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全是杂音？”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埋怨的问：“你是不是不会弄啊？赶紧换换台。”
秦淮茹一脸无语。
我不会弄，搞得你就会一样。
她调整旋钮，切换频道。
【明天天气为晴到多云，偏东风三到四级，周边部分地区会阴有小雨。】
【让我们一起歌颂伟大领袖，让这片红色的春风，拂过整片大地……】
【沙沙沙……】
【沙沙沙……】
【本台正在休息……】
秦淮茹连着转了十几个台。
手指头都捏酸了。
根本就没找到杨浩刚刚放的那个放相声的台。
收音机里，除了循环播放的天气预报，就是号召学习新思想的演讲。
再要么就是沙沙沙的刺耳杂音。
给人耳朵都听疼了。
“奇怪了。”秦淮茹纳闷了：“怎么杨浩那有，我们这就没有呢？”
贾东旭一脸嫌弃的说：“算了，别浪费电了，便宜货就是便宜货，和杨浩家那个差的远了。”
“人家那个可是局长送的，是外国货，和这能一样吗？”
“但凡阎埠贵买的这玩意儿价格超过一百，都不至于就这么几个台。”
他嘲笑说：“就这破烂，阎埠贵还拿着当宝贝，三番五次跑过来和我们要？他怎么有脸来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赞同点头。
他们也不懂收音机是什么原理。
就觉着一分钱一分货。
阎埠贵这个便宜，质量差，搜到的台少。
杨浩那个是外国货，价格贵，所以好玩的节目就多。
贾张氏收起收音机，冷哼一声：“改明等阎埠贵来了，咱们直接卖给他得了，好歹能换点吃的回来，不然留在家里也没用。”
……
后半夜，寒风刺骨。
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睡了。
屋子里，贾张氏在炕上辗转反侧，眉头紧蹙。
“妈，你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被响动弄得睡不着，赶紧开灯询问。
贾张氏捂着肚子，难受的说：“好像是吃坏肚子了，不行，我，我得去拉屎，不然一会兜裤裆里了。”
她赶紧从炕上爬起来，套上大衣，拿上手纸就朝外头公共厕所冲去。
老四合院都没有完善的排污设施。
想上厕所，得去胡同里的公共厕所。
通常小的，都是在痰盂里解决了。
大的就必须得去公共厕所。
要不然这味儿窜起来，屋里头根本没法住人。
贾张氏攥着手纸，裹着棉袄火急火燎的冲进厕所。
捏着鼻子找了个没那么满的坑，脱了裤子，立马蹲下去。
噼里啪啦一阵子。
贾张氏脸上也露出花儿绽放般的笑容：“真舒服啊……”
可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半夜的，给她吓得差点没一个跟头栽进坑里。
“谁啊？”
“谁在外头？”
“我可告诉你，别，别装神弄鬼的，我就住这附近。”
被贾张氏这嗓子一喊，外头果真就没了动静。
可停了十几秒，哗啦呼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而且节奏更快了。
甚至，还有个东西从后头伸进来，戳了贾张氏屁股。
冰凉凉的触感。
吓得贾张氏直接蹦了起来。
连屁股都没擦就穿上裤子，就赶紧冲到外头。
但公厕外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看着幽暗的街道，贾张氏后背汗毛根根竖起，两腿打颤，步子都挪不动：“怎么会没人呢？难不成，我……我碰上鬼了？”
第二天。
贾张氏半夜上厕所碰上鬼的事，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院里人憋着笑，聚在一块议论。
“以后夜里上厕所，可得小心点咯。”
“说不定还会碰上鬼呢。”
“就是鬼，那也是色鬼，而且还是喜欢偷看老太太拉屎的老色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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