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知道你一直在没事找事,疯狂挑衅的人是谁吗?”
赖玉瑶微微侧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是……是谁?”
赖玉瑶这副模样,让邹柏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可他还是强撑着面子,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这位就是我们大夏帝国,乃至整颗蓝星都鼎鼎大名的楚河!”
当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从赖玉瑶的嘴里清晰地说出来的时候,
邹柏轩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大脑如同被雷击中,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冷汗如泉水般从他的额头,后背涌出,瞬间浸湿了全身衣物。
他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就连呼吸都像是被遗忘在了身体深处,
若不是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邹柏轩恐怕真的会直接晕厥过去,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许久之后,等到大脑终于重新艰难地恢复工作,
邹柏轩却像是迷失在无尽迷雾中的旅人,
已然忘却了此刻正在遭遇的恶灵危机。
他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一个混乱而又迷茫的想法: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
心中不停地呐喊:我竟然当着蓝星第一强者的面,
多次厚颜无耻,不要脸皮地嘲讽人家。
他缓缓转过头,望着那璀璨而又茂盛燃烧着的金色火海,
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最终,邹柏轩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骨架,
重新一屁股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双腿发软,别说站立,
就连稍微挪动一下都变得无比艰难。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极致恐惧,
比他之前遭遇恶灵时所感受到的还要强烈数倍,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邹柏轩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蓝星第一强者,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小三线城市。
要知道,在众多三线城市当中,海通市的排名都是比较靠后的,
可谓是偏僻又平凡。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不仅被他撞上了,
还让他不知死活地招惹到了这位跺跺脚就能让整个蓝星颤三颤的大人物。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如果被家里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恐怕等待他的将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皮开肉绽都算是最轻的了。
说不定家里人一怒之下,会直接大义灭亲,与他断绝关系,将他彻底抛弃。
邹柏轩欲哭无泪,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看到邹柏轩这凄惨的模样,赖玉瑶只是冷冷地一笑,
那笑容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鄙夷。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从这个废物的身上迅速收了回来,
转而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楚河大展神威,
在她眼中,邹柏轩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
而楚河才是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天呐,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那个刚才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年轻男子竟然会是楚河!”
一个年轻女孩满脸震惊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呢!”
旁边的一个男孩附和道,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这一次有救了,根本就不会死在这里了?
怪不得那个年轻男子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慌张,原来人家是有恃无恐啊!”
另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他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没有什么比虚惊一场更加幸福的了!”
众人纷纷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庆幸,
刚刚从地狱的边缘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不过这个邹柏轩可就要倒霉了,总是自以为是的欺负别人,
这次可算是踢到了一块超级大钢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一个女生幸灾乐祸地说道,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些年轻男女们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逐渐反应了过来,
在互相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之后,
每个人的脸庞都绽放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光芒。
有了这份喜悦的支撑,他们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活络起来,
不再像之前那般被恐惧笼罩,而是开始憧憬着逃离这场危机后的美好生活。
“真的没有想到啊,在如此令人绝望,仿佛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
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绝境当中,
大夏帝国的护国战神,蓝星的第一强者竟然就那么奇迹般地出现了!”
一个年轻男子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璀璨的曙光。
“刚才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懂?”
一位下水村的村民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像是一个迷失在迷宫中的孩子,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感到一头雾水。
“我好像听到了大夏帝国和蓝星两个词,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他皱着眉头,
努力回忆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可思绪却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鼎鼎大名?难道那个年轻男子很厉害吗?很有名气吗?”
又有村民好奇地问道,他们长期生活在这个封闭的下水村,
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人物,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下水村的村民们也听到了这群年轻人之间的热烈交流讨论,
同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年轻人情绪的急剧变化。
从刚才的惊恐,绝望,崩溃,
到现在迅速转变成惊喜,高兴,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这样前后截然不同,极为激烈的情绪变化,
让昌百宁和昌子墨都隐隐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父子俩心有灵犀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与不安。
昌子墨缓缓走了过来,靠近昌百宁,压低声音说道:“爹,我听到他们说,那个能够操纵金色火焰的男人,是我们大夏帝国的楚河。”
“楚河?很厉害吗?”
昌百宁皱着眉头,
在自己的脑海信息当中认认真真地搜索了一遍。
这个名字他觉得有点熟悉,
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与迷茫,像是在努力回忆一个遥远而又模糊的梦境。
“很厉害,非常厉害。”
昌子墨的声音沉重无比,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人的心头:“他一个人灭掉了我们大夏帝国附近的白象帝国!”
“什么?!”昌百宁直接大惊失色,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也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平常基本上不关注外界的有关新闻,
平日里最大的乐趣顶多就是听一听自己喜欢的戏曲。
只是在有段时间,楚河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传遍了大街小巷,昌百宁也免不了偶尔听过几次,
但他也没有太在意。
正因如此,刚才听到“楚河”两个字的时候,
才会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想起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
如今儿子这么一提醒,
昌百宁心中的不安顿时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变得有些焦急慌乱起来。
“难道这一次我们真的要栽了吗?”
昌子墨焦虑地问道,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整个下水村悲惨的命运。
“别灰心。”
昌百宁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你并不知道这山神大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可是山神大人在楚河的金色火海之下,马上就要被焚烧殆尽了。
这样的金色火海似乎对阴邪之物有着绝对的压制作用。”
昌子墨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凭借着多年的生活阅历和对眼前局势的观察,
也能够通过当前的局势画面看出一些门道和发展趋势。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棵大树在金色火焰的吞噬下,
一点点地失去生机,心中充满了担忧与绝望。
再给金色火焰一段时间,
那棵大树恐怕真的要被燃烧得连灰烬都剩不下来,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等着瞧吧。”
昌百宁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可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难以掩饰慌乱与不安。
那棵曾经矗立在下水村边,
宛如恶魔之爪般悬吊着无数吊死之人的大树,
此刻正以一种令人胆寒的,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走向生命的尽头。
它的枝叶像是被死神的镰刀一片片收割,
此刻正一片片地失去生机。
原本那充满生命力的翠绿,迅速转为枯黄,是生命在瞬间被抽干。
而后又由枯黄转为焦黑,像是被黑暗的火焰彻底侵蚀,
最终,在金色火焰那炽热的舔舐下,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那曾经象征着恐怖与死亡的大树,在金色火焰的净化下,
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
被金色火焰焚烧而出的黑色臭味,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逐渐拧紧的水龙头,
缓缓减弱。那刺鼻的恶臭一点点地消散在空气中,
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这标志着大树的生命力已接近枯竭,
它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像是一个被正义审判的恶魔,在痛苦中挣扎着走向毁灭。
天空中,一根根粗壮得如同巨蟒般的树枝开始纷纷断裂,
它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凄美而又绝望的弧线,
恰似一场迟来的,充满哀伤的告别仪式。
在掉落的过程中,树枝瞬间被那汹涌澎湃的金色火焰无情吞噬,
眨眼间便化为了虚无,只留下一缕缕如幽灵般袅袅升起的轻烟,
缓缓飘散在这死寂的夜空之中。
那些吊死之人,
他们那原本就虚幻的身影在金色火海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如同被岁月无情侵蚀的旧照片,
一点点地褪去颜色与轮廓,最终化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他们的存在,
或许只是这棵大树漫长生命中的一段短暂而又黑暗的插曲,
如今,随着大树的逐渐枯萎,他们也如同被吹散的尘埃,归于了永恒的虚无,
只留下一串串凄厉的回音,
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宛如冤魂的悲泣,令人不寒而栗。
最后,只剩下那曾经无比粗壮,象征着大树威严与力量的树干。
它曾是这棵树的骄傲与根基,
如今,却在金色火焰的肆虐下,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急速缩水。
每一寸肌肤都在金色火焰那炽热的舔舐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与哀号。
最终,树干在火焰的焚烧下化为一片焦土,
缓缓地与大地融为一体,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坑,见证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整个过程,看似漫长无比,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煎熬,
实则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这棵被下水村村民视为山神存在的诡异大树,
在楚河那强大无比的金色火焰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瞬间便被撕得粉碎,不堪一击。
“啪啪啪……”
山林间突然传来了一道拍手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就像是有人在暗处一直默默地欣赏着这一出精心编排出来的恐怖戏剧,
直到看到快要落幕的时候,才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赞赏的掌声。
“是人还是鬼?”
孙灿星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看了过去。
在那幽暗深邃的树林深处,一道模糊的轮廓缓缓浮现,
如同一个从黑暗深渊中逐渐苏醒的恶魔。
这身影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让大地微微颤抖,
逐渐从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帷幕中走出,步入了被金色火焰照亮的圆形空地。
此人身材臃肿,宛如一座缓缓移动的小山丘,
身上披着一件质地粗糙的布质袍子,那颜色暗淡无光。
他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发出沉闷而又富有节奏的声音,
在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当他的身影完全显露于众人眼前时,
一股如冰窖般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空地,
即便是见惯了诡异之事的下水村村民,
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离奇,远远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极限。
他的身材虽然臃肿不堪,
但脖子以下的部分却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
肌肉线条虽然不够明显,却也隐隐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力量感。
真正怪异的地方,正是他脖子的上方。
那里竟然长出了一条与脖子完美衔接的手臂,粗壮而又扭曲,如同一条畸形的蟒蛇盘踞在他的肩头。
这条手臂上,覆盖着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
每一根手指都异常粗壮,几乎有常人手腕粗细,
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
是被黑暗与邪恶长期侵蚀的结果,从未见过阳光的温暖与照耀。
五指张开,随着他的步伐随意摇晃,
宛如五条拥有独立生命的恐怖怪物,
在空气中肆意舞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最为骇人的是,那只手掌的掌心之中,竟然长着一双眼睛和一只嘴巴。
那双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奇异的组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仿佛灵魂都被这股邪恶的气息冻结,身体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怪物一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真不愧是蓝星第一强者,实力果然超凡脱俗,令人钦佩。
但不知可否对这棵树手下留情,因为这关乎到我的同伴……”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祈求与无奈。
在那片被诡异氛围如浓雾般紧紧笼罩的空地之上,
那位臃肿身影头顶那奇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手臂缓缓抬起,
那动作带着一种来自黑暗深渊的魔力。
手臂上的大手以一种极为异样,违背常理的姿态朝向了苍穹,
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召唤仪式。
而天空之下,悬挂着一个青年男子,
他的存在与这世间的生机完全隔绝,格格不入。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就像被抽离了所有的血液与活力,
只需一眼望去,便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死亡的气息,
仿佛他是从冥界偷渡而来的幽灵。
身着一袭紧身黑衣,那衣物如第二层皮肤般紧紧贴合在他瘦削的身躯上,
勾勒出一种令人心底发毛的轮廓。
双脚无力地垂下,
脚尖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指向地面,好似被抽去了筋骨,
又似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随时都可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两条手臂软绵绵地搭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
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却又被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死死束缚,
只能无力地垂落着,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那双眼睛,是他身上唯一透露出些许生气的部分,
然而却也是最为恐怖的存在。
它们瞪得滚圆,像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眼球表层布满了密密麻麻,细细长长的血色血丝,
这些血丝如同一条条细小的红色河流,
在那苍白得如同死鱼般的眼球上蜿蜒流淌,
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痛苦与恐惧。
“这就是那棵大树的源头恶灵吧。”
楚河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吊在天上的苍白青年,那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与笃定。
这个苍白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厚重阴邪之气,
和刚才那棵悬吊着数不清的吊死之人的诡异大树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然而,仔细感知便能发现,这个苍白青年身上的阴邪之气,
其浓烈程度远胜于诡异大树,
所以楚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猜测出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就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那根串联起恐怖事件的主线。
苍白青年只是用那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河,
仿佛要用眼神将楚河千刀万剐,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眼神中的仇恨如同实质化的利刃,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
那个脑袋是一个巨大手掌的臃肿之人突然发出了两声怪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脊背发凉。
他说道:“楚先生,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家伙跟恶灵没有什么区别,脑子也时常不清楚。”
“你们居然已经能够和恶灵相融合到这样的程度了吗?几乎不分彼此。”
楚河缓缓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刚才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感知出来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恶灵。
若不是他的精神力浩瀚强大,
恐怕真的要把这两个家伙当做是最纯粹的,来自地狱深处的恶灵了。
“如果楚先生这一次不阻拦我们的话,
我们对于恶灵的研究还会更深入一步的,
到时候说不定恶灵会成为我们人类进化的踏板。”
手掌心的那张嘴巴,嘴角微微翘起来了些许的角度,
应该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在这诡异的场景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仿佛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阴谋与野心。
“不阻拦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楚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手掌心晃了晃,像是在表示疑惑,
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与别扭,让人感觉宛如是在看一场扭曲的木偶戏。
“原因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就像这个被吊在天上的家伙,
他与恶灵融合的程度已然在你之上,
可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神志不清,
他如今这副模样,与纯粹的恶灵又有何区别?
再这样下去,只需些许时日,这家伙便只会被吊死恶灵彻底吞噬,
沦为行尸走肉。
再瞧瞧你自己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难道你敢说自己的性格和精神就毫无问题吗?
相信这一点,你内心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
而且,你们这种让自己与恶灵相融合的法子,实在是让我很是不悦。”
楚河言罢,脸上如寒霜笼罩,没有丝毫笑意,那冷峻的面容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这让手掌头的心猛地一沉,坠入了无底深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两个难道才是真正的山神吗?”
昌子墨已然被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搅得晕头转向,彻底搞不清楚状况,
他赶忙凑到父亲昌百宁的身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安。
“我……我也不知道啊。”
昌百宁同样是一头雾水,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无助,仿佛在这诡异的迷雾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非要和我们作对吗?”
手掌头仍不死心,继续试图劝说楚河,那声音中隐隐带着威胁与不甘。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楚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手掌头,声音冷冽得如同冬日的寒风,能穿透人的骨髓。
“我们背后的组织名为黑暗教廷。
一直秉持物极必反的理念,故而取名为黑暗,
坚信极度的黑暗之后必将迎来绝对的光明。”
手掌头提及自家背景时,脸上瞬间扬起一副骄傲到近乎狂妄的神情,
那模样仿佛他们黑暗教廷是这世间唯一的主宰,能够掌控万物的命运。
“你们是哪里的势力?”
楚河并未表现出多少惊讶之色,毕竟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
各种奇形怪状,善恶难辨的势力组织如雨后春笋般逐渐成型,
整个世界的局势已然变得复杂多变,如同一张巨大而混乱的棋盘。
“我们的组织势力并未被区域性划分。”
手掌头昂首挺胸,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似乎在炫耀他们黑暗教廷的与众不同与超凡脱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会即刻退出大夏帝国。”
“残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你们把大夏帝国当成什么了?随意践踏的蝼蚁之地吗?”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对黑暗教廷的不屑与鄙夷,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楚先生是打算彻底与我们黑暗教廷为敌吗?”
手掌头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似乎在忌惮楚河的回答。
“当我的敌人,你们黑暗教廷也配?”
楚河此刻的气场与先前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的嚣张气焰。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却格外平静,
平静的语气就好像这般狂妄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便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具有绝对的权威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内心深处竟格外相信他所言非虚,
即便是来自黑暗教廷的这两个诡异存在,
也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畏惧。
“是吗?”
手掌头的嘴角两侧缓缓下撇,
一股冰冷刺骨的冷漠气息从他的周身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瞬间笼罩了周围的空间。
随后,他缓缓伸出两只粗壮的手臂,
朝着前方虚空抓去,那动作就像是在熟练地握着一团无形的面团,
不断地揉捏拉扯,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与此同时,他整个手掌脑袋上的五根硕大手指也同步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诡异至极。
紧接着,
他的两只手和整个手掌头颅开始逐渐变成暗沉的紫色,
那紫色如同一团浓郁的黑暗迷雾,不断蔓延。
无形的诡异力量如汹涌的暗流,在整片山林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每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对劲的气息,
却又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
难以寻觅到这股力量的源头,只能在不安与恐惧中等待未知的降临。
楚河却仿若未闻未见,只是对着身后轻轻挥了一下手掌,
刹那间,金色的火焰如灵动的精灵,
在空间当中毫无预兆地浮现而出。
那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炽热而神圣的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在这黑暗与邪恶即将肆虐的时刻,挺身而出,成为守护众人的最后一道屏障。
只见那些金色火焰仿若被一种神秘力量驱使,
迅速变幻形态,如同灵动的金色绸缎一般,轻盈地舒展开来,
旋即直接将在场的年轻男女们全部稳稳地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许多年轻男女惊恐地大叫一声,
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就要朝着后面仓皇退去。
毕竟,刚才那金色火焰所蕴含的可怕高温,
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记忆犹新,
那足以瞬间将一切化为灰烬的恐怖力量,让他们心有余悸。
然而,很快他们就惊喜地发现,这些金色火焰并非是要伤害他们,
而是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
在他们周围悄然形成了一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屏障。
更为奇特的是,这屏障之上竟没有丝毫令人畏惧的高温呈现出来,
只是静静地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仿佛是在告诉众人,有它在,便可保平安。
一场前所未有的惊人景象在下水村上空震撼上演,
那场面之宏大,气势之磅礴,
令所有在场的村民都瞠目结舌,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只见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火海凭空而起,
那光芒犹如天际划落的流星,带着无尽的炽热与威严,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瞬间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将夜色中弥漫的恐惧与绝望无情地隔离在外。
这道金色火海屏障,恰似一块晶莹剔透的黄金玻璃,
它不仅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更有着超乎寻常的坚韧质地,能抵御世间一切邪恶力量的侵袭。
就在这屏障之上,突然间,一只只紫黑色的手掌如幽灵般悄然浮现。
它们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伸出的恶魔之爪,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与邪恶气息,
与那明亮炽热的金色火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每一只手掌的出现都让人触目惊心,心底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些紫黑色的手印,形态各异,大小不一,
有的如蒲扇般宽大,有的则如婴儿小手般纤细,
它们在空中缓缓舞动,犹如一群被诅咒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着,
迷茫地寻找着逃脱的出口。
每当这些手印试图触碰金色火焰时,
一种奇异而壮观的反应随即发生。
火焰像是被激怒的巨兽,瞬间膨胀起来,爆发出更为炽烈的光芒,
如同一颗颗小型的太阳爆发,
将那些紫黑色的手印毫不留情地吞噬其中。
伴随着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噼啪声,那些手印就像是脆弱的纸片遇到了烈火,
瞬间被彻底焚烧成了虚无,
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众人目睹此景,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些紫黑色的手印并非自然之物,
而是那个被称为手掌头的神秘存在所释放出的诡异能力。
这个手掌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邪恶巫师,掌控着令人胆寒的黑暗魔法。
此刻,手掌头转换了方向,
将目标对准了下水村的村民们。
只见他再次伸出那双粗壮而畸形的手臂,
开始对着空气做出虚抓的动作,那动作熟练而又诡异,
仿佛在空气中抓取着无形的灵魂。
楚河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阻止。
一方面,他心中觉得下水村的村民们此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们为了所谓的祭祀,残忍地牺牲了众多无辜的生命,
这样的人或许并不值得他去拯救。
另一方面,
他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看一看这个手掌头的能力到底有着怎样的奥秘,
以便日后应对可能出现的更大危机。
下水村的村民们,原本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之中,
突然间,一股股阴冷刺骨的寒风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寒风犹如千万根冰冷的针,轻易地穿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
直抵骨髓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股寒意的初期侵袭下,村民们却并未立即察觉到异样,
他们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试图抵御这寒冷。
只有那些年轻男女,他们的感知似乎更为敏锐,
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骇然,
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正悄然降临在他们身边,
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幕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恐怖景象,
在众人的惊惶目光中悄然上演。
每一个村民,无论男女老少,
他们身体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无论是脖子上那脆弱的颈动脉处,
还是脸上那写满惊恐的表情肌,
亦或是肩膀,手臂,手腕,腿上,腰上,
都无一幸免地成为了诡异现象的滋生地。
一只只紫黑色的手掌,如同从无尽黑暗深渊中探出的恶魔之爪,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可抗拒的邪恶力量,缓缓浮现而出。
这些手掌以一种极其惊悚的姿态,紧紧覆盖在他们的身体上,
并且开始不断地蠕动扭曲,那模样好似拥有自我生命的邪恶生物,
在村民们的肌肤上肆意爬行,
每一次蠕动都在宣告着黑暗力量的绝对掌控,
让每一个目睹之人都不禁心生恐惧,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昌百宁,这位下水村的村长,平日里在村中也算颇有威严,
然而此刻,他与他的儿子昌子墨,
同样在这股恐怖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
未能逃脱厄运的侵袭。
他们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与痛苦,
那表情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噩梦成真。
那些紫黑色的手掌如同冰冷而坚硬的枷锁,
无情地锁住了他们身体的各个关节,
使得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摆动,
像是被某种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所操控的提线木偶,失去了对自身行动的主导权。
村民们逐渐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未知的,来自黑暗深处的邪恶力量所无情剥夺,
他们此刻就像是一群无助的小孩,
被一个强大而邪恶的大人紧紧抓住,无论如何挣扎反抗,
都无法挣脱那如铁钳般的束缚,
只能任由这股力量肆意摆弄。
他们原本平稳的步伐开始变得踉跄起来,
仿佛喝醉了酒的醉汉,在黑暗中摇摇欲坠。
随后,踉跄演变成了蹒跚,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不得不继续前行。
最终,他们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一个接一个地像是被施了邪术一般,
迈开腿,
朝着前方那片被诡异光芒笼罩的区域机械地走去。
起初,他们的脚步还略显迟缓,
但随着那股邪恶力量的不断驱使,步伐越来越快,
直至最后如失控的野马般奔跑起来,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只剩下躯壳在执行着这恐怖的指令,无法停下,也不敢停下。
在这片混乱与恐惧交织的绝望境地之中,村民们的行为愈发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竟然像是被一种集体的疯狂所驱使,
自发地开始踩着彼此的肩膀,向上攀爬。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肌肉都因用力而紧绷,
汗水与恐惧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此时,他们构成了一座由血肉之躯筑成的人形堡垒,
这座堡垒在冰冷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而恐怖,
每一个参与其中的村民,
都是被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完全掌控,
他们的脸上除了绝望与无助,再无其他表情,
已经放弃了对生的希望,甘愿成为这黑暗仪式的一部分。
随着堡垒的逐渐升高,那些被紫黑色手掌覆盖的村民们,
成为了这座诡异建筑的基石。
他们的身体在沉重的压力下不断地颤抖,
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痛苦的低吟,却无力挣脱那如影随形的邪恶手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这场恐怖事件的牺牲品。
而那座由人组成的高耸堡垒,
最终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
将那个吊死的青年和那只诡异的手掌头团团包围。
此时,手掌头站在这由活人构筑的包围圈中,
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他对着楚河大声喊道:“楚先生,这样的话你要该怎么做呢?”
声音在寂静而恐怖的夜空中回荡,
就像是对楚河的宣战,又像是在炫耀他那邪恶而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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