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盖都还没盖上,他就听见贺绍川对他说:“还有一张休假单要劳烦首长签字批准。”
蒋元钊一听,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贺绍川:“你真要休假?”
贺绍川点头,语气坚定:“是,休一个月的假,陪我媳妇回家探亲。”
江敏珂都忍不住问宁禾:“宁禾,你这才刚来大院不久,怎么就要回去?想家了?”
宁禾点了点头:“想回家看看,回家待一段时间正好碰上秋收,还能帮帮忙。”
江敏珂点了点头,她倒是挺能理解宁禾的。
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大老远跑来这里随军,人生地不熟,想家也很正常。
“想家了就回家看看,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随军也不容易。”
蒋元钊却忍不住反驳道:“军区大院里,哪个女人不是带着孩子来随军的?每个人都不容易,不是只有她不容易。”
江敏珂脾气上头,一个没忍住回怼回去:“老蒋,今天大过节的,你就非得惹我生气是吧?”
蒋元钊可不敢:“媳妇,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如果每个军属都像她这样,想家了让自家男人跟着休假回家,那整个部队还不得乱套了!”
江敏珂就说:“那你咋不说贺绍川三年都没有休假回家过,让他跟着回趟家怎么了?”
这话一出,蒋元钊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了。
的确啊,贺绍川打从跟宁禾结婚后,就回了部队,整整三年没有休过假,这三年来别说去趟娘家了,就连回他自个家都没有过。
这不让他休假,反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宁禾一听江敏珂这话,惊讶地看向贺绍川:“哎呀,这要按照一年休假一个月算的话,那我家绍川三年都没有休过假了,岂不是可以休三个月的假了。”
蒋元钊一听,瞬间急了:“不行!最多一个月,休三个月假还不乱套了!”
见蒋元钊松口,宁禾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了:“好啊,那就一个月,首长签字吧!”
宁禾将桌上的休假条递到蒋元钊面前。
蒋元钊又是一怔,好啊,他又被这女人给诓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刚才是他答应的,给贺绍川休一个月的假。
蒋元钊存着气签下了假条。
这边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见食堂门口有人在求救。
“来人,快来人啊,这有个女同志晕倒了!”
食堂里正在用餐的众人听见呼救声都抬头往门口张望。
蒋元钊起身往外头走。
宁禾对贺绍川说:“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贺绍川点了点头,带着宁禾往外走,出去时还特地交代谦霖要乖乖在座位上等他们。
等他们走到食堂门口时,发现了晕倒在门外的于念白。
她身上穿着的,都还是表演花木兰的服装,而脚下却没有穿鞋,打着赤脚。
江敏珂连忙小跑到于念白面前,将她扶起,不断叫唤她的名字。
可于念白已经没了意识。
江敏珂朝周围的人喊道:“去叫医生来!快去!”
“老蒋,你让人去把江淮之叫来,他到底怎么回事?连自己……”后面的话,江敏珂没有说下去。
意识到场合不对,她止住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恨铁不成钢。
宁禾在人群中微拧着眉,将于念白从头到脚仔细看了过去。
身旁的贺绍川见宁禾不说话,便问她:“你看出什么了吗?”
宁禾努力回想起刚才于念白在舞台上的状况,她问:“你还记得在台上的时候,她有穿鞋子吗?”
贺绍川摇头:“没注意看,不过她们文艺兵上台表演应该是要穿舞鞋的。”
“舞鞋?”宁禾想到了什么。
贺绍川点头:“就算不穿舞鞋,也要穿袜子。”
宁禾面色一紧,拨开人群,走到于念白身旁,宁禾抓住她的脚踝,翻开一看。
脚心里有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
江敏珂看到伤口时,有些不淡定地问:“宁禾,她是因为这个伤口才晕倒的?”
宁禾不知道,她又检查了别处,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生锈的铁钉。
“应该是这枚生锈的铁钉引起的。”宁禾面容严肃地盯着手上的钉子。
江敏珂大为震惊:“她这是被铁钉扎了脚,引起的破伤风!”
宁禾点了点头,应该就是破伤风了。
江敏珂更慌了:“破伤风致死率很高的,当初我弟弟也得过破伤风,医生说再晚一步就没救了!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被生锈的钉子给扎了呢!”
好在军医来的很快,几个战士用担架抬着于念白去了医务室。
江敏珂跟蒋元钊也一块跟去了。
很快食堂里又恢复了正常。
可宁禾依旧紧拧着眉心,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礼堂里怎么可能会有生锈的铁钉?”
“你怀疑她是在跳舞的时候被铁钉扎伤了脚?”贺绍川看向宁禾。
宁禾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能不是,但我总觉得是在礼堂出的事。”
贺绍川没有直接否定宁禾的猜测,而是耐心地给她一一分析。
“如果她是在礼堂上受的伤,那之前的那么多场节目里,怎么没有听说有女兵受伤?而偏偏就只有她受了伤?”
这也是宁禾所疑惑的。
“可她若是在外面受的伤,为什么连舞裙都来不及换?”宁禾问。
正常人在表演完节目后,都会去后台卸妆换回自己的服装。
而于念白是有什么事会急到连衣服跟妆容都来不及卸,就往外跑?
宁禾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阴谋论:“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一下台就被人带走了?她脚上的钉子是有人故意放在她的舞鞋里,让她受伤才有机会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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