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妾身......”林氏怔怔地看着裴景珩,眼中满是茫然。
她不明白,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明明做得隐秘,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当日知情的人,她都让兄长事后找机会,都一一除了。为了保全钱嬷嬷,生产那日,她特意将她打发去城外的陪嫁庄子查账去了。
“陛下,妾身不,不懂陛下在说些什么......康儿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林氏声音颤抖着说道。
裴景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冷漠和疏离。
“林氏,到如今,你还狡辩。朕就和你说个清楚!
南下前,曾从府外请了老大夫,给你们把脉,此事你应该还记得。老大夫一一断言你们腹中孩子是男是女。你怀的是女孩,而李氏怀的是男孩。
当日你和李氏生产的消息送到金陵,你生了一个儿子,李氏生了一个女儿后血崩而亡。朕便知情况有异,让福禄调查当日之事。
林承业的手脚的确快,朕的回信还没有送回京城时,他就设计弄死了稳婆等人,但他漏了那日往产房送水的一个小丫鬟。还有其中一个稳婆察觉不对劲,死前曾留下一封信,交代了事情始末。
你和李氏腹中胎儿对调一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和抵赖!你一口一个的康儿唤着,就不心虚,不怕惨死的李氏找你索命!
还有珠儿,明明是朕的嫡长女,却因为你,变成了庶出!”说到后来,他脸色已经铁青,咬牙切齿地喝道。
“陛下......陛下......”林氏面色苍白得厉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拼命地辩解,“妾身和李氏换子......换子,那又如何?陛下有了嫡长子......才,才不会被人诟病子嗣问题。妾身是为了陛下,为了陛下的大业着想!至于珠儿,妾身待她如珠似宝,除了没有嫡长女的身份,其他丝毫不差。”
“为了朕的大业?!你以庶作嫡,贬嫡为庶,居然说是为了朕的大业!
林氏,朕告诉你,朕的皇位是朕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说到后来,裴景珩的声音越发冷冽,仿佛寒冰一般。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越发陌生,心里一阵阵的厌恶。
林氏被吓得瑟瑟发抖,看着裴景珩眼中毫无温度,她的心里一阵阵发寒。此时此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裴景珩的怒火和杀意。
她心里一阵恐慌,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她想要好好的活着,陛下是不可能封她为后了,但是她还有康儿。活着才有机会翻身......
林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去,“陛下,妾身知错了。请陛下恕罪,给妾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妾身今后一定好好地伺候陛下,不再生事。求陛下,看在妾身祖父的份上,饶了妾身这次!”
裴景珩见状,冷冷一笑,“你当朕是傻子不成,还会信你所说的话!”
“陛下,妾身知道,知道对不起您,对不起李氏,对不起大皇子殿下,对不起......”说着,她的眼中,泪水滚落下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余生,妾身愿意吃斋念佛,为李氏,为大皇子殿下祈福......求佛祖保佑她们早登极乐!”林氏哽咽着说道。
“陛下,妾身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陛下给妾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康儿和珠儿还小,不能没了妾身......求陛下......”
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对着裴景珩磕头。
“够了!”
裴景珩怒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祖父愿意以命保你!朕看在英国公的份上,此次饶你一命。但今后若你胆敢再生事,朕绝对不会再姑息!”他冷冷地道。
林氏见裴景珩发怒,眼神狠厉,吓得面色苍白如纸,不敢再出声。
“林氏,你今后就好好吃斋念佛,为明安,为李氏等死在你手上的人祈福诵经,替自己赎罪。至于珠儿和康儿,今后你就不用操心了!”
裴景珩面无表情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朝外走去。
“陛下,陛下,您这是何意,康儿和珠儿是妾身的命根子,您不能将他们带走,陛下求您了。”
林氏面色微变,连忙起身,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陛下,求您了,不要带走康儿........”她拼命地推着拦着她的人,不停地大喊着,声音悲怆凄厉。
只是裴景珩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不管她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
“不......陛下,康儿,康儿不能离开......”林氏跪倒地上,泪流满面,一脸绝望之色。
离了昭云堂,裴景珩直奔刘氏的韶华院。
正房内,刘氏正抱着幼子裴明盛温柔地哄着,奶娘和丫鬟在一旁候着。
裴景珩没有让人通报,便径直走进正房,见到九个月大的裴明盛,咿咿呀呀,一副欢快的模样。
刘氏看着他,脸上满是母爱和笑意。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奶娘和丫鬟见到裴景珩进来,连忙跪地请安。
“陛下,陛下怎么来了?”刘氏脸上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连忙放下幼子,起身恭敬行礼问安。
“妾身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裴景珩摆摆手,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一旁正伸着小胖手,试图去抓炕几上垂下的桌面的裴明盛身上,眸底的寒冰散了些。
“明盛交给奶娘抱下去,朕有话和你说。”裴景珩面色严肃地道。
“是,陛下。”奶娘连忙抱起裴明盛。
刘氏见状,心下不安,忐忑不已,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她轻声细语地仔细交代幼子夜里吃奶等时间,叮嘱奶娘夜里好生照顾,做足了一副慈母的做派。
待奶娘和丫鬟带着孩子退下后,裴景珩才开口道,“刘氏,你很聪明!事情做的干净利落,尾巴也扫的干净!”
“陛下,您此言何意?”刘氏闻言,心下一沉,面上却装作一副不解的神情,恭敬地说道,“妾身愚钝......”
裴景珩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冷笑。
被关了这么久后,此等情况下她却能如此沉稳应对,可见其心性不差!待在他的后院,可真是屈才,可惜了!
“先帝驾崩之夜,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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