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定了靠窗的座位。梁数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两人坐下后点食物，梁数很喜欢泰式菜，酸酸辣辣的她最爱，所以她不挑，每个都想吃。
他们没有要酒。服务员确认了订单走开，他们开始正式进入话题。
顾凯最终定了静安区的高档公寓，一室一厅，房屋新，交通好，环境佳。
价格虽然略贵，但是他负担得起，是很好的选择。
顾凯一月正式入职，刚回来还有些不习惯，感受到很多中西差异等等。
他们边吃边聊，说了很多。
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似乎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也不好说出口。只听着周围谈笑的声音。
凉风习习，今年的暖冬格外温暖，居然不觉得冷。
这时，顾凯从桌子下放拿出一个白盒子，放在梁数面前，说：“我带了样东西给你。”
梁数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顾凯却对她道：“你先别拒绝，打开看了再说。”
梁数犹疑，好奇，拆开包装，发现里面是只小公仔，黑色的底，上面有白色绿色的装饰，好像是只小动物。
拿出来，转着圈看了看，失笑，却也惊喜。
“它叫狂暴小黑龙，是所有小公仔里最酷最拽的，歪着脸的一只小恐龙。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的创意。”顾凯解释。
底座上海印着他们公司的LOGO，旁边烫金的字还是公司的标语，是公司的系列新年礼物之一。
顾凯从众多小动物中选了这只，是因为听说明年是龙年。国外的龙和国内的龙长得不同，好在也应了景。
“你拿回去放家里就行了，千万别拿去学校，咱们不打这种免费的广告。”他关照。
梁数哈哈笑起来，笑得眼梢细长，双肩耸动，侧首去看外面的湖景。
几只鸳鸯在结对滑行，窗外日光正好，暖洋洋洒落，在她肩头映出柔柔的一个光晕。
就是为了这笑容，顾凯心想。很喜欢看她笑，是这种真的笑，好像褪去了一层隔膜，变成本真的笑。
好像就此破了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商务，那么公事公办。
那之后，他们说了一整顿饭的话。
那天之后，顾凯时不时地发来微信，与梁数聊天。
有时是一句简单的问候“饭吃了吗？”“今天累吗？”“今天学习了吗？”等等。
有时是一张随拍的风景，是一个火红的晚霞，是高楼俯瞰的江景，是早晨的霜冻，是午夜的猫咪，等等。
有时是一个好笑的段子，是年会的懵逼表演，是脱口秀的吐槽，是滑雪的搞笑视频，等等。
总之，礼貌又不尴尬。
当然最多的，还是约她出来，约吃饭、约电影、约出游、约运动等等。
他的约会提议总是很内敛，比如“哪天有空不，我听同事说有一家特别棒的餐厅，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想不想去试试？”，再比如“周六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爬山？”，再比如“我等下要去你们学校附近，这次出差新加坡带了糕点，还挺好吃，我等下拿给你？”
梁数渐渐地明白，他在追她，很认真很执着地追。
他并没有很强势，也不着急，给她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注重细节，见面时展示绅士体贴的一面。
但是他在推着她前进。他在耐心地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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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样平平淡淡，也许最终就不了了之了。
往常对梁数的追求者多是无疾而终这个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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