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方小颉,比青蛙也没好到哪去,听起来有点傻了吧唧。但江知津声音带着笑意,方颉也跟着乐了。
“不是你让我到了给你发消息的吗?”
“也没让你发那么多条啊,走一步拍张照。”江知津笑完接着才问:“两人间啊。”
“嗯。”室友还没从阳台回来,方颉打算等着对方先挑床,暂时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和隔壁班的一个同学一起住。”
“好好相处啊,你那狗脾气——”
“什么脾气?”方颉立刻反问。
“……就这脾气。”江知津笑道。“平时一声不吭的,急了就咬人。”
“那你是没看到我一个同学……”方颉原本想和江知津说一说谭卓,但说到一半又停了,“啧,算了。”
哪怕谭卓是个傻逼,也不能在背后说他傻逼,这是方颉的基本准则。
虽然方颉只说了只说了一半,江知津也迅速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估计是和同学有了点矛盾,他倒不担心方颉吃亏,但还是问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这种酷哥学校里都横着走,没人敢惹你呢,怎么了?”
方颉被逗笑了,答:“没事,暂时还没惹到我。”
虽然谭卓一天到晚跟个神经病似的在方颉的底线来回试探,但目前还不至于到方颉真动手抽人的地步。
“还挺牛。”江知津笑了笑,“好好休息吧,别老发照片了。”
他顿了一下,笑道:“我和人谈生意呢,手机一直响,人家还以为我故意的。”
方颉闻言一愣,随即立刻有点不好意思直起身:“啊,那你谈,我挂了。”
“嗯。”江知津答。
等挂了电话,一旁的汤圆适时地叫了一声,声音非常不耐烦,跃跃欲试地想去扒拉江知津的裤子。江知津回过神,把手里拿了半天的妙鲜包撕开,到进了猫粮盆里。
“行行行,吃吧。”
汤圆立刻扑过去,吃得整只猫都快埋进盆里了,江知津穿着居家服,蹲在旁边看着对方大口大口吃东西。
他今天确实要谈生意,但时间是在下午。江知津睡了个回笼觉,原本打算洗个澡再出门,方颉的消息就接二连三的进来了。
江知津回了两条,第三条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了,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回了。
内容很正常,照片也很正常,但方颉绝对不是这种出个门会和人连发几条消息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对方都不想存自己号码。
他说自己有事,让方颉别发了,也只是想打断对方这种有点……越界的举动。
江知津揉了揉汤圆的脑袋,汤圆不满吃饭被打扰,终于舍得仰头看着江知津喵了一声。
“你说你哥在想什么呢。”江知津叹了口气,“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心思还挺重。”
汤圆又把头埋下去了,江知津收回手站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一直联系的那个供酒商到了一批不错的红酒,打电话给江知津让他需要的话过去看看。江知津到对方的仓库看了酒,又谈了订单,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对方又留他一起吃了顿饭。
这次因为开了车,江知津没喝酒,吃完饭散了场,江知津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八点。
微信一下午都挺安静,没有消息进来。
还挺乖,江知津笑了笑,笑完心里又有点闷。其实如果是以前,他这个时候应该也会发消息给方颉,问他适不适应,什么时候比赛之类的。
但最后江知津还是把手机收起来了。
他明白自己应该和方颉拉开距离,又有点摸不准自己这样强行和方颉保持距离是不是对的,特别方颉其实是一个挺敏感的小孩儿,自己故意疏远的次数多了,他一定会察觉。
现在他们之间好像系着一根线,离得太远线会被扯断,离得太近了,又会缠在一起,变成乱麻。
江知津叹了口气,先不管这些事,开车准备去雲七。
晚上十点多,方颉刷了两套针对练习,又把笔记看了一遍。酒店里只有一张桌子,他让给了同住的那个男生,自己暂时用了电视柜。对方感激得一直道谢。
其实对于方颉来说,在哪里写作业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一旦他进入到学习的状态,别的东西很难打扰到他;但要是从那个状态抽离出来,到休息时间,他也很容易想到其他的事。
比如说从中午挂掉电话到现在,江知津一直没来消息。
十点多,生意应该已经谈完了,对方现在应该是在雲七……不知道今晚雲七忙不忙,不过有顾巡和周洪,应该也还好。
那……要不要给江知津发个消息。
十点多,其实时间还挺早的,江知津肯定能看到。但自己今天发的消息太多了……江知津说什么来着,哦,旅行的方小颉。
这人怎么这么不着调啊,方颉笑了笑。
他飞快地转着手里的笔,盘算着要不要给江知津发消息。还没想好,手机先一步响了两声,有微信进来了。
方颉立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祁向。
祁向已经挺长时间没和方颉联系了,以前他还偶尔会来问个问题或者聊几句天,后来估计是被考试和复习磨得半死不活了,连朋友圈都不发了,微信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活着就好。”
祁向:在吗,问个题?
方颉:嗯。
对方立刻拍题发了过来。
一道化学大题,方颉看完,没直接写答案,理了一遍基本思路给祁向发过去。祁向说了句“懂了”,过了一会儿,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同住的男生还在做题。方颉拿起手机去了阳台,又关上了阳台门。
“上次联考七中居然没考过五中,均分全市第二,估计把老杨他们气得够呛,疯了似的加课加测。”
老杨是他们的年级主任兼副校长,祁向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累,估计也快被逼疯了。
“这也就算了,不知道哪个傻逼听说的我们这届成绩不好是因为谈恋爱的太多,天天搁学校里逮早恋的,一到晚自习下课保安就轮流拿个手电筒去操场晃,我真服了。”
方颉在电话这头乐了半天,问:“那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办啊?”
方颉记得祁向有个女朋友,隔壁文科班的,两个人没事就一起在学校吃食堂散步背书。
“分手了啊,忙得喘气都没时间了,还恋爱呢。”祁向叹了口气,“就在隔壁班,谈得跟异地恋似的。还是你有前车之鉴啊,别说谈恋爱了,我就从来没见你喜欢过谁。”
方颉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喜欢过谁,别人讨论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一个确定喜欢的类型。
一切都是模糊的,身高、长相、性格、甚至性别,直到遇见江知津才猛然明确。
祁向说:“我想通了,最后两百多天了,还是先活到高考吧,其他都是浮云。向你学习,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清北故,两者皆可抛。”
“哦。”
祁向一暴躁起来话就特别多,方颉对着阳台外茫茫的夜色乐了一会儿,问:“当初是你先追的你女朋友吧?”
“是啊。”
“怎么追的?”
“……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打算早恋了。”方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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