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还是算了,稳扎稳打地好!”舒景华试探着问了一句。
赵兴民看了自己这个便宜儿子一眼,特别是他的眼睛,有一句话叫做知子莫若父,说的是真的,从舒景华的眼神里,赵兴民就看到了一种执拗,他知道舒景华的内心,根本就不可能想就这么放弃的。
甚至包括赵兴民,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在海通市待了这么久,赵兴民深知,如果自己不找到一个跳板的话,那么海通市的市委常-委这个位置,很有可能一呆就是到退休,在体制中,越是到上面,越难爬上去。
比如说有人想爬到县长,就算本市没有,那么外市也有,外市没有,外省还有,全国县级行政单位两千多个,但是到了市一级的行政单位却只有几百个,至于省一级的行政单位那就更少了。
所以赵兴民很清楚,自己必须在未来五年内最好就能突破到正厅级,要么是其他某个市的一把手,要么到省委宣传部,只有在完成了这么一个环节之后,他才有机会向副部级的位置发起冲锋,要不然的话,一步差步步差,赵兴民这辈子很有可能就永远停留在副厅级的位置上,顶多到退休的时候让他以正厅的级别退休,享受高一点的退休待遇。
“做咱们还是要做的,但是咱们得做一些完全的准备!”赵兴民想了想说道,“可以做,但不能你亲自动手,咱们得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舒景华一愣,“姨父,现在想借刀杀人恐怕很难了,在公司里,侯忠波现在几乎快要跟聂飞穿一条裤子了,绕不开侯忠波这个总经理一把手的话,想要搞聂飞很难!”
“为什么要侯忠波那一把手去搞他?”赵兴民淡淡地说道,“要直接把聂飞给搞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栽赃!”
“栽赃!”舒景华一愣,同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他姨父,舒景华进入体制的时间也不短了,赵兴民也曾经给他出过各种各样的主意,但是栽赃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说,哪怕上一次利用张宝林,在那可松树盆栽里暗藏十万块钱的事情,也是舒景华自己想出来的,都不是他姨父说的。
“姨父,这栽赃可能不太好办吧?”舒景华便迟疑地说道,“现在聂飞只是一个公司的副总,通海公司都烂成这样子了,谁还愿意利用聂飞来搞什么经济问题?”
一说道栽赃,舒景华下意识地就认为是要给聂飞制造什么经济或者生活作风上的问题,然后在举报出来,可是聂飞现在只是个企业副总,不像以前在洪涯县那样是行政岗位领导,手里握着权利,别人还能求他办事儿什么的,可以在这方面来下手。
现在通海公司这烂模样,只有公司的领导去市里求别人办事的份儿,哪还有别人来求他办事的资格?况且公司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侯忠波手里,聂飞也无法染指,想要搞这方面的东西,很难。
聂飞在洪涯市那边的人际关系也多,接触的女性也多,还能找点关于聂飞的花边桃-色新闻之类的搞点事情,但是现在聂飞在市里就单独一个人,身边连个女色都没有,唯一的女色就是他的女助理,但关键是这两人平时除了工作时间之外,基本上都没有跟她接触,现在想要找聂飞的把柄,简直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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