教风驭苍习武的师父。
现在引浼姮脑子里全是风驭苍隐瞒她的事情,风驭苍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曾经的,现在的,她都没有办法安心相信。没错,可以理解为她已经有些疯了……
引浼姮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疯,任何触及她怒火的事情,都会比事情本身严重上千百倍。
“你跟她什么往事你不知道吗?”引浼姮地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了,她急于想转过身看着风驭苍,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在说谎,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安心相信。
“我不知道!”风驭苍再次开始应付引浼姮的小动作,对于引浼姮这样反问的语气,风驭苍真的感觉十分恼火,让他觉得一下有亲近不了引浼姮……
引浼姮的动作越来越大,因为刚才风驭苍一个没有防备被她偷了一招。
其实这两个人真的很厉害,吵架要脑子,打架要体力。他们真的做到了脑能和体能同时都可以飞速地运转、施展到极致。
“你连连几个夜晚在别人家里与她月下闲谈,还听琵琶曲,这些不是你们之间的往事吗?”已经不知道引浼姮是在动手脚之余吵架,还是在吵架之余动手脚了。
风驭苍同样是身神并用,“这些事情又怎么样?特别还是往事,又怎样?你问,我就会和你说,你不问,这些事我又有什么时机给你说?”
“你当我引浼姮是江流汀曦月那些小姑娘吗?我才不会费心去计较这些!”
“那你是要怎样?”
以现在两人争执的架势,有很大的可能性那些东西追了上来也不敢上前。
“我当然是要处理引朔陛下冒充我北平老尊主徒儿的事情!”引浼姮又是用伤腿出招,风驭苍顾及她有伤,又让她偷过一招。
风驭苍早就是和引浼姮气焰熊熊了,“谁冒充了?”
“你!”引浼姮不可理喻的劲又上来了。
“刚才夜逝公子已经把话讲清楚了,更何况,师父教我的一招一式,我哪一招使得不对,使得比你这个北平尊主差了!凭什么说我冒充?”
“就凭你师父根本我父亲!”引浼姮现在怎样看都是不讲道理。
“凭什么?!”风驭苍的说话的架势有些被引浼姮带过去了。
在风驭苍的立场上,引浼姮现在是十分不可理喻的和莫名其妙的。
本来夜逝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引浼姮又突然说起江流汀那档子事儿了,然后莫名其妙,又说回他假冒师父徒弟这回事。
“就凭你真正的师父是江流汀的父亲!”引浼姮一句话让风驭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冤枉了这么久的。
风驭苍使出一记狠招,强制性让引浼姮安分下来,动弹不得。
然后才十分无奈地道,“是谁规定我只能有一个师父的?”
“对嘛,两个!”引浼姮直接接过话,“还有一个子桑丞相教你习文,不过显然没教好!一文一武,刚好两个!”
听完引浼姮的话,风驭苍开始抱怨那个现在被质疑是否是他师父的那位师父。当时他怎么没教下有什么功夫可以把他女儿的嘴堵起来?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风驭苍嘴上还是耐着性子,像以往一样,忽略掉引浼姮一些没有用的话,接着正话解释。
“你还记得师父收徒的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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