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歌粗粗看了一遍，点开了章小凤被审问时的录像。
“诶？还有录像？”周阮玉好奇凑上来，她看的是热点新闻，没有看到录像。
视频上，警察问章小凤，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
章小凤一脸麻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死。
不过对自己的罪行，她供认不讳：“大概四个月的时候，小肚子突然大了起来。我那时候吃得多，室友跟我开玩笑，说我跟怀孕了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嘛。我就去买了一根验孕棒，没想到真的怀了。”
警察皱眉：“你月事不来，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早发现，早做人流。既然都决定要生下他了，为什么要害死他？”
“我根本就不想生他！”章小凤笑得比哭还难看：“警察同志听过季经吗？三四个月来一次，我就是。我月事一直这样，几个月不来，我也不当一回事。”
“哪里想到，这次是怀孕了。我要是早知道，早就去做人流了。”
“四个月，人家医院不给我做。我肯定不能跟家里说，他们得打死我。”
周阮玉看得气愤不已：“什么东西，她做那事的时候，难道不做安全措施吗？好歹是一条命！”
赵天香在旁边符合的点头。
顾今歌瞄了两人一眼，继续吃包子喝粥。
视频很长，周阮玉听得已经没有耐心再听。
抱着小奶团子，去跟王芹打视频。
顾今歌吃完了早饭，还在继续听，不过是闭着眼睛听。
直到警察问道：“是谁教你收集室友的指甲、头发当替死鬼的？你知不知道，你错上加错。故意伤人未遂，罪加一等！”
章小凤哭得泣不成声，捂着脸道：“我杀了那孩子以后，早是做噩梦。整宿整宿睡不着，而且胸口还有被吸吮的痕迹。”
“我怕得很，就在网上匿名发帖求助。”
“一个帖子上有人回复我，教我这么做。”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呜呜……”
警察又问：“什么样的帖子，哪个网站？”
章小凤的情绪已经崩溃了，根本回答不上来。
视频也戛然而止。
顾今歌思索片刻，掐指算了起来。
越算，眉头皱得越紧。
“帖子被删了？”顾今歌有些遗憾。
教章小凤替命法子的人，心术不正。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顾今歌门都没开，就听到一个忐忑的声音在心里说话。
她不会不愿意见我吧？
沈亦君？
他来做什么？
顾今歌皱起眉头，的确不愿意见沈亦君。
顾家人烦，沈亦君又何尝不烦？
比起顾家人苛待自己亲生女儿，顾今歌其实更不理解沈亦君。
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性格，他难道不清楚吗？
有必要讲清楚。
顾今歌对要起身去开门的周阮玉道：“你先带狗蛋儿和天香避一避，我见个人。”
“谁啊？”周阮玉好奇。
见什么人，还要她回避？
“沈亦君。”顾今歌话音一落，周阮玉傻眼儿了。
不是，顾大师你们不是仇人吗？
姓沈的也太不要脸了，找茬找到家里来？
不对！
他怎么知道顾大师搬家来了这里？
“那啥，我去厨房煲个汤，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周阮玉抱着小奶团子就溜了。
赵天香紧跟其后。
顾今歌这才打开门，把沈亦君放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卢余。
“有事？”顾今歌打开门，却没打算让两人进来。
“听说你搬家，过来看看。”沈亦君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咕噜个不停。
你跟玉光霁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的房子？
那个孩子是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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