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聂飞也懒得去管这件事，只要他的身份没有被泄露出去就行了，实际上现在的车间，已经开始小范围地在流传着聂飞的身份了。
正如腾飞所料想的那样，指望着曹万祥保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一大早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工人开始改货的时候，那几个工人就觉得很诧异，昨天不还犟着不改的吗？怎么今天还一大早就开始改？
曹万祥自然要小声地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们保密，可是这些工人哪里能保密，抽个空就跟自己关系好的工人说了，底下的工人就开始流传开来了。
到了中午，众人又去了食堂吃饭，不过聂飞后来是学聪明了，不再去领导专用的食堂打饭，跟大家伙一起在大窗口排长队。
“这聂飞看来是当员工当上瘾了啊！”舒景华端着一个餐盘看着聂飞站在长队里跟贾副总说道。
“管他的！他愿意吃亏受罪就让他去呗！”贾副总淡淡地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过吗？你这位老同事总喜欢搞一些搞一些标新立异的事情出来，咱们怎么能耽误他的表演？”
图纸室的人吃完饭休息一下又开始继续上班，聂飞这几天都是过的这样的生活，不过在车间里，却开始酝酿着一些情绪了。
“那个图纸室的聂飞是新来的副总？”那天聂飞第一次到精雕分厂就碰到找蒋义要钱的那个员工张明奇也听了他手底下的人汇报过来的情况，这家伙也是喷漆车间的一个班组长。
“听曹万祥那边的人是这么说的。”那工人低声说道，“现在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都传开了，不过我觉得是真的。”
“昨天聂飞说让曹万祥把332那批订单给改了呢，那家伙还在发脾气，这你是看到的吧？结果今天一大早，那家伙就赶紧来车间改了。”那人又说道，“曹万祥是腾副厂长给提起来的，肯定是腾副厂长知道其中的道道，警告过他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天蒋义跟腾飞还陪在聂飞身边呢！难道这家伙真是副总？可是有这么年轻的副总吗？”张明奇就说道，“我估计这聂飞应该是哪个副总的亲戚子侄吧？说他是副总，倒是有点过了。”
“管他过不过！”那员工就低声说道，“张组长，我听说咱们上个月的工资之所以没发，是因为公司给平板玻璃厂那帮孙子了。”
“不管这聂飞是不是副总，咱们好歹去问问啊，万一他真是呢。”那员工就说道，“你说是不是？”
“行，那我去问问！”张明奇最后一咬牙，将手套往桌上一放，直接就走到了外面二楼图纸室，几个人正好都在里面呢。
“那个……聂飞，我问你个事情。”张明奇显得有些扭捏，“你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啊？”
“噗嗤……”聂飞还没说话呢，罗鹏首先就戏谑地笑了。
“张明奇，你脑子……没搞错吧？”罗鹏嗤笑一声说道，本来他想问脑子是不是有病，不过想想算了，没必要去得罪别人。
“聂飞是副总？他是哪个副总？是自封的咱们公司的副总还是我们图纸室的副总啊？”罗鹏又笑着说道。
房间里其他人也都有些无语地看了张明奇一眼，心道聂飞要是副总，那人家早就去办公楼那边上班了，怎么可能还在图纸室天天跟自己这些人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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