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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广?艾荑家在整个苗族部落的正中间一个叫凝心小湖的湖心岛上,九月十四,正是月亮将圆的时候,那轮皓月从东南天际缓缓升起,洒在波光滟滟的湖面上,如一片碎银,清澈的湖水把月光折射出去,将周围的湖心岛衬托的如同梦幻中的仙境一般朦胧缥缈。
在这片水天月夜间,有一个披着绣满各种彩画的轻纱,身形曼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湖心岛伸出水面好几丈的岩石上。她,就是苗疆公主雅凝?艾荑。
众人跟随来到湖边,那里停泊着几只小船,在月色湖水中静静的随着波涛轻微的摇晃起伏着。唐思菲和冷香雪最先被凝心小湖此时的美景吸引住了。白鹭倒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见到众人的惊叹神情,侧过脸与崖广对视一笑,他们为此值得骄傲。
“呵呵,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美丽的景色,纵然一无所获,也不虚此行了。”司徒靖轩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唐吹梦专注湖面、轮廓分明的侧脸,淡淡笑道。
“死人妖,我记得你不是这样轻易灰心的人啊,怎么也说起丧气话了?”虚无奇道。
唐吹梦眯起黑色的眸子,道:“表哥也会执着吗?呵呵。”远处有一个绰约的倩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开船吧。”说着,他当先跳上了一只小船。
八个人三只船离岛岸越来越近,那个倩影也跟着渐渐清晰。崖广喃喃道:“咦?怎么是雅凝?她在干什么?”白鹭随之翻译给众人听,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站在岩石上的女子就是在南疆路人皆知的苗疆公主,雅凝?艾荑。
“雅凝……雅凝,你在干什么啊?”白鹭用汉语对尚还相距一百多米外的雅凝大叫着。
“是白鹭姐姐吗?快上来吧,我正想找你聊聊呢……咦?哥哥也在,还有和你一起来的人都是谁啊?”雅凝?艾荑正想着该怎么应对明天跳月晚会上卡诺的骚扰,如果没好的策略的话,只怕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听到呼唤声,忙寻目望去,只见三只搭载着七五六个汉族人还有她的哥哥崖广、好友白鹭向岸边划来。
“雅凝自小跟我在一起玩耍,娘亲教我汉语的时候,她也经常和我一起学,所以她也会汉语。”白鹭向着唐吹梦几个解说着时,船已经靠岸了。
白鹭走上前与雅凝拥抱了一下,道:“雅凝,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从中原远道而来的,”她本想指着二女介绍,但是觉得那样不太雅观,便想拉唐思菲和冷香雪的手,但二女却同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只好尴尬的收回手道:“这两位仙子是唐思菲姐姐和冷香雪妹妹,这位是唐公子,司徒公子,虚无公子和独孤前辈。”
唐吹梦淡淡笑着向目光正停留在他身上的雅凝点了点头,眼睛肆无忌惮的仔细打量着她。一对微微有些浓黑的剑柳眉,一双灵动含愁的眸子,挺俏的鼻子,比起中原女子那种樱桃小嘴显得微微有些薄有些大的香唇,白皙水嫩的香腮,纤细的脖子……竟是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莽,少一分则猥,既有天下美人同有的妩媚,又有着苗族少女的狡黠英气,最牵动心弦的是那一抹淡淡忧愁。
雅凝一双妙目将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对二女的做法感到很是芥蒂,不过对唐吹梦四个男人倒是没多少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弯腰回了一礼。其实她不知道,唐思菲和冷香雪都是那种非常极端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唐吹梦一个人才可以与她们亲密接触,白鹭遭遇尴尬是不点也不足为奇。
“阿妹,你有心事?”崖广问道。
“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再谈。”这次说的却是苗语了,不过传到众人耳朵里却同样的动听。
……
两盏类似蜜蜂状的“气死风”明黄色的灯笼挂在门两侧,月色灯光下,唐吹梦仔细欣赏着雅凝家,传统苗族风格的吊脚竹楼融合中原宫殿建筑精髓,创造性的建造了一座好像漂浮在半空的宫殿的居所,雅凝他们的家在整个南疆来说也算是罕见的华贵了,更不消说这还是在一个美丽的湖心岛上。
一把竹梯是上楼的主要用具,为了以示对主人的尊重,唐吹梦他们谁也没有用轻功直接飞身而上。
以往在这里还有两队青壮年族人守卫着,如今老族长已经不是族长,灯火通明的雅凝家,此时在这孤岛夜色里,倒显得有几分沧桑。
老族长崖斯是个年已七旬的慈和老人,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一般苗人的那种彪悍凶恶和面对外族人时候的警惕敌意,他热情的招呼众人在这座非常独特的宫殿的大厅里坐了下来。
老族长倒也粗晓一些汉语,在雅凝的帮助下基本上能够正常与唐吹梦他们沟通。
“老族长,实话对您说,我们来苗疆只为解除十二生肖蛊而来,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方子?”唐吹梦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趁机道出了来意。
站在崖斯身后帮他捶捏着肩头的雅凝俏脸倏然有一丝苍白闪过,而崖广和白鹭也赫然变色,崖斯惊道:“十二生肖蛊?哎……想不到这种早被我们祖先列为禁术的毒蛊又被拿出来祸害世人了,很遗憾的是,老朽无能为力,老朽当了一辈子族长,仅仅亲眼目睹过一位中此蛊者,不过他也是罪有应得,抢了别人的妻子不说,还把人家的女儿也抢去做小妾,最后引起了公愤,不知道是谁对他下了这种蛊,最后在疯癜中奇惨无比的死去……此术非深仇大恨、天怒人怨之辈不能施于,难道公子得罪了什么大的对头?”
唐吹梦听完白鹭的转述后微微有些动容,道:“并不是我,而是靖轩表哥,他在十年前中了五毒教的暗算,只怕此蛊就是当时中上的。”
司徒靖轩也跟着点头,道:“老族长,您人生经历和经验这么丰富,难道真的没有这种蛊的解法?”
雅凝微微有些嗔怒的道:“请司徒公子说话客气点,我阿爸帮你已经是非常给你面子了,现在又是真的没有解法,阿爸年岁已大,你怎么可以出言激他?”
司徒靖轩并不介意,笑了下,不置一言。
独孤明月接道:“老族长,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吧,难道还需顾忌什么?”崖斯刚才就在女儿动怒的时候嘴唇微微张合了一下,向来比较心细的独孤明月由此推断出老族长定然在心里还隐藏着一些信息。
“唉……”崖斯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其实我的妻子也是被这种毒蛊害死了的。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在苗疆风光无限的崖斯正是全面掌控苗疆的时期,甚至是周边一些小部落也常常送来贡品,他的妻子玛法娜自然也跟着显赫起来。玛法娜当时美貌之名传遍南疆,却委身在一个几乎大她十二个年华的族长胯下婉转承欢,确实让许多暗中爱慕她的男子伤心而又充满了愤怒与嫉妒。
为了玛法娜,苗族甚至还有外族一些人开始骚动起来,当年的拼蛊决斗至今仍然令崖斯惊恐不已。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拼蛊中,玛法娜中上了十二生肖蛊,对方出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恶毒念头把死亡之手伸向了玛法娜。时已怀孕的玛法娜在生下雅凝不久便受尽折磨和痛苦死了。
“为了不再受到那个从未露面的可怕敌人的威胁,我也研究过这种蛊,向不少养蛊世家的人请教过,但是收效依然微乎其微,只知道,这种蛊要以女子的经血作为重要的补给……令老朽感到困惑的是,司徒公子堂堂男儿怎么会中了此蛊?难道这些年来,那个人又对此蛊做了改进?”崖斯慢慢从回忆中走出来,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众人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到了司徒靖轩的身上,虚无更是夸张的道:“啊哈!死人妖,你不会真的是个美人儿吧?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像一个小仙女一样,看的我都流口水了,嘎嘎~~”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谁也没留意到,在崖斯身后微微低着头,垂下来的一缕长发掩盖下,雅凝的神色十分的惨白,放在崖斯肩头的玉手也微微的颤动着,似乎心里正在激烈的做着斗争。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就是我们苗族盛大的跳月节,你们年轻人的天地,希望你们能够玩的尽兴,我会再找找看,有消息了会告诉你们的。”崖斯走向内殿的时候回过头说道。他相信,只要明天雅凝遇到卡诺的骚扰,这个唐公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
就在湖心岛的三里外,也是一个小湖,不过却没有岛屿,只不过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桥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湖心,那里有一座用千年寒竹建造的凉亭,水不能腐火不能焚的寒竹让这个凉亭在这里亭亭玉立了数百年,历经风雨沧桑,容颜未改,依然如初建时那般清新典雅。
不过此时在凉亭中负手而立的男子却没有什么清啊雅啊的,他周围有的只是强大浓郁的暗黑魔气。那张戴着半边金面具的脸面向一湖月水,静静听着身后躬着身一副奴才相的卡诺的愤言建议。
“先生,今天来的那几个汉族人肯定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不如尽早把他们杀了,而且,我看出来那个穿白衣的小子似乎对先生您十分不屑一顾,实在是侮辱了先生!”
半晌,半面人方才曼声接道:“如果这事情交给你去做,你有几成把握?”
“这……这……属下不知道,那几个汉人似乎都有非常高的修为,属下虽然修炼了几年内功,但是在他们那里实在太渺小了。”卡诺急的一头汗应道。
“明天,记住了,明天晚上跳月舞会,他们一定会来,到时候我会暗中协助你,你要解决他们,明白吗?”半面人声调忽然变的彻底的阴冷转过来,盯着卡诺说道。
卡诺擦了擦冷汗道:“属下明……明白。”
半面人望着那已经升到中天的明月,心里冷笑不绝,唐吹梦,我早听说你很有能耐,在这片天地上,就让我们一决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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