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量了顾今歌一遍，没想到最近在灵组名声大噪的玄术师，竟然这么年轻。
“顾小友，你好。”比起郑老那种看人都防贼一样的客套，另一个老头儿倒是温和许多。
他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毕荣，是灵组的创办者之一。这是龙婆。”
顾今歌看向旁边的小老太太。
她长得非常矮小，却杵着一根高大的龙头拐杖。
龙婆身上，有妖兽气息。
老太太冲顾今歌和善笑着，眼睛异于常人。
琥珀色的眼眸中间，瞳孔如野兽一样迎光缩成一竖。
“很抱歉，我们偷偷仿制了你的玉牌。”毕荣诚恳道歉：“为了表达歉意，我私人可以许诺你一个条件。在不危害国家安危及扰乱公共秩序的情况下，你可以随便提。”
毕荣带来了十足的诚意。
顾今歌心里清楚，他们找自己，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玉牌被偷用，她不在意。
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制作出来。
偷用后的结果，灵组已经尝到了。
顾今歌环顾一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谈。”
“好的，请。”毕荣正有此意。
顾今歌坐上了灵组的车，她问道：“宋灵和她带出来的女孩儿呢？”
“和您的朋友在一起。”毕荣客气道。
“你抓了玉光霁他们？”顾今歌挑眉。
“你不是抓，是邀请。”毕荣笑道：“玉家这小子，资质不错。我看他有了点修为，想邀请他加入灵组。”
顾今歌嗤笑了一声。
这帮人，还真是会来捡现成。
玉光霁的修为，是为了替他母亲应劫做准备。
顾今歌可不认为，玉光霁会接受邀请。
“结果怎么样？他答应了吗？”顾今歌玩味儿道，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她的态度，让郑老不悦蹙眉。
觉得现在的小年轻，实在嚣张，不懂得尊老爱幼。
毕荣却无所谓，他遗憾道：“他想以家族事业为重，拒绝了。”
“哦？他都拒绝了，你还不放他们走？”顾今歌在里面待的时间不短，这些人估计自己前脚进去，他们后脚就来了。
毕荣解释道：“他们知道得太多了，我们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
这话在暗示顾今歌。
不单是玉光霁他们知道的多，顾今歌知道得更多。
玉光霁等人，是被顾今歌牵连。
顾今歌不以为意：“早晚会知道的，毕老先生。这个空间裂缝在九年前开启，彭市的前段时间开启。”
“我不知道咱们国家，还有多少这样的裂缝。可以灵组的能力，应当打探道了其他国家，也有这种空间雷锋。”
“你觉得隐瞒，又能隐瞒到几时？”
“普通人，根本无法对付里面的鬼物。公布出去，也不过是惹得人心惶惶！”郑信厚严肃道。
“所以呢？”顾今歌不屑道：“你们的处理方法，就是把消息按下来。设下幻境，再派一只成精的黄鼠狼看着。”
“万一这样的空间裂缝，接二连三开启，你想过后果吗？”
郑信厚沉默了。
顾今歌继续道：“金瑶村位置偏僻，你们可以捂住消息。但彭市的空间裂缝，诞生于闹市。”
“网络上对这件事，猜测颇多。我知道消息，你们按下来了。可你们能按多久？”
“百姓不知自己面临的危险，当灾难爆发，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你觉得，这是在保护他们？”
顾今歌越说语气越重，甚至带上了一丝谴责。
车子里的气氛，凝重极了。
开车的大兄弟，连口粗气都不敢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后生，把三位元老训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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