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闪飞,“当啷”的一声正好抵抗住最先探送的两把开山刀。软剑的特性在于它的质地坚硬,但柔软性又非常强。
袁天仲出剑,并不能完全卸去敌人的力道。他能做的,只是改变刀锋的方向。使的本来应该砍向他的开山刀运动轨迹发生偏移。
就是这点偏移,成为袁天仲抢占先机的法宝。对于袁天仲这样的高手来说,这点偏移就足够了。
只见他猛的一抽送,先是斜着一挑,接着又狠狠的往下切。软剑本没有生命,但在恰当的力道和角度的引领下,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随着“嗤嗤”两声皮肉被隔开的声音传出,在两人愣神之际,他们的肚子便被撕开。
真正意义的开膛破肚之后,滚烫的鲜血顺着他们的衣服,一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感觉到疼痛的机体当即作出反应,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想要必要这种要命的攻势。机体是在神经的支配下,完成后退动作的。
它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有东西的反应速度更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袁天仲立剑再挥,剑尖急速游走,直接将两人的心脏刺穿。
这个时候,青帮的第三人也扬起的刀片。袁天仲的剑暂时还陷在皮肉里,没有收势,当然也就没有了攻势。
没有攻势的武器,是发挥不了作用的。青帮第三人恶狠狠的一咬牙,想要趁着这个空挡,要了袁天仲的性命。他的这种想法非常美好,但是对于一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来说,非常幼稚。
袁天仲软剑没有收势,但是他的上半身却做出了反应。以腰为中心,一只穿着靴子的右脚平地飞出,扫向青帮第三人的右脸。袁天仲的靴子是军靴,那玩意要真是用对了力道,可和刀子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是袁天仲的幸运,还是青帮第三人的不幸。在一段完美的扇形轨迹之后,军靴锋利的底部凹槽发挥了刀子的威力。
只见青帮第三人飞出之余,他的右脸的皮肉也被生生的掀开。惨白的左脸脸色和右脸的血肉模糊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比之后,便是左边的脸迅速的充血,惨白被涨红代替。
这一脚,是直接把青帮的第三人踢晕。在短短的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内,袁天仲连杀三人。
杀完三人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冷哼一声,继续挥动软剑。对阵这样的小角色,袁天仲是游刃有余,他的每一次出刀,都给在场观战的青帮小弟心上狠狠的扎上一刀。
眼见己方三人刚一接触,便被袁天仲所杀,而四人虽然是在四个方向围住了袁天仲,但却无法近身,那位青帮的负责人心里急了。
左手摸了摸因为紧张而流出的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右手摸向了他的腰间。在那里,有他的致命法宝——一把九成新的手枪。
他是以蛮力见长的,一直不屑于用手枪。平时搁把手枪在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别人。平时和对手拼杀,他都习惯用刀。能让一个惯用刀的刀客放弃用刀,转而去用一件自己并不称手的兵器。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他内心深处,他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用刀?那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两方交战,交战的场面自然是十分混乱。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袁天仲和几位青帮小干部的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掏枪的这个隐秘的动作。
他的枪是藏在衣服下的,而且他站的位置也很特殊——恰好是谢文东众人不能看到的死角。
要是不掀开他的衣服,让他转过身来,基本上没人能发现这个动作。站在他对面的谢文东没有透视眼,也自然不能发现这个。
但是他的阴险动作,却没有逃过后者的眼睛。谢文东注意到,那位负责人一直将手被在后面,眼神也忽上忽下,好像特别害怕别人注意到什么似的。
思考了一番后,他转过身子,对刘波耳语了几句。刘波听完,不由自主的在青帮的那位负责人的身上瞟了几眼,默默的点点头。
青帮负责人想的周到,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是七人全军覆没的话,他就率先出手,将给自己威胁最大的两个人打死。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人是谢文东,另外一个人正是给了他震撼的袁天仲。
袁天仲的身手实在是太强了,这样的高手,别说是堂口的这几百号人了,就是纵观整个青帮,也找不到三个人能与之匹敌的。
镜头再切回袁天仲和四人的交战场面,毫无悬念的,青帮八名小干部被袁天仲一剑一个,杀的干干净净。
眼看着刚才还好端端的人变成了尸体,这种视觉的震撼迅速冲昏众人的大脑。
最为“冲动”的就要算是那位青帮的负责人了。在他的领导下,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张冰泉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把不如豁出去了。他大喊一声,对手下人喊道:“兄弟们,你们一起上,给我干死他丫的。”
与此同时,他按下手枪上的保险,将枪口对准了狂魔嗜血的袁天仲:“他妈的,变态,去死吧。”
出枪速度在几百米的子弹,只需要枪膛内的撞针一轰击,便可以在第一时间,飞进袁天仲的身体。不管它的目标是哪里,注定会给袁天仲以沉重的打击。
“砰”枪声像那位青帮的负责人预期的一样响了,“扑通”本该倒下的躯体也像预期的一样,倒下了。
只不过,开枪的不是他,而是看起来简单普通的刘波。开枪的是刘波,那么倒下的自然也就不是袁天仲了。毫无争议,极为霸道的一枪,刘波抬枪将青帮负责人的大脑打穿。
在短短的几秒沉寂之后,青帮数百名的小弟集体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说说的是没错,但是这种情况的发生条件,必须是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谢文东旗下两把尖刀面前,这样的喊叫,只不过是羔羊临死前的挣扎。
“嘶...”暗组兄弟.血杀兄弟整齐划一的挥动着手上的开山刀。谢文东大手一挥,道:“给我杀。”
八十多精锐像摆脱浅滩的蛟龙,闻风而动,照着对面的敌人就砍了过去。
谢文东手握钢刀,以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看待这一场屠杀。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作的人了。他们是羔羊,一群待宰的羔羊。
血腥的场面演绎着狂热。这就是最原始,最赤裸的厮杀。
看到挡在前面的敌人一个个倒下,暗.杀二部的兄弟的战斗意志被激扬到了顶点。现在,他们能真切的感受到上千年前,跨马驰骋的男儿正气了。
能够辅助像谢文东这样的一位贤明大哥,追随其后,也算是让自己生不逢时的人生,增添几笔浓彩了。
一开始,青帮的小弟们还能凭借自己心底的那点怨气,和暗.杀两部的人打个难解难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自信心急剧下降。
这些人本就被谢文东这些人杀的胆战心惊,现在,领导他们的大哥们都死了个干净。没有了束缚的他们,在死亡的压迫下,心理压力一下子到了顶点。
最后,在几个贪生怕死小弟的“领导下”,青帮小弟出现了溃逃。他们拖着残缺的刀片,铁棒,往前门,后门两个大门跑去。
每个人恨不得爹妈多生了条腿,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人性往往就是这样,有一个跑的就有两个跑的,有两个跑的就有十个跑,有十个跑的就能带动一百个人丢盔弃甲地逃跑。几百人构建而成的阵营就这样在恐惧中,全线崩盘。刘波亲自带着人,提刀往后追去。逮住一个青帮小弟,几个白衣血杀,黑衣暗组便是一听乱刀。
杀到兴起,大家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棒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一路追杀,一路的丢盔弃甲,真就印了那句话“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
在杀意的催动下,每个人的理智都被玩完全摧毁。在他们的脑海里,只剩下简单的几个字——杀..杀..杀..谢文东直捣黄龙,将守护堂口的请帮帮众清空。当然,他知道,要想占领这里,还是不太可能的。己方现在兵力不足,再开辟一个据点,只是给对方的各个击破创造机会。
谢文东不是傻子,也不会给青帮这个机会。
他打定了注意,既然谁都想要,但谁都要不到,干脆烧了来的干脆。就是一张纸,也不要留给青帮。
让镇守在基隆市的张冰泉伤心后悔去了。打定了注意,他让人取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
一番浇撒之后,谢文东将手上的香烟扔进了大厅里。
“砰”熊熊大火立马包围了整栋大楼,望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烧烤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木子将手中早已卷刃的开山刀扔进火海,笑着说道:“这样的大火,可比烟花好看多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青帮张冰泉那边同样进展的相当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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